沙莎确实被那天的大头朝下给弄怕了,急忙叫喊起来:“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说了就饶了你。”张凡一笑,轻轻一抛,把她抛到沙发上。
举重若轻。沙莎百十来斤重的身体,被张凡玩于手掌之间,举起抛下,像玩一只小兔子。
第一次被男人如此折腾,沙莎倒是感到挺新鲜刺激,把身子横亘在沙发上,娇声答道:“我是身不由己呀!”
“为什么身不由己?你难道己经被碎石完全控制了?”
沙莎脸色蒙上一层阴霾。
原来,沙莎毕业后跟男友前往米国,两人在一起过了半年,男友便被家族召唤回国打理家族企业,一脚把沙莎踹了。
沙莎没有米国身份,越混越难,回国又不甘心。
正在这时,有人找上门来,邀请她加入碎石公司公关部,答应半年内让她得到米国身份,还有高薪……而她这次回国,她的任务就是接近张凡。
“接近我?为什么?我听着好奇怪呀。”
“碎石希望在省内几座大城市开十几家咖啡轻饮料店,但是,星八壳公司也在与省里密切联系,双方都在竞标。所以,碎石便想通过张凡,来打通黄省长这道关口,把省里的市场拿下来。”
“去!这么卑鄙!米国的公司也学会这套了!”张凡鄙夷地说。他此前以为国外的公司都很遵守市场规矩呢?原来也是这样不择手段地污。
“不是他们学会了,而是在商业运作这方面,米国公司一直是祖师爷。”
也是。
米国的资本商业运作几百年了,而我大华国是刚刚起步呀。
不服不行。
还是米国人玩得精!
“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本村医没那闲心管他们的屁事!”张凡边说边站了起来。
“张先生,你……难道非要跟钱结仇?只要你给肯答应办这件事,碎石出这个数!”
沙莎伸出三根指头。
“三百万?”
“对,三百万。而且,在江清市一家碎石分店,你可以占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哈哈,条件很诱人。”
“就是么,碎石出手相当大方。”沙莎得意地道。
“不过,本村医没那么大的本事。”
“没本事?你不要瞒我。碎石在华国,渗透多年,关系网极密。他们知道你和省长夫人段小茵的一切来往!”
“段小茵?”张凡一惊。
他和段小茵的来往并不多,圈内人都不知道,这个碎石公司怎么会了解到?
“以你和段小茵的关系,以黄省长对段夫人的百依百顺,这件事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这话一出,张凡差点跪了!
不寒而栗!
细思极恐!
这些外国公司,真是服了他们了。
把工作做到了大华国的内部。
比大华国的不良商人还恶心。
不过,他们越是这样,张凡越是不能屈服!
这是大华国的地盘,怎么能允许你们米国人来玩得风生水起?
我张凡没事不惹事,遇事不怕事,后退,不是本村医的性格。
“你告诉你的主子,没门儿!”
张凡轻轻而淡然地说,语气里却有一种泰山般的力量和凝重。
“张先生……”沙莎突然一改狐媚态度,声音略带哭腔,眼里满是恳求。
这时,手机响了。
张凡一看,是欧阳阑珊打来的。
“小凡,去酒店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跟妖精谈到床上了?”欧阳阑珊出口就是酸气冲天。
“我正在往回赶呢,见面再说。”
张凡放下手机,急匆匆走向门边,回头道:“沙莎,我劝你一句,你最好别再跟碎石混在一起!钱,不是这样赚来的!”
沙莎见张凡要走,又急又怒,在沙发上蹦了起来,尖声吼道:“张凡,现成的钱你不赚,你个死木头疙瘩!”
张凡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回到欧阳阑珊下榻的酒店,张凡细细把碎石公司的计划讲了。
欧阳阑珊愁眉紧拧,思索良久,长叹一口气:“若是我们跟碎石沾上了关系,很难脱身。我了解这个公司,是国际上有名的流珉公司,为了扩张商业版图,无所不用其极!”
张凡心中一沉:这一来,有可能把欧阳阑珊给害了!若是沙莎和碎石公司把那张照片传到网上,或者发给门家庆,那么,欧阳阑珊就面临着灭顶之灾!
门家庆心狠手辣是出名的。
想来想去,张凡想到了段小茵。
也许,跟她探讨一下会出现转机?
段小茵刚刚入睡,接到张凡的电话,声音立刻兴奋起来:
“小凡,是你呀!在哪疯呢?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我都想你了。”
欧阳阑珊坐在张凡身边,听见手机里这妖异的声音,不禁醋意满面,伸手去夺张凡的手机,要把手机关掉。
张凡担心段小茵听到欧阳阑珊在身边,忙站起来,走到阳台上。
“小茵姐,有件事不知你清楚不……米国碎石公司的事……”
张凡话刚说到这里,段小茵便道:“碎石呀!他们找过老黄多次了,还在欧洲银行给老黄存了款……就是为了碎石跟星八壳争省里饮品市场的事……”
“那么,黄省长什么态度?”
“老黄的原则是,钱不收,事不办,他打算扶持一个本地饮品公司,做大做强,把省里市场占了,这样给省里创造的GDP和财政收入,远远比外国公司进来更强。”
“既然如此,黄省长就明确告诉他们碎石,没戏。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免得在我身上打主意,顺便把我的一位好朋友也给害了。”
“小凡呀,”段小茵柔声道,“你有所不知,这件事并非单纯是省里和碎石、星八壳的关系,还有牵扯到上面的有关人物,黄省长投鼠忌器呀!”
“那……黄省长最终还是不得不答应碎石?”
“老黄相当纠结,为这事,心脏又不太好了,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今天早晨眼圈黑黑的去上班……他跟我说过,这事除非碎石公司那边主动放手,否则的话,上面的人物压下来,他最终是无法顶住的。”
说到这里,段小茵语气沉痛,忽然抽泣起来:“小凡,我最担心的是老黄的身体,这件事不解决,老黄也许会栽倒!”
张凡沉默无语,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放下手机。
欧阳阑珊一直站在张凡身后,听到了对话的全部内容。
“小凡,”欧阳阑珊轻轻搂住张凡的腰,把脸伏在他背上。
省长夫人为这事都害怕了,更何况她欧阳阑珊!
她没势力!
只是门家庆家里摆在客厅里让客人欣赏的花瓶而己。
哪天,门家庆不高兴了,随手把它摔了,再买一只新的就成了。
张凡一动不动,感觉后背湿湿的。
欧阳阑珊无声地哭了。
“小凡,我怕!”
她的声音如蚊子般细而低,却透着颤抖。
张凡回过身来,轻轻把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我怕门家庆会对我下手!门家庆的前妻和情夫,是怎么被门家庆弄死的,我……我死得会比他们更惨!”欧阳阑珊娇躯抖动,伸在张凡衣服里的小手,已经冷冰冰的。
张凡一阵心疼,弯腰把她横抱起来,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扯了一条毛毯,给她盖上,用小妙手不断地在她脸上、颈上轻抚,以古元真气输入脉道之中,缓解她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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