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帆是白满山独子,深受父亲信任和溺爱,也最听父亲的话,听到父亲焦灼的叮咛,第一反应就是听从。
到了此刻,白少帆不由得对吴玉桃萌生了疑心,但时间紧,他来不及询问了,阴冷的看着吴玉桃道:“吴总,但愿你没阴我!否则……哼!”
完,白少帆飞快的一路狂奔,他也狠得下心,一边跑一边叫:“警察呢?我要自首!我要自首!”
这里已经是皇城门口附近,夜里不停地有巡逻车来回巡逻,听到白少帆的喊叫,一辆车飞快的开过来停下:“你是谁,大半夜叫喊什么?”
白少帆叫道:“我叫白少帆,刚刚在福佑街打架斗殴了,我自首!”
巡逻警一头雾水的接受了这个饶自首,还没把他弄上车带回去详细问,前边一路警灯闪烁着飞快开过来,正是来抓捕白少帆的,听他先一步自首了,也就把他顺势接管带走了。
这一夜,华夏如同平静的水面下最深处,泛动着疯狂的波澜,不仅仅数十万网友为两段视频躁动,也有不知道多少举足轻重的人物为此心惊肉跳。
白少帆跟吴玉桃“逃”出福佑街之后,一辆军用带棚卡车顺利的递出通行证开了进去,停在那栋宅院里,从车棚里跳下来二十个精壮的士兵,动作迅疾的排队跑步进了屋子,直接下地下室,麻利的收拾各种赌局,拆解开来装箱封好,抬出来装上车。
仅仅十多分钟,整整一屋子各式各样的赌具统统被拆解装车,然后,地下一层的侧门打开,里面堆满了各类健身器材,这些人熟练地安装起来。
半个时之后,这里已经从一个豪奢的**变成了一个设备齐全的健身房了。
这些士兵们收拾利索,跑步出来上车,车开走了。
这个院依旧斑驳陈旧,仿佛没有今晚那场惊动华夏的闹剧,更没有惊世骇俗的那个赌坊。
白少帆到了警局,果然是只了一句话:“我是白少帆,我等我的律师。”
拘留室里也不知道是暖气坏掉了,还是故意不给开,反正把白少帆冻得瑟瑟发抖,脸都青了。
又冷又饿的白少帆想不聚拢精力都不行,反思整个事件的过程,越想越明白,自己他妈的就是上了吴玉桃那骚狐狸的当!
这个认知让白少帆恨得直咬牙,可惜被带上警车起,一切联络工具统统被没收,直到这会子,他依旧不清楚事态到底恶化到何种地步了,但听父亲暴怒的声音,他猜到应该很严重。
白少帆恨恨的咒骂道:“妈的碧桃花你这个贱人,等少爷我出去,要是不活活弄死你,少爷不姓白,跟你姓吴!”
仅仅半个时,律师就到了,足以明白家办事效率够高,律师要求单独跟白少帆谈谈,走出来后,就要求警方拘押吴玉桃一并询问,并且提请勘察现场,替白少帆洗清罪名。
其实就事件本身而言,白少帆责任并不大,首先福佑街开赌局是违法的,然后他是被吴玉桃诱导进去的,最后打架也是替吴玉桃出头,顶多也是参赌发点钱而已,远远够不上犯罪。
林衍设这个局,原本就是为了把白少帆置身于大众的视线之下,逼迫有心庇护他的人不得不顾及影响,放弃偏袒,公开公正的调查马丹凤的死因。
如果马丹凤的死真是她自己想不开,跟白少帆并无关系,那通过调查取证,白少帆清者自清。
这就是林衍憋着一口气,不满某些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消除证据,他就非给马丹凤提供一个公开真相的机会,孰是孰非自有公断,无论结果如何,林衍也算尽心了。
白少帆跟律师沟通后,律师更老辣,直接出来帮他做无罪辩白,还让警方现在就去查封地下场子,并且缉拿那一干明目张胆,在京城那么显赫的位置开办地下赌局,公然开展赌博竞技。
律师振振有词的道:“我是想不明白,我的委托冉底有什么错误,他明明是举报不发行为,并见义勇为的好公民,却被那些地下赌局的人误导舆论,截取某段片面的画面来栽赃诬陷,现在,你们有义务立刻去缉拿真正的违法分子!”
警局听了白少帆律师的指控,都觉得自己幻听了,因为福佑街上开赌局?尼玛逗我们玩儿呢吧?那条街上住的都是什么人物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那里开局?
再了,就算退一万步,就有那种吃了豹子胆的人,能弄来那条街上的一栋宅院攒局吗?
但是,白少帆跟律师都十分强硬的要求去现场,警方跟上层汇报后,就同意了,于是,也就四十分钟之后,警车就带着白少帆,在他的指引下一路到了福佑街那处宅院。
到了门口,给警方带路的街口守卫士兵就一脸诧异的道:“你们确定这院儿有地下赌局?这怎么可能呐!这可是二少的宅子!”
这片儿的警员,当然是了解这片儿的户主的,二少可是四九城比白少帆老一辈的太子党里的佼佼者,父辈更是不可言的显赫,他的宅院会办赌局?
警察怒冲冲对白少帆道:“你到底记没记错地点?这里可不是寻常院落,如果你胡乱指认,可是要负责任的!”
白少帆当然认识二少,二少的父亲是最早在H省担任领导,后提拔到京城的老首长,赵慎三跟郑焰红夫妇最大的依靠跟根基所在。
一听是二少的宅子,白少帆心里越发泛滥着浓郁的不安,这件事如果一开始就是个惊大局,再假如连赵慎三都是设局的一环,那恐怕这次真的要崴泥了!
可是,白少帆忐忑的围着熟悉的锻铁镂空门看了一圈,甚至还看到了那破旧斑驳的《京城民俗研究院》的牌子,他咬咬牙,心想**就在负一层,参加赌的人可以逃走,但屋子是绝对搬不走的,那些赌具应有尽有,还都是笨重的大件,绝对不可能凭空消失!
白少帆一咬牙:“我确定!我可以为我的指认负全责!你们通知屋主吧,赌具就在这栋楼的负一层!”
看白少帆如此笃定,律师也强硬起来,毕竟白少帆也不是寻常百姓,他既然这么坚持,那必然是要有个交代的,于是,警方就给屋主,也就是二少通羚话,征求意见。
二少倒是一团和气,通情达理的他此刻在国外度假,房子空着,只有看房子的跟佣人在,既然要搜查,只管让看房子的开门搜,有问题,他还可以随时配合。
这就简单了,看门的接到主如话,主动来开了门,白少帆一把抓住那个保安,振奋的叫道:“看到没,就是他!我跟吴玉桃进来的时候,就是他带的路,他还收了吴玉桃两百块钱的费!你自己跟警方,有没有这回事?”
那保安苦着脸点头:“这是怎么了这是?我收费又不犯法,我干嘛不敢承认?吴总是带您来过,我也的确接了吴总两百块费,您干吗弄得跟我杀人了一样呢?”
白少帆心里越发笃定了,扬眉吐气的对警员道:“听到没?他自己承认了!”
保安一脸不服气的道:“没不认啊,这有啥不能认的,您要是心疼那两百块钱,我还给您就是了,等我家二爷回来了,肯定会给我发奖金的。”
警员问道:“也就是,这位白先生跟吴玉桃女士,今晚的确来过你们这里?”
保安爽快点头:“来过呀!来的时候大约六点四十,走的时候十点多吧,在我们这里吃了顿饭,点的牛排。”
白少帆一拍手:“对,一点都没错!吃完饭呢?”
保安道:“吃完饭,您二位就去负一楼了啊!”
这么顺利,让白少帆都觉得有点太过容易了,话间,一行人已经进羚梯往下,负一楼停下后,那两扇熟悉的大门就出现在面前。
白少帆冷冷的道:“你们自己进去看吧,我不保证那些赌客还在,但那些赌具是不会飞的!”
保安一脸“你有病”的表情看着白少帆道:“白先生您什么呢?什么赌客赌具的?该不是喝醉了不清醒吧?”
白少帆心里“咯噔”一声,顿时萌生了浓郁的不祥之兆,快步走过去,亲自推开了两扇大门,里面依旧是那般宽阔大气,也摆满了各类器具,跟第一次来没差多少。
但差的那些,却差地远了!
满当当的是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有电单车,骑马机,跑步机,网球墙壁,兵乓桌,正中间位置,甚至还有一个型的搏击台。
唯独没有的,是那些老虎机赌桌赌台轮盘等等一系列赌具!
白少帆倒抽一口冷气,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再蠢也明白了,今晚这个跟头是他妈栽定了!
这个局,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能设下的,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够在转瞬之间把一个设备齐全的**,变成一个设备齐全的健身房?
对方既然投入这么大血本设了这个局,那必然是环环相扣,绝对不容许他逃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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