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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相思煮余年下一句第63章 怎么是你?

第63章 怎么是你?

        此时,正在飞奔的望舒,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陈焘,郁闷的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他怎么那么快?”望舒抹了把额上的汗。

        刘承桦看了一眼望舒,对刘承栩说:“你抱着她。”

        刘承栩牵着望舒,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对着望舒说了句:“望舒妹妹,得罪了!”话音刚落,就一把扯过望舒的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脚下不停的又飞奔了起来。

        望舒有些气闷,抱着自己的刘承栩和刘承桦又加快了脚步,看来刚才他俩是在照顾自己的速度。怎么会这样呢?三师傅不是说自己逃跑没什么问题了么!

        还没等望舒想清楚,身后的陈焘借着身边一棵树的力量,几个转身,还是拦在了他们前面。被迫停下来的刘承桦看着不远处的人群,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差一点儿了啊。

        “这就是你说的泼皮无赖?”刘承桦郁闷的看了一眼望舒。

        望舒也没想通啊,魏子韬和查元赏确实是被他们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可这陈焘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也实在是出乎望舒的意料之外。

        陈焘见几人竟然还在他面前聊起了天,冷哼一声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偷袭我们?怎么,敢做不敢当?还蒙着脸做甚,是要我一个个的揪下来看清楚吗?”

        刘承桦忽然换上了一脸的灿烂笑容,哈哈了两句:“哎呀,误会误会,我们应该是认错了人!抱歉抱歉!改日我们必登门道歉,今日就不多打搅了啊!”

        说着就要从旁边溜走,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一条横着的胳膊拦住了去路。

        “一声误会就想跑?”陈焘冷笑一声,看向了他怀里的榕娘,“打架怎么还带着个小娃娃,我给你个机会,把她放下,和我单独来一场,赢了就放你们走。”

        刘承桦一听此言,立刻将榕娘交给了身后的澄心,笑嘻嘻的扭头抱拳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请。”

        话音刚落,刘承桦就冲了上去。

        陈焘见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几下子就化解了刘承桦的攻击。没一会儿功夫,随着一声“嘭”的落地声,刘承桦捂着胸口抬起了头,看着陈焘的眼里尽是郑重。

        在刘承桦动手时,望舒就从刘承栩怀中跳了下来,此时见刘承桦败落,两人急忙跑了过去。

        “七兄,你怎么样?”刘承栩扶着刘承桦站起了身,急忙检查他的伤势。

        “我没事。”刘承桦咳嗽了两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怎么样?能摘面巾了吗?”陈焘面无表情的开口道,“相识一场,好歹也让我看看几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还是说,你也想和我比试比试?”

        刘承栩正要上前,却被望舒拉住了手,还冲他摇了摇头。

        望舒看着不依不饶的陈焘,也知道今日之事恐怕只能认栽了。大不了就是回宫受罚嘛,有什么了不起,她又不是没受过!想到这里,望舒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扯掉了面上的黑巾,笑着看向了陈焘。

        “陈大郎,满意了吗?”

        对比望舒脸上的笑容,陈焘的脸色就要精彩许多了。从黑到白,又到红,像是调色盘一样变了几变,最后好歹挤出了一句:

        “怎么是你?”

        望舒笑着又走近了几步:“其实我这次主要想打的呢也不是你,虽然你也做过些讨厌的事情,不过都认了错了。但上次你和魏子韬一起欺负周家姊姊,即使你只是个从犯,但毕竟也参与了不是。”

        陈焘看见对面是望舒的时候,虽然心里还是有气,但更多的已经变成了郁闷。这个小祖宗怎么总和自己过不去!想起家里千叮咛万嘱咐的母亲,还有那个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天天想着这个小丫头的傻弟弟,陈焘叹了口气:“公主,你今日这行为也实在是不妥了吧。怎么说我们三个也是朝官之后,你这么又是麻袋又是闷棍的,这就是你说的君子行径了?”

        望舒闻言挑了挑眉:“我又没说自己是君子!”

        一句话,堵的陈焘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他们几个只是被我强逼着来的,你就不要找他们麻烦了吧,有事儿冲我来就是。”望舒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脸的义气。

        刘承桦和刘承栩在她身后对视了一眼,一起摘下了面巾,站在了望舒的身边,虽没说话,但那意思却很明显了。

        看着自曝身份的二人,望舒郁闷的瞪了他俩一眼。以陈家的地位,还不敢公然找她麻烦,顶多是去阿耶面前哭一哭,让阿耶罚一罚自己。可是刘家是洛阳人,虽也是世家大族,但毕竟是北地人,在金陵城中并无依靠,想找他们的麻烦,可是太容易了。

        刘承栩对着望舒笑了笑,却依然没有后退的意思。

        陈焘此时却笑了:“你们倒是挺有义气!今日的事到这里就止了,我没有追上你们,也不知道你们是谁。查家还好,但是魏家就那一根独苗,一向捧在手心里,而且子韬为人睚眦必报,他会不会让人查你们的身份,能不能查到,我就没办法管了。你们好自为之。”

        说着,又冲望舒抱了一拳,转身就离开了。

        “啊?”望舒看着他的背影,“这就完事儿了?”

        刘承栩看了看傻眼的望舒,好笑的摇了摇头。

        “走吧!还傻站着干嘛?等着另外两人也找过来啊?”刘承桦拍了弟弟后脑勺一下,恨声说道,今日真是栽了,这么多年还没这么丢脸过,咳咳……

        “那两个还真不怕!他们过来都不用七兄出手,我就能搞定。”刘承栩看着才说了两句话就咳了半天的七兄,心里有些歉意。

        刘承桦白了弟弟一眼,搭着他的肩,往江边热闹处走去。

        还没回到程家毡帐,就看见了正四处寻找他们的李弘茂着急的冲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阿兄。”望舒有些心虚,毕竟刘承桦的伤势,李弘茂一眼就能看出来,再想瞒过去实在不容易。

        看到刘承桦狼狈的样子,李弘茂脸都黑了,拉过望舒前前后后看了看:“你有没有事?”

        “阿兄,我没事。”望舒低着头小声说道,“有事的是承桦兄长。”

        李弘茂看着尴尬的望着他的刘承桦,挑眉说道:“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起玩这些把戏,有意思吗?”

        刘承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你妹妹求我嘛!拒绝一个小丫头的请求,多不好意思啊!”

        李至诚在旁边看着,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好啦!别在这里杵着了,边走边说吧。”

        望舒看着在前头教训着刘承桦的李弘茂,偷偷和李至诚说道:“我阿兄知道我们去干嘛了?”

        李至诚点了点头:“从周家那边回来,你阿兄找不到你,就知道是我替你引开了他,你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我可不敢再不说实话。况且,我估摸着你们也差不多完事儿了,他知道了也没什么。你阿兄又不会揍你,你怕什么!”

        望舒郁闷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李至诚的肋骨:“他揍我我才不怕,我怕他唠叨!”

        李至诚一边躲着望舒的“一阳指”,一边笑着点头道:“嗯,那倒也是,你阿兄是挺啰嗦的。”

        李弘茂也没带他们回程家毡帐,反而是带着他们来到了广德大长公主府的毡帐,广德大长公主因年事已高,并没有来这里看龙舟赛,孔氏此时也不在帐中,只有李至让一人正在悠闲的喝着茶。

        “说说吧,你们遇到什么事儿了?”李弘茂坐在李至让身边,看着几人淡淡的开口道,“不是说去替周家姑娘报仇吗?怎么反而弄的一身伤回来了?”

        刘承桦因为受伤的缘故,被李至诚扶着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了,还吩咐了身边的侍从去请大夫。只剩下望舒和刘承栩几人还站着,两人互相看了看,只能实话实说的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李弘茂和李至让对视了一眼,摇头说道:“你们胆子倒是大,可是怎么不去打听打听,那陈焘的功夫别说你承桦兄长,就是我都不是他对手。满京城也就你二表兄比他技高一筹。你们倒好,第一次就选了个铁板来踢!”

        “啊?他那么厉害呀?”望舒撅着嘴巴郁闷极了,“平时没看出来啊!”

        “你以为他和那查元赏、魏子韬混在一起,就和他俩一样是酒囊饭袋?”李弘茂恨恨的点了点妹妹的脑门,“他父亲虽任着宣徽副使,却也是朝中一员大将。陈焘自幼就跟着他父亲学功夫,那可是一身的本事。”

        刘承桦听后,也郁闷的指着澄心说道:“这都没打听清楚,回去得好好罚你。”

        澄心也是一脸的懊悔:“是澄心的错,郎君要罚什么,我受着就是。”

        李至让笑着看向了几人:“你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我的未婚妻出气,我断没有旁观的道理。若他们以后找刘家的麻烦,你们只管来寻我就是。”

        望舒一听,高兴的点着头说:“多谢二表兄,你帮我看顾着点儿刘家啊,听陈焘的语气,那个魏子韬可不是个好东西,万一被他知道了,定会寻刘家人的麻烦的。”

        李至让点了点头:“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寻刘家兄弟麻烦的。”

        刘承桦和刘承栩也抱拳说道:“多谢至让兄长。”

        “不过那个陈焘为什么会放过你们呢?”李至诚好奇的问道,“虽然他知道了望舒的身份,不至于对望舒出手,但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如此简单的就放手啊。”

        李弘茂也不解的摇了摇头。

        李至让闻言低声笑了笑:“陈焘家的情况,我倒是有所耳闻。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唯独怕一人。”

        “谁啊?”望舒眨巴着一双好奇的眼睛问道。

        “他阿娘。”李至让笑着说,“若惹了你,他阿娘一定会被太后叫进宫里去,那等着他的就是他阿娘的眼泪了。况且,今日他也没挨打,自然不会自找没趣的去惹你了。放过你们,他也不亏。”

        望舒闻言,脑补着手足无措看着阿娘流泪的陈焘,捂着嘴笑了起来。正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望舒,却被兄长的一句疑问拽回了现实。

        “你的珠花怎么少了一个?”

        望舒摸了摸头上的珠花,右边已经空空如也,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掉的了,可能是逃跑的路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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