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飞看着这些消息,知道与钟痕的战争得尽早结束,否则只怕会被人左右夹击。他想起南烟曾经提及的炸掉润泽湖的方法,心里终是有些惶恐。却终是将黑影派去执行这个任务了,徐清长听得他的打算,叹了口气,也没再阻止,时不待人,他们的时间的确不多了,或许那便是最好的办法。只是……
白洛飞将他的行动告诉了南烟,南烟也只是叹了口气。朝中的那些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他们也别无选择。钟痕若是一辈子一进攻,就这样两军对垒着,他们也等不起。
青阳关清静了接近三个月,天气也渐渐转暖,积雪也化掉了大部分。虽然南烟站在屋外还是觉得寒气逼人,却当她见到树上的新芽时,便知道春天已经来了,觉得那刺骨的寒风似乎也开始温暖了起来。
那日她闲的无聊,拉上白洛飞,带着薜离、含玉说要去踏青,白洛飞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看到什么青色,知道她是呆的烦了想出去透口气。也不忍拂了她的意,命徐清长看管好军务,吴忠看负责防守,便跟着她出去了。
一到郊外,白洛飞才发现那些树上还真的透出了些新芽,隐隐能见到一点绿色。南烟驱马便要往林子里面走,被白洛飞一把拉住道:“这是一片沼泽地,别乱跑,小心陷下去。”
南烟一听,微微一惊,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白洛飞笑道:“难道世上的事情,件件事情都需要向你汇报吗?”
南烟撇了撇嘴,望着那片林子发起呆来,一个念头在她的脑中一闪,又问道:“这片林子大吗?”
白洛飞道:“据探子的情报,这片林子极大,连绵数百里,人一进去极容易迷路,林子里又有众多沼泽,所以当地人也称这片林子为不归林。你问这些什么?”
南烟嘴角含着笑,附在白洛飞的耳边轻说了几句,却见他脸色大变,哭笑不得的望着南烟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容我回去后与徐先生好好商量。”
议事厅内,徐清长来回走动着,白洛飞坐在那里沉思。南烟翻了翻白眼道:“你们到是说句话啊,行不行给个意见啊?”
徐清长道:“我实在是佩服王妃的计谋与胆识,只是这一次事关重大,而且危险至极,稍有差池就将全军覆没啊!”如果没有之前的那场胜仗,他一定会直接回答她绝不可行,而且这一次的事情比上次要先危险的多,中间有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就是无可挽回的大错,而且事关二十万将士,几百万百姓的性命。
白洛飞也在旁道:“南烟,这次事情实在太过危险。如果没有万全的策略实在是不宜如此行事,我看我们再计划计划。”
南烟叹了口气,或许是她的胆子太大了些吧!而且也确实太过于冒险,有个完整的行军计划才好,否则真的会出大事情。当下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也再想想有没有更稳妥一点的办法。”
现在回想起那日想的办法似乎是有些太过于大胆与草率了,她那日见到那片沼泽本想设计将西秦军队引进去,现在想来似乎不太现实,以钟痕的性格怎么可能将军队拉到那里,即使到了那个地方也不可能将几十万的军队全引进去。后面的看到情况不对,肯定不会再跟进去。
她有些沮丧的靠在椅子上,朝庭的整体情况是不允许这场仗再打下去,现在钟痕又按兵不动,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白洛飞派到西秦的那些将士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愁和着急。虽说打仗是男人的事情,可是谁叫白洛飞是她的相公,她想过幸福的生活呢?
地图也看的烦了,现在她闭着眼睛也能知道西秦哪里有哪个城镇,以及地貌情况是怎样的。青楚这边的地形她就更是熟悉了,这场战争若是僵持在这里,他们实在是等不起了。
闲来无事,便拉着薜离陪她出去走走。本想叫白洛飞陪她的,可是军队里临时出了一点事情,他一时走不开。
青阳城里她已来过数次,这里的地形也极为熟悉了,没有什么可以在战场上用得着的东西。她想了想,便又去了青阳关口,那个地方她虽然去了几次,却一直不是太熟悉,雪峰山高且冷,旁边的河流又流的急。她自从被淹了几次后,现在看到水就有些莫名的恐惧。
站在城墙上,她四处张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取过随身所带的千里镜,向钟痕所驻扎的地方望去。相隔太远,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只隐隐能看到人头攒动,像是在练兵。
又朝那白雪凯凯的雪峰山上望去,除了白雪与峭壁什么都看不到,她不禁有些沮丧起来。从城楼上下来,有些丧气的打算回守将府,一下得城来便见到几个兵靠在山脚边煮什么东西。南烟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兵也不怕累啊,煮个东西跑那边远做什么?
她有些好奇的跑了过去,那些兵一见她过来,慌忙站起来行礼,自从上次在年夜饭上南烟唱了那支歌后,青楚的士兵们大多都认识她。南烟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煮东西吃?”
那些兵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他们肚子饿了,趁中间的空档偷偷的溜了出来弄点吃的,却没料到撞上了南烟。现在也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意思,只得硬着头皮道:“启禀王妃,小的们今日弄了一只野鸡,跑到这里来烤着吃。”
南烟一听,马上就知道了他们在偷吃,当下微微一笑,也不点破。正待离去,却见他们生火的方式有些奇怪,普通人生火都要些柴火,可是却没见到他们用柴,直接从地底下接着了什么,没见柴火,直接看到火焰。她好生奇怪,这种生火方式像极了现代的煤气。一想到煤气,她的脑袋机灵灵的一转。
南烟问道:“你们常来这里生火吗?”
那些兵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见她面色和善,为首的那个便壮着胆子道:“也不是经常,偶尔会来。”
南烟眼睛转了转,又问道:“这附近都能点着这样的火吗?”
为首的兵答道:“是啊,这里的许多百姓天气转暖时都会跑到外面去生火,说来也怪,这雪峰山的地底下常冒出黑黑的液体,一点就着。”
南烟一听,仔细一想,这些液体应该是石油之类的东西。如果要是按这个兵讲的雪峰山下全是石油的话,她可就有办法对付了西秦兵了。一想到这里,心情大好,乐的哈哈大笑起来,那兵见她笑的奇怪,虽不知道她的意思,却也只好在旁陪着笑起来。
南烟见他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这一仗若是打赢了,你可就立了大功了。”那个兵听的奇怪,但一听不担不追究他偷吃的事情,还能立功,这实在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薜离也听的奇怪,问道:“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对付钟痕呢?”
南烟神秘的朝他笑了笑道:“对极了,这个办法大大的好!你就看着吧!走,我们找王爷去!”说罢,也不待薜离答应,一个翻身就上了马。
回到守将府里,她便到议事厅里,命人去寻白洛飞和徐清长,将那边城的地图给拿了出来。现在虽然是春天,天气潮湿,但是有了石油这种东西,还怕有东西点不着吗?
当下便在构思要如何才能最节省兵力打倒西秦的九十万兵,白洛飞和徐清长进来时,她正咬着笔杆在沉思。白洛飞笑着道:“这么急着把我和徐先生找来,可是想到了什么退敌良策?”
南烟正色道:“我发现了一个宝贝,若是属实的话,这一仗我们就可以想办法让钟痕全军覆没。”如果证实了真的是石油的话,钟痕这一次可就是死定了!
白洛飞见她说的慎重,与徐清长对望一眼后道:“是什么宝贝?”他也实在是好奇,又让他的娘子发现了什么?想起那日见到那片沼泽林的时候,她就想所钟痕引过去,虽说有些异常天开,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如果双方兵力相当的话,那就是一个好办法了。
南烟拿起地图道:“这一带都是雪峰山的地域,我今天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这雪峰山下有一大片燃料,若是将这些燃料充分利用起来的话,在将钟痕引来的时候,将关外的山峰用大炮轰开一些地段,派一些武功高强的将士,越过雪峰山,待他的部队进来的差不多时,将那些燃料点着,断他后路。”
她取出一支笔来在关内的一大片通向沼泽林的地方勾出来道:“他进关后,我军诈败向里溃退,引他们到此。我曾细细的问过周围居民,那不归林也不是真的不归,而是有迹可寻的,只需一路向南,便能走出去,沼泽虽多,其实是可以通过颜色来分别哪些地方是泥潭,哪些地方是可以走的。到时候只需教将士们如何分别便可将他们引进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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