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公啊，这个造价可也不好计算的，别看咱们活儿干的快，那是要人有人，要料有料还不用花钱，若是交给外人来做那可也贵……”

        刘福海眯着眼睛，捏着手指算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道：“就是咱们存卷堂这十来间屋子大小的话，成本人工加起来，还不得一千两银子？”

        “多少？”萧辰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当然，这也只是小的粗略估算，若是算精细些，只怕八百两银子也够了，另外若是单独住房的话，就也更少了。”刘福海忙道。

        “哈哈哈，福海啊，你算来算去，是不是少算了一样昂？”萧辰大笑。

        “没有啊，外面的工价小的也都知道，原料成本小的心里也有数，总是八九不离十。”刘福海觉得自己没有算漏什么，这一块他可是专业的。

        “你就没有考虑到技术成本，这暖气系统建造起来容易，但知道要怎么建造才是关键！难道我点灯熬油，劳心费力的都是白忙活吗？”

        见刘福海如此死脑筋，萧辰就不得说将话说的直白一点。

        “哎呀哇呀，可不是的！”刘福海一拍大腿，“我说总感觉好像哪儿不对呢……公公这么一点拨我就想起来了，对对对，技术最重要，也要打在成本里的，这样的话造价咋也翻倍了。”

        脑筋还是太死板。

        “福海，这事儿先不要定，回头我想想再说，另外你既然知道了技术的重要性，那可不能泄露出去啊。”

        “公公放心，这个小的还是明白的，至于手下那些人，都是各自分工干活的，具体的原理他们都不懂。”

        刘福海还不算太傻，虽然不懂什么叫做‘专业技术保护’，但也知道其重要性。

        “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看能不能制造出几个小机关什么的，以防将来被别人仿造，另外再想想咱们安装好的这套系统，还有什么需要完善的地方，去吧。”

        送走了刘福海，萧辰又来到坤宁宫，不是找皇后，却是找张自芳和环儿两个。

        “入股？如什么股？什么是股？”两人听萧辰说了半天，竟然是来问他们要银子的，一时全都惊呆了。

        “就是股份了，也就是凑份子的意思。”萧辰解释。

        喔……两人这才明白过来，就是让我们出本钱的意思呗。

        “你刚才说的是个什么买卖？能不能赚钱啊你就敢让我们出本钱？”张自芳昨晚值夜睡得晚，才刚起来，还没有听说存卷堂的事情。

        萧辰只得又详细的给他讲解了一遍，并且着重强调一点：“赚是肯定赚，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总之你们入股的银子多，赚的就多，反之就少。”

        “哦，是这样啊，听起来可也干的过儿，那咱家就出个两千两银子给你吧，赚不赚的倒也在其次，就算是凑个热闹好了。”张自芳倒是听明白了，但感觉就也没有太大的油水。

        这两千两银子还是给了萧辰老大的面子才肯出的，反正肯定赔不了就是了。

        “两千两？这点小钱儿你个张公公也好意思拿的出手？未免太过小气了。”萧辰连连摇头。

        “你个小子要疯啊你？”张自芳都被他给气乐了。

        “小萧公公，我可连两千两都没有呀，你要是着急用的话，倒能凑个一千多两。”环儿就表示挺为难的，她确实没多少钱，却又想帮萧辰。

        所以这两位都还没有搞清楚！

        “不能吧？你连两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萧辰先对环儿的经济状况表示怀疑。

        你可是皇后跟前的心腹宫女，正儿八经的四品凤仪女官，虽然品级是虚的，但官职可是实的，再说你在皇后跟前都一年多了，连两千两银子都没有谁信啊？

        但环儿说的还真就是实话。

        她作为凤仪女官，每个月领的粮米薪资一总加起来也不过十二两银子，一年才一百多两。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收入，但也无非就是皇后给的贴己，还有嫔妃们给的赏钱，另外就是当宫里有什么喜庆之事时，照例也有一份赏赐。

        比如前几天灯元节上萧辰打败了完颜萍邱，帮助大周国得到了五座城池，皇上李万疆龙颜大悦之下，就发了一笔赏银，到她的手里也不过才十几两而已。

        再有就是皇后慕容丹秋虽然是大家闺秀，将军之女，但生活却极为简朴，而且御下极严，环儿自然也不敢胡来造次，乱收人家的钱。

        所以积攒下这一千多两银子可也不容易的呢。

        当然张自芳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宫中三大总领太监之一，又是皇上的亲信，现在又总领坤宁宫，理论上整个后宫都归他管的，绝逼位高权重。

        不但太监宫女都要巴结，就连那些嫔妃们每年给他的孝敬钱儿就也不少。

        另外百官们对他也千方百计的巴结，别的不说，光是每年送来的冰敬，炭敬都得万把两银子……

        “我真的没有呀，要不然我问人借一点吧？”环儿一心一意只想着帮忙。

        “萧辰，你到底想要多少钱？”张自芳却问。

        “自然是将军点兵，多多益善了，我看张公公你拿两万，环儿姐姐一万吧。”萧辰狮子大张嘴。

        “两万两？你开什么玩笑！”张自芳惊闻此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本以为你小子是来凑钱的，没想到你是来抢钱的！

        “张公公啊，我再说一次，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你想啊，咱们宫里二十四监全都要装，就算大家自己人优惠一些，每家也得几千银子，加起来可不是有几万两呢！”

        “那也不过是毛利，算上成本就也剩不下几个，本钱两万，未免太多。”张自芳就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买卖。

        顶到天儿也就能赚个两三千的银子，对他来说就是毛头小利，还不如放出去收利钱呢！

        “嘿嘿，张公公，你以为咱们这是一锤子的买卖？并不是！你想啊，二十四监都装了，那宫里其他衙门要不要装？”

        “宫里都装了，王公大臣们家里要不要装？那些六部九堂的衙门官署要不要装？城里的大户们要不要装？还有……”

        萧辰话没说完，张自芳就反应过来了，一拍桌子大声道：“两万就两万，什么时候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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