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飞儿在舞台的虚空上离去之后,接下来的精彩演绎属于其他艺女的舞蹈和戏曲。
方不语在确定燕飞儿的身份,回想起她刚才轻叩自己额头的举动和在耳边留下的话语。
便知晓了她与自己约定的时间和地点。
于是他放心地坐下来,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品尝着水果,一边尽情欣赏着接下来的节目表演。
而大莽在经历了一阵沮丧后,也很快恢复了过来。
他一边细细品味着佳酿,一边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偶尔还与方不语碰杯,好不惬意。
方不语轻抿一口佳酿后暗自思忖:原来青楼除了那点男女之间那点事外,还能享受到如此别样的乐趣。
只不过,天天听歌赏舞,这些乐趣迟早会变得乏味。
要是能有一些其他不同的乐趣……
乐趣?!方不语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瞬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而且,自从他穿越到这里后,在兰陵州的街头巷尾,他根本没有看到谁家开着麻将馆。
也就是说,在兰陵州,甚至可能在整个圣朝,都还没有人发明麻将。
倘若自己开一家麻将馆,再简单地普及一下规则,那岂不是财源滚滚……
想到这儿,方不语心中乐开了花。
就这么决定了,等手头的麻烦事处理好,自己就去开个麻将馆。
到时候三缺一,钱不就……
“义父,你在傻笑什么?演出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吧!你不是还要找头儿吗?我看这会儿时间,头儿可能已经回来了。”
就在方不语沉浸在自己的发财美梦中傻笑时,大莽的话语悠悠传来。
“确实如此。”,方不语收起思绪,抬头看了一眼舞台,点了点头。
随后又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却惊觉刚才那两个欺负春晓的男子仍然站在那里。
宛如饿狼般虎视眈眈,似乎正在等待着猎物上钩。
这两名男子,一个叫路人甲,一个叫恩批西。
春晓见方不语和大莽即将离去,再看到刚才让自己陪他们的那两个男子还在原地守候。
心中愈发焦急,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在春宵楼并非艺女,也非青女,仅仅是一名导女,专门负责引导客人,并不涉足皮肉生意。
而且,自己从客人那里挣来的钱,绝大部分都被妈妈搜刮走了,自己实际所得只有微乎其微的一点。
因此,大多数导女都会私下接活。
然而,春晓并没有这样做。
如今这两个男子必定是常客,并且与其他导女有过私密的交流。
所以,他们定然认为春晓也和其他导女一样。
但是,这些导女接私活的事情,妈妈并不知情,而且春宵楼有严苛的规定。
一旦发现导女私自接活,将会被逐出春宵楼,还要承担相应的赔偿。
倘若这两个男子在此闹事,最后让妈妈知晓了这些事情,妈妈必定会惩罚她们。
到那时,她们不敢责怪妈妈,就一定会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自己。
想到此处,春晓如坠冰窖,浑身发凉,紧握双拳,锐利的指甲深深地刺入手掌之中。
难道自己这次真的在劫难逃……
方不语瞧了一眼脸色越发苍白的春晓,随即走向大莽,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莽心领神会,轻点了下头。
随后,大莽来到春晓跟前,压低声音说道:“春晓妹子,你放心,我们定会帮你解决眼前这两个麻烦,才会离开此地。”
听了大莽的话,春晓猛然回过神来,她还来不及询问,大莽和方不语就已经朝两位男子的方向走去。
大莽身先士卒,走到了路人甲和恩批西跟前,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了他们一眼,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他恶狠狠地说道:“好狗不挡道,给本大爷滚开!”
说完,他用力地推开路人甲和恩批西,大摇大摆地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
“今天真是他妈倒霉,出门忘记看黄历了!”,大莽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他还不忘朝地上吐了一口老痰,这口痰正好落在路人甲的裤腿上,看上去令人作呕。
老痰粘稠拉丝,仿佛一条恶心的虫子在蠕动。
路人甲看到这一幕,脸上瞬间涌起怒色。
他一把拉住准备离开的大莽,怒吼道:“大叔,你是谁?竟敢如此无礼!还不快点把你的千年老痰给本公子擦干净!”
大莽瞥了一眼路人甲,不慌不忙地说:“你又是谁?我就是不擦,你能奈我何?想打我啊?”
他那副吊儿郎当、挑衅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路人甲和恩批西。
要知道,路人甲和恩批西可是兰陵州木兰县路府和恩府的公子。
他们身怀一些修为,但也是府中耗费大量钱财,才勉强让他们达到道修八品练气的境界。
木兰县中家财万贯,再加上自身有那么一点修为,所以他们向来是专横跋扈、蛮不讲理,在当地也是出了名的!
上次游玩时初至兰陵州,于春宵楼留宿一夜。
他惊觉此地姑娘皆如春水般水灵,便念念不忘,再度光顾,也因此与春晓结下梁子。
“大叔,本公子改主意了,本公子不要你擦裤子上的痰液……”
路人甲满脸张狂,怒不可遏道,“而是要你用自己的嘴舔掉,并且在此当众脱下裤子,跪下来,叫我一声爷爷,我才放你走,否则……”
“否则怎样,有本事你打我啊?”
大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压根没把路人甲的话当回事。
路人甲强压怒火,心中暗想:在春宵楼万万不可撒野,能在兰陵州开青楼的人,多少有些背景。
可若不狠狠揍眼前这人一顿,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恩批西亦作此想!
路人甲松开抓着大莽衣袖的手,压低声音道:“大叔,本公子不想在此闹事,有本事跟本公子出去走一趟,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大莽的修为比路人甲和恩批西不知高出多少个境界,再加上他又收敛了自身元气,所以他们只当大莽是个醉酒的普通之人。
大莽一听,正合他与方不语的心意,便用手指了指春宵楼外那条偏僻无人的巷子。
“谁怕谁,走!”
大莽甩了甩眼色,大挥衣袖,率先迈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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