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飞只得软语相劝道:“好采儿,好妹妹,别闹了,二哥又怎么舍得真的打你。你是知道你二哥的心意的,快带我去找你嫂子,要不这样,你带我找到你嫂子,我也不娶那个欺负你的公主了。”虽然明明知道是她欺负了抚瑶,却知道在这个丫头的心里,定是将抚瑶定义为欺负她。
采儿马上停止了哭泣,睁大了双眼看着白洛飞,问道:“真的不娶那个公主?”
白洛飞有些好笑的看着采儿,她还真是说哭就哭,说停就停,那两行眼泪明明还挂在脸上,大眼里还水意浓浓,脸上却又满是欣喜。便摸了摸采儿的头道:“自然当真,二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采儿的嘴巴撇了撇,二哥骗她的次数可多着了,不过这次她倒宁愿相信是真的,但想起刚才被他又是弹腿弯,又是敲头,便往昨日白洛飞被蜜蜂蜇过的脸上重重的一按,这才笑嘻嘻的道:“好,我这带你去找她。”
采儿那一按,直把白洛飞按得痛的直咧牙,却只得无奈的笑了笑,将采儿从地上拉起来道:“我们走吧!”
采儿将白洛飞带到她们住的地方,却并没有见到南烟的踪影。众女子一定韩王的到来,纷纷倚在门口张望。采儿大叫道:“嫂子,嫂子,你在哪里?”却无人答应。
倚在门口的一个女子道:“你是在问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姑娘吗?我见她弹完琴之后便出去了。”
白洛飞大急道:“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女子娇笑道:“我与她并不相熟,又如何得知,却听得她得夏姑姑说话,好像是说家里有些急事,只怕是出宫去了。”
白洛飞心里焦急,南烟一出宫,便是躲着不想见他,他知道他的举止是有些过份,但是那是他是为她已经死了啊!她这一出宫,他要去哪里寻她啊!采儿见他神色间确实满是担忧,便道:“二哥不用着急,我知道她在哪里,我们这便出宫。”
白洛飞心里一喜,忙道:“好!”便命侍从去知会抚瑶,说他先出宫去,让她好生保养身体。便带着采儿出宫去了。
采儿见白洛飞临走前还不忘那个破公主,心里有气,又见南烟避着不愿见他,心里也犯起了谪咕,到底要不带他去见她呢?想了想,终是决定还是带他去,谁叫他是她二哥!
却说南烟逃出白洛飞的视线之后,知道他是认出了自己,心里又着实生气,不愿再见他。虽然采儿不见了,但是知道有白洛飞在,采儿再会闯祸也不会有大事。想了想,便收拾包袱向管事的夏姑姑告了个假,说家里有急事,要先回去。又塞给了她一锭银子,那夏姑姑知道像她们这样进宫来的,是可以随时出宫的,又得了南烟的好处,二话不说,便将她放出宫去。
南烟寻到方武山住的客栈,不料方武山在客栈呆着无聊,出去游玩还未归,南烟心里踌躇,却也知道她身上银子所剩不多,又不会驾车,独自上路若遇着钟痕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只觉得沮丧无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独自在方武山的房里等了约一个时辰,终是下定决心独自离去。遇上钟痕便遇上钟痕,也好过见到白洛飞娶其它的女子。谁知道一推儿房门却见采儿带着白洛飞站在门口,三人均一怔。
原来采儿正在敲门,南烟却将门打开了。她心里暗暗叫糟,这个采儿还真的是一心向着她二哥,瞪了采儿一眼却笑着道:“方大哥,你回来了!”也真是巧得很,方武山刚好这个时候回来了。
方武山一见这阵式,便也猜到了七八分,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一路上,采儿告诉了白洛飞她们这一路上的大致故事,中间自然有提到方武山。
白洛飞见南烟不理他,却对其它的男人笑的灿烂,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但想到方武山帮他救出了南烟,便朝他深深一揖道:“上次在船上多有得罪,飞在这里给方公子陪个不是。再则多谢公子大义凛然,不计前嫌,帮飞救出南烟,如此大恩大德,飞日后定当厚报!”这些话虽然是些场面话,却也是白洛飞的心声,不管如何,他都得谢谢方武山。
方武山对白洛飞的印象极差,救南烟却是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他为人虽然有些圆滑,但本性却又直爽,见白洛飞那副模样,冷哼道:“韩王太过客气了,我救莫姑娘不过是因为莫姑娘曾于我有救命之恩,与王爷并无干系,只盼着下次见到王爷时,留在下一条活命,哪里敢奢求王爷的厚报。”
白洛飞知道他还在为上次辽海船上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件事情本就是自己的不对,被他这番抢白,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却还是感激他救了南烟,正待再说些什么。
却见南烟笑嘻嘻穿过白洛飞与采儿,走过去拉着方武山的手道:“方大哥,你到哪里去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你可回来了,都担心死我了。”她的神情有几分娇媚,还有几分欣喜。心里却对方武山满是歉意,这个时候只能拿他当挡箭牌了,日后再跟他好好解释。
此言一出,其余的三个人全部呆住,方武山的身体一僵,他年岁虽然不小,但是之前一直在皇宫里挣扎,没有心思与人谈情说爱。这一年来又四处奔波,也极少往那方面去想。这番被南烟一拉手,还是他第一次拉女子的手,心里不知所措,脸上不由得一红。
采儿双眼瞪的大大的,她的嫂子什么时候与方武山好上了?她怎么不知道?
白洛飞只觉得妒火滔天,两只眼睛差点没冒出火来,死死的盯着那两只拉在一起的手。又抬起眼睛狠狠的盯着南烟,里面满是警告的味道。他正要发作,却又听得南烟娇笑着对方武山道:“方大哥,你出去了这么久,肚子也饿了吧,我知道有一家酒楼的菜色很不错,我们一起去尝尝可好?”
白洛飞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开南烟的手道:“莫南烟,你不要太过份了!居然当着自己相公的面与其它的男人勾勾搭搭,你难道想我休了你不成?”他妒火滔天,口不择言,却全然忘了南烟是个什么样的人。
南烟笑的比春花更加灿烂道:“韩王爷,你错了,要休也是我休你,你难道忘了吗?当初在我们的婚书上曾有一条是这样的:若是男方纳妾嫖娼,此婚书自动做废!你已经向抚瑶公主下了婚书,我们的婚书自然已经做废了,所以,现在你不是我相公,我也不是你娘子。男娶女嫁,不得干扰。我愿意跟谁好,那是我的事情,与韩王爷没有半点干系。韩王爷,请放手!”
白洛飞一怔,想起那个婚书上确有这么一条,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心在南烟这里,他再也不可能爱上其它的女子,当南烟提议要加上时,他只当是她的玩笑,也不阻止,由得她去,没料到今日却在这件事上大跌跟头。他一时语塞,只是那握住南烟的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开,望着南烟的眉眼间有几分后悔。
南烟见他的模样,知道他是后悔为什么会在婚书上加上那样的一条。心里怒气更盛,使劲想从白洛飞的手里挣脱。只是两人的实力相差实在是太过悬殊,她又如何拉得开,只扯得那只手生疼。
南烟心里大恨,扯的又痛,斜眼朝白洛飞瞪了过去,冷冷的道:“素闻韩王言而无信,却没想到,不但无信,还无耻,只会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她生性倔强,又在生白洛飞的气,不但不求饶,还口不择言。
采儿见此情况,不由得大是着急,拉了拉白洛飞的衣袖道:“二哥,你捏疼嫂子了!”南烟与方武山之间,她是知道是清清白白的,可是某人好似不太相信。
白洛飞听得南烟的冷言冷语,只觉得心如针扎,这般冷漠的她,只在与她初识时见到过。又听得采儿的话语,心里一疼,便依言将手松开,却见南烟雪白的手臂上,青紫了一大块。却在看到方武山时,心疼又转为怒火,冷冷的道:“你为了他就要离开我?”说罢,又看了方武山一眼,眼里满是杀气。
南烟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又见他杀机毕露,猛然想起他的武功之高,她将方武山拉下水来,却也不能让白洛飞伤害方武山,当下又轻挽方武山的胳膊道:“我没有为了谁,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这一路上多亏方大哥的照顾,要不然这世上早已没有莫南烟了。更何况韩王早已佳人在怀,又哪里有空想起曾经的糟糠之妻,再则莫南烟在韩王的心里早已等同于死人,只怕在韩王的心里,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掉,这样就又可以娶许多娇妻美眷。莫南烟愚笨至极,直到最近方才领悟王爷的心意,其实王爷无须花那么多的精力,只需跟我说一声,我便会离你离的远远的。所以从今以后你抱你的公主美人,我过我的生活,谁要是敢伤害方大哥一根头发,我就和谁拼命!”说罢,紧紧的挽着方武山,狠狠的瞪着白洛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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