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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总,惹怒我,对你,并没有好处!”
文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缓道,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司敬堂垂了垂眸子,轻轻摸了摸杯沿,低声道摹,
“这么说来,我以为这么多年,文总至少还是有些喜欢这个孩子的,想不到······呵呵——”
司敬堂没有说完,自己低声先笑了起来,文琰并没有他的话脸上有什么变化,他很从容挪开手边的杯子,淡淡道才,
“说吧,怎么样才肯捐献骨髓。”
很明显,文琰并不想跟他多谈,他越是这样,司敬堂就越是对秦振中的话坚信不疑,心中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他往后微微一扬,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许久才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秦月的。”
文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第一眼。”
司敬堂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唇畔勾出一丝古怪的笑,有些嘲讽,许久才道,
“我要跟秦月谈谈。”
“不可能。”
闻言直接拒绝了他,司敬堂也不着急,站起身就要走,文琰没有追,只是非常平静道,
“她如果能来,我就不会出现了。”
司敬堂果然顿住步子,皱眉道,
“什么意思?”
文琰微微弯了弯唇角,缓缓道,
“她怀孕了,还在养胎。”
此话一说,司敬堂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听别人说是一回事,听到当事人说又是一回事,文琰嘴里说出来,直接多了一股挑衅的味道,他握了握拳头,然后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
“我真的很怀疑你今天是不是来谈判的。”
文琰站起身,理了理袖子,面色平静道,
“如果我认真了,你就会捐出骨髓吗?”
司敬堂沉默不语,他今天来确实没打算答应他,他只是想拖住文琰,等秦月恢复记忆,回国之后,就戳穿他的假面具,可是现在,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按常理出牌。
“小煜是我跟秦月的孩子,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事,但如果这一切是建立在我失去她的基础上,那么,我宁愿做一个失职的父亲。”
司敬堂身体一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眼中闪过一些不确定,最后皱眉道,
“你就不怕秦月知道后恨你。”
却不想,文琰听完之后,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
“你永远不明白我们之间经历了什么。”
那些没有参与的过去,是司敬堂最忌讳的事,他冷着脸刚想反驳,突然文琰低声在他耳边道,
“你以为为什么你能跟小煜配型成功。”
司敬堂一愣,文琰已经离她一步远了,他看见他从容的将袖口的扣子扣住,然后淡淡道,
“我并不能要求你做什么,但是,你记住,是你欠秦月的,她是在你手中没了命。”
说完也不看司敬堂的反应,冷着脸离开了。
司敬堂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文琰的一句话就像是砸进湖里的一颗石子,在他心中激起了万千波澜,文琰的话充满了极强的暗示,让他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他从一开始就是要打算捐献骨髓的,那个孩子虽然令他心里不舒服,但毕竟是秦月的孩子,他不会袖手旁观,正如文琰说的,这是他欠秦月的,可是为什么配型会成功,他竟然没有深想,现在心里突然有些透不过气,他开始怀疑,秦月到底是不是秦振中的孩子,这一切是不是他母亲编织的谎言,他心中最恐惧的是,他跟秦月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司敬堂一脸苍白的从里面出来,直接坐上车,就离开了,文琰停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许久之后,才移开目光,淡淡道,
“走吧。”
陈立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道,
“文总,这样算是说动了吗?”
男人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许久才道,
“陈立,尽快安排手术,这个星期之内,应该可以做了。”
陈立连忙应下,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没谱,他怎么看司敬堂都不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而且如果他没弄错的话,他跟司敬堂是情敌吧,让情敌无条件给自己的儿子捐献骨髓,文总,你是说着玩的吧。
两天后突然出现在医院里的司敬堂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不得不说,文总强大的精神世界,连情敌都能说动,还有什么事办不到的。
“先生,这几天您需要好好休养一下,毕竟取骨髓还是挺伤身体的。”
送手术室出来,小护士就给他扎上针,低声在他耳边叮嘱,
“您可以让您的亲人来这里照
tang顾你,医院里修养的效果还是很好地,要不我帮您给家里打电、话吧。”
“不用。”
司敬堂皱了皱眉,挥挥手道,
“你先出去吧,我睡一会儿。”
小护士看见他俊朗的样子,脸颊不自觉红了红,道,
“那好,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叫我们。”
司敬堂没有在说话,小护士有些尴尬的帮他倒了杯水,然后悄悄出去了。
司敬堂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神平静的看着屋顶,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会来为文琰的孩子捐献骨髓吗,可事实上,他就是这么做了,还有跟秦月的血样,他已经让人拿去对比了,他不信秦月跟他又血缘关系,秦月那张跟许成相似的脸,怎么会是秦振中的孩子,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将他的思绪拉回,司敬堂抬起另一只手接过电、话,看了一眼,然后按了接听。
“敬堂,你在哪里,我打电、话你不在公司,你去哪儿了。”
许云婧的声音急迫的传来,似乎很是担心,司敬堂缓了缓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精神一点,
“我跟几个合作商在外面吃饭,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有事吗?”
“没,没事——”
许云婧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拿着手机一脸镇定的男人,脸色非常难看。
“今天是产检的日子,我想让你陪我一块去,既然你有事,就算了,你好好玩。”
司敬堂勾了勾唇角,温声道,
“云婧,对不起,本来答应你跟你一块去的,今天真是特殊情况,下一次,我一定跟你一块儿去,我也想看看宝宝在你肚子里的样子。”
许云婧咬着唇,靠在病房外面的墙壁上,强忍着情绪道,
“没关系,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我让陈嫂陪我去。”
“嗯,让司机去送你们,路上小心点,有事跟我打电、话。”
“好。”
司敬堂伤口有些疼,他咬了咬牙,低声道,
“就这样吧,那边有人催了,我先过去了。”
“好,那个,晚上还回来吗?”
“当然,不回家我住哪儿。”
司敬堂笑着反问,然后又道,
“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没等许云婧在说话,司敬堂直接挂了电、话,许云婧看着忙音的手机,嘴角勾出一丝难看的笑,司敬堂,你到底有几句话是真心的,我的忍耐已经接近边缘了。
许云婧走了没多远,又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这一次很快就接通了,她轻声道,
“爸,帮我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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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
整整三天,马尔斯始终找不到机会下手,每当他要有所动作时,那个神父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久而久之,马尔斯突然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神父或许早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一想到这个,他心里就有几分不安,他的身份,不会再一个地方呆得太久,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等秦月回国之后再说吧。
于是在第四天的时候,马尔斯将已经画好的成品图交给了秦月,秦月很是欢喜,马尔斯画得真心不错,特别是男人的神态,惟妙惟肖,一想到到时候文琰看见这幅画的吃惊,秦月就笑得合不拢嘴。
“真的太感谢了。”
“没事,你太客气了。”
马尔斯轻轻笑了笑,道,
“况且这本来就是你我送给你们夫妻的新婚贺礼。”
秦月认真道,
“你管怎么样,都是得谢谢你,哪一天你要是去中国了,我一定好好款待你,顺便帮你宣传宣传作品。”
“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可说定了啊。”
“呵呵,当然。”
秦月很是欢喜,对手里的画简直是爱不释手。
马尔斯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勾唇道,
“那就这样吧,我也要走了,再见。”
秦月点了点头挥挥手道,
“我也快要回国了,这一次在这里,能遇见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
马尔斯很阳光的冲她笑了笑,然后往外走去,直到马尔斯的车从这里驶离,秦月才回过神,抱着手中的裱好的画,傻傻的笑。
“文太太。”
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秦月赶紧收起那副傻乎乎的样子,低声道,
“神父,你好啊。”
神父点了点头,道,
“有一个人来找你。”
“啊?”
秦月惊讶的随着神父进了教堂,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偏瘦,皮肤黝黑的中国男
人就站在她面前,秦月看着眼前的人,皱了皱眉,道,
“你确定是找我吗,我不认识你啊?”
那人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道,
“我叫张进,是文总派我来的。”
秦月一听这个名字,条件反射道,
“你就是被文琰非配到非洲的那个张进。”
此话一说,张进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讪讪道,
“是,是我。”
秦月也发觉自己心直口快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道,
“你说,文琰让你来接我回去?”
张进点了点头道,
“先生让我告诉你,那边一切顺利,让您别太担心。”
秦月转身看了一眼神父,后者平静道,
“我见过他。”
这就反面告诉她这个人可以相信,没事的,秦月点了点头,道,
“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机票已经订好了。”
“好,你让我去收拾一下。”
听到可以回家了,秦月心里也相当兴奋,离家这么多天,她真的很想文琰跟小煜,终于能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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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秦振中也在紧锣密鼓的联系周律师,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律师事务所的人告诉他,周律师请了两个月的长假回老家了,秦振中自然不信,因为他在之前已经找过周莫庭了,他这个时候消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躲他。
秦振中虽然经商不行,但是别的还有有几分戒心,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押对了注,按照遗嘱上所说,第一第二继承人都死亡后,第三继承人才有资格继承遗产,这第三继承人不就是司敬堂,这个老爷子应该很久以前就知道,但是周莫庭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怀疑司敬堂的身份吗?
秦振中气得脸色非常难看,被人推着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就将手中的文件给扔了,李正默默地弯下腰将地上的文件一张张捡起来,放到秦振中腿上,低声道,
“老爷,医生说了,您的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秦振中却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像是饥渴千年的人看见绿洲一样走火入魔,他顺着秦振中的眼神看去,一个穿着深蓝色旗袍的中年女人,动作优雅的打开一辆车门,缓缓地坐了进去。
他皱了皱眉,轻声唤道,
“老爷?”
秦振中却一把推开他,自己握着方向把快速往刚刚看过去的地方划去,李正来不及想太多,赶紧追了上去。
秦振中终究是慢了一步,刚刚的身影,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刚刚只是他的错觉,消失了三十多年的人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他眼前,不可能,没有老爷子的命令,她怎么可能被放出来,不可能!
“老爷,怎么了?”
李正喘了口气,低声问道。
秦振中摇了摇头,低声道,
“没事,是我看错了吧。”
应该是看错了吧,不然怎么不来找他,一定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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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文皓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十五年了吧,已经有十年没有回来过了,年轻时候的冲动已经被磨光了,现在只剩下对家人,对家乡的眷恋。
他握着行李箱,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到路边,突然迎面开来一辆白色的奥迪,在他脚边停下,他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多想,里面的人的走了出来,看见她的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颤,随即,平复着心情,微笑道,
“你怎么来了?”
赵子琪的脸色有些动容,眼中翻涌着各种情绪,最终只是咬着唇,低声道,
“我听说你回来了。”
“哦,这样啊。”
文皓淡淡的应了一声,道,
“你先回去吧,我想先去转转,四处看看。”
赵子琪心里微微一沉,走过去握住他的行李箱,颤声道,
“回家再看!”
“不用了,趁着现在多看几眼,或许我很快就走了。”
赵子琪一听,脸色就有些难堪,她低声道,
“你还要走?”
文皓似乎是被她的语气震撼到了,随即,苦笑道,
“我只是想让你过得更舒服些,我知道你并不想看见我,我——”
“你给我闭嘴!”
向来很注意自身修养的赵子琪,突然冷声骂了起来,文皓也怔住了,这么些年不见,她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文皓,你要走可以,我们先把离婚证办了,你想用这张离婚证拴我多少年!”
文皓眼神一
黯,随即苦笑一声,认真的看着她道,
“对不起,我会尽快解除我们的关系。”
赵子琪眼眶发红,看得文皓不明所以,这不是她希望已久的东西,为什么会是这幅表情,他还不急多说,赵子琪就一巴掌甩在他的脸颊上,人也跟着哭出声来,
“文皓,你就是个混蛋!”
文皓被打懵了,也顾不上一把年纪在这种公共场合被人扇耳光是不是丢人,赶紧拉着赵子琪,低声道,
“别哭,子琪,你怎么了?”
赵子琪伸手将眼角的泪水轻轻拭去,冷声道,
“上车!”
文皓怕她继续哭,只好开门上车了。
赵子琪也跟着上了车,然后冷声对司机道,
“回文家。”
文皓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随即目光温和的看着赵子琪,许久才道,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赵子琪的眼眶就红了,她咬着唇,恨恨的看着他,道,
“我过得很好,阿琰不知道有多孝顺,多有出息,没有你,我们母子一样能活得很好!”
文皓眼神暗了暗,低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
他越是纵容,赵子琪的火气越是大,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
“十五年了,你终于回来了,这一次,是不是找到了值得你珍惜的人,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离婚?”
文皓轻声叹了口气,赵子琪听着心里很不舒服,许久之后,才听见他低声道,
“你知道,我心里爱的,从来就只有你。”
赵子琪的心猛地一跳,可是瞬间又被这些年的痛苦掩盖,她嘲讽的看着他,冷冷道,
“文皓,你这句话,还是拿出去骗别的女人吧,我曾经真的深信不疑,可是现在,呵呵,你忘了你是怎么离开我的,你的话,我现在一个字都不信!”
文皓眼眶有些发涩,他转过头看着窗外,许久不曾说话,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文家。
一晃十五年,连文皓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家还跟他走之前一样,没有多大变化,甚至连佣人都没有换几个,他心里有些酸,又有些疼,这么些年,他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们母子的生活,可是他没有回来的理由,他也清楚,他回来之后,这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打破,这不是他希望看见的,他更希望他们母子平安,即使恨他也好,毕竟当年是他的错······
“坐吧,我让厨房做了菜,一会儿就可以吃了,你先去洗洗吧。”
文皓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道,
“客房在哪里,我去哪里洗吧。”
赵子琪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扔到地上,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他道,
“文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跟我划清界限,好啊,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去离婚,我成全你!”
“子琪,我不是这个意思——”
“离就离,我们文家还没有骑到丈夫头上拉屎撒尿的女人!”
文皓正欲辩解,一声响亮的敲击声,就从不远处传来,文老太太绷着脸站在门口,脸色很是严厉。
文皓低声道,
“妈,您怎么也过来了?”
“我儿子回来我怎么就不能来看了!”
老太太一身气势,瞪着赵子琪,道,
“儿子,这个女人跟你结婚多少年了,她有把心放在你这里吗,哪一个女人把自己丈夫赶出去十五年不让回家的,你早就该跟他断了!”
赵子琪脸色苍白,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文皓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心里就疼,他安慰着母亲,低声道,
“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子琪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
“看看,看看,有了媳妇忘了娘啊,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悟啊!”
老太太声音越来越小,已经被文皓退了出去,赵子琪站在原地,突然眼泪就来了,她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想着这些年的种种,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文皓打发走老太太,就回来了,恰巧看见赵子琪脆弱的抹眼泪的样子,心里一软,走过去,递了一张纸巾,给她,低声道,
“你别想太多,我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忘心里去。”
赵子琪没说话,接过他手中的纸巾轻轻擦了擦眼眶,抬眼看着他,道,
“文皓,你这次回来真的是跟我离婚的?”
文皓动作微微一顿,垂着眸子,许久才道,
“子琪,你说得对,我用一纸婚姻困了你这么多年,你所有的最美好的青春全都在我这里流逝,我给不了你别的,只有放你自由。”
赵子琪冷笑两声道,
“你想的真周到,既然如此,十五年前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这
十五年的时间,我又该找谁补偿!”
文皓哑口无言,沉默了许久才道,
“我舍不得。”
是啊,即使明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这里,他也舍不得放她离开,爱已成痴,他自己已经控制不了了。
这句话似乎也触动了赵子琪,她垂下眸子,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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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一睁眼,就回国了,她现在挺庆幸自己怀孕了,要不是怀孕了能睡,她在飞机上铁定还得恶心。
从机场出来,秦月一路上的精神都特别好,只不过有一点遗憾的是,文琰没有来接她,心里满心期待的跟他说说话,可是人不在,她就有些蔫蔫的。
张进轻车熟路的把她送到家,才离开,阿彩喜出望外,连连问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秦月没想到文琰嘴巴那么大,什么都给说了,只好羞涩点了点头,道,
“是怀上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阿彩比她大不了两岁,还没有结婚,却是非常喜欢孩子,听说她今天要回来,还专门去学了几个滋补的药粥,说是孕妇喝了调养身子,一片心意,秦月自然不会拒绝。
喝了粥,秦月又去洗了个澡,整个人就开始犯困,然后实在受不了了,就跑到床上眯着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月觉得脸上有些扎扎的,似乎是什么东西在脸上磨蹭,她皱了皱眉,推了推,没推动,接着就听见男人温醇的笑声,
“不想我吗,回来就睡?”
说着用鼻子顶了顶秦月的鼻尖,后者这才轻轻睁开眼睛,看见文琰,揉了揉眼睛,道,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困了。”
男人笑了一下,轻轻吻了吻她的唇,低声道,
“对不起,有些急事需要解决,回来晚了。”
“没事,”
秦月眯着眼睛笑了笑,道,
“你回来就好,这些天,我也别想你。”
秦月说着有些脸红,有点觉得矫情,却又觉得这都是自己的真心话。
男人弯了弯唇角,道,
“我也是。”
“对了,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
“你等一下。”
秦月说着推开他,光着脚跑了下去,文琰皱了皱眉,拿着鞋追了上去。
秦月在行李箱里翻出来一个包中精美的盒子,神秘的走过去,道:
“就是这个。”
说着将手中的画递了过去,文琰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过画只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一到,便将水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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