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小兽一般的呜咽声在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响起,其中还夹杂着认错和求饶声。
两只小脚胡乱蹬着,原本整齐的被褥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但成效不大好,蹬半天也脱离不了男人的掌控。
“还跑吗?”
低哑磁性的嗓音,带着莫名的欲,听的人心脏一阵酥、麻。
背靠着床头,已经无处可逃的小姑娘水眸含泪,委屈又可怜的摇头:“呜呜不跑了,我不跑了……”
她想跑也跑不掉。
小兽进了猎手的领域,绝无逃跑的可能。
尤其是耐性绝佳,已经等待了许久的猎手。
生气的男人耐性欠缺,拽住纤细的脚踝,轻轻一扯,快逃到床边的小人立刻白费了力气,被轻轻松松的拎回来。大手一抬,直接把人摁在膝盖上,几声清脆的手掌拍打声响起,白皙的肌肤立刻红了一片。
从没被打过屁g的小姑娘立刻哭出声来。
“疼吗?”
男人低语,看起来很是温柔。
可等小姑娘委委屈屈喊疼的时候,大手又给了她一声脆响。
“就是要让你知道疼,不疼不就白打了?”
陈知言依然还是温柔的语气,只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心悸,颤抖。
江恋这时才真正体会到这个男人的可怕。
“呜呜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胡乱抱住他的一只胳膊,把眼泪往他衣袖上蹭,试图求得他心软。
陈知言落下去的手掌力道收敛,在红痕处轻轻揉了揉,又问:“疼吗?”
江恋不敢再喊疼,怯怯的摇摇头。
“那你还哭?”陈知言低哼一声,把她从膝盖上翻起来,托着腰,迫使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给她擦眼泪。
江恋委屈的嘟起唇。
疼虽然不太疼,但无比羞耻。
小时候都没有被打过屁g,长到二十多岁了竟然还要被打,太羞耻了。
“你打我……”她说着就又掉了几滴眼泪。
原本最见不得她哭的男人,此刻只是慢条斯理的给她擦着眼泪,口中却继续逼问:“我为什么打你?”
江恋扁嘴:“我做错了事。”
陈知言冷哼:“错哪儿了?”
江恋头皮一炸,支支吾吾着不敢说。
男人没什么耐性,手掌扬起。
“呜呜……我说我说……”江恋不敢再磨蹭,哭哭啼啼的认错,“我不该和你生气,不该不理你,不该偷偷去酒吧喝酒……”
陈知言听她专门挑这些无关紧要的来说,气的想笑:“还有呢?”
江恋飞快的觑了他一眼,试图蒙混过关,含混道:“不该不听话。”
陈知言舌尖抵着上颚,气的笑出声:“还有呢?”
江恋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她实在是不敢说,抽噎着用脸颊蹭着他的手背,想引得他心软。
陈知言反手捏上小巧的耳珠,慢声问:“不敢说?”
江恋连忙点头,卷翘的睫毛紧张的颤着,可怜的保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喝醉了,都是乱说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知言捻着手指,感觉小巧柔软的耳珠越来越热,心中郁结稍减。
但还不没有到可以放过她的程度。
在酒吧里听到她那些醉话时,浑身的血液直往头顶冲。
老?不行?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接受这样的词,哪怕是知道是醉话,也不行。
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原本疼惜她,想要暂时放她一条生路的,没想到她偏要这么不知死活。
很好。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哭。”
陈知言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中的强势让江恋瑟缩了一下,咬着唇,把眼泪憋回去。
男人擦着眼尾的手指往下移,略过鼻尖,在嘟起的唇珠上不轻不重的蹭了蹭,警告意味十足:“否则……”
他没说完,江恋现在也没胆子追问否则怎样,只在心中祈祷他早点消气,饶过自己。
见小姑娘乖乖的点头,男人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现在知道乖了?”
江恋觑着他,讨好的立刻回应:“慢慢一直都很乖的。”
“哦?是吗?”陈知言缓缓反问,似是在思考她话中的真实性。
江恋忙不迭的点头,顺势求饶:“嗯嗯!叔叔别生气了好不好?”
陈知言目光浮动,晦暗不明,声音却含着笑意:“让我看看。”
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迷茫:“看什么?”
“看看慢慢有多乖。”
男人说着屈指点上细直锁骨,轻移,勾起藕粉色的小吊带,低笑,“脱掉。”
“脱,脱……”江恋紧张的磕巴起来。
陈知言:“要我重复吗?”
江恋感觉到他的目光往下移,落在某些地方,宛如有了实质,沉沉的,在移动。
她脸色涨的通红,捏住衣角,动作缓慢。
以前是她故意勾他,自己主动的,没有这么羞耻。
现在听着他直白的要求,羞耻感莫名倍增。
陈知言没催促,好整以暇的等着。
磨蹭了一小会儿,江恋总算完成了指令,鼻尖都冒了汗,脱力的看向陈知言:“好,好了。”
男人眉骨微抬,黑眸暗沉且幽深,声音冷淡:“我指的是,全部。”
女孩浓密的睫羽簌簌颤起来,半分钟后才缓慢抬手,按上后背的卡扣。
轻微的响声之后,凉意瞬间袭来。
不知是冷的,还是男人太过直接的目光,她开始有些抖,双臂本能的挡在身前。
“拿开。”
男人不悦。
江恋羞的不行,用力咬了下唇才移开手臂。
“乖。”男人满意的俯身,哑声低语,“不是想吃吗?现在开始吧。”
-
皎洁的月色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照进房间。
满室旖、旎。
暧昧独特的气息在房间内弥漫。
床上两道身影相拥而卧,急促的心跳和呼吸都渐渐转为平息。
画面看起来静谧又美好。
“宝贝儿。”男人低哑的嗓音透着无限缱绻,“好些了吗?”
江恋把头埋进枕头里,无力回答。
断断续续哭了大半夜,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都不敢回想,每一次她觉得快要结束的时候,男人总是能掀起更大的风浪。
无休无止。
和她的狼狈相比,男人神采奕奕,眼角眉梢俱是饱餐后的餍足。
他低笑一声,吻了吻女孩的发旋儿,双手一抄,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先别睡,洗个澡再睡。”
江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任由他把自己抱进浴室清洗。
“还疼吗?”
水流中,陈知言轻轻碰了碰红肿处,语气怜惜。
江恋忍不住瑟缩一下,羞恼的推拒:“你走开……”
吃饱了的男人脾气和耐性都好极了,捉起她的小手亲一亲,然后轻柔的替她清理。
可再怎么轻也不行,被折腾半宿的地方连水流都经不住,何况是手。
江恋难耐的又哭了起来。
陈知言关掉水龙头,吻掉眼泪,忍不住的笑:“又哭?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流都流不完。”
江恋抽噎不止,鼻头眼尾都红红的,可怜至极,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男人恶劣的往下轻点,咬着耳骨,低语:“这里也是。”
江恋本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又被他这般调笑,哭的越发伤心:“你,你欺负我……”
陈知言舒畅大笑:“喜欢你才欺负你。”
江恋的抽噎声停了停,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他。
好像只在第一次表白时,听他说过一次喜欢,这好像是第二次。
心脏鼓胀胀的,身体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她提起精神:“你,你再说一遍……”
陈知言见她有力气提要求了,挑起下巴,重新覆上去,含混着低喃:“喜欢你,只喜欢你……”
-
折腾了半夜,江恋又累又困,一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被背上异样的触感弄醒的。
像羽毛在划来划去,酥,还有一点点的痒,
大脑还没清醒,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回应,一层薄薄的粉从蝴蝶骨处蔓延开来。
羽毛停下,温热的气息移到耳畔。
“醒了?”
慵懒磁沉的嗓音响起。
江恋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翻了个身,正面对上一双含笑黑眸。
一瞬间,昨夜所有的记忆潮水般涌入。
种种细节,一幕幕一帧帧,过电影般在脑海中上演。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陈知言抬手点了点她的脸颊,语气中带着隐约的戏谑意味。
江恋不可遏制的全身发烫,呼吸都急促起来,水漾的眸子瞪的圆滚滚。
陈知言侧着身,手臂枕在脑后,一派慵懒斯文的模样。
江恋看着他的脸,无法把他和昨夜那个又凶又狠,仿佛能把她吃掉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这里也红了,还有这里……”
男人的手指顺着脸颊往下移,薄被下什么都没有,无遮无挡,很方便。
迟来的羞臊在大脑中炸开,江恋手忙脚乱的卷着被子往后退,想要离这个没有下限的男人远点。
陈知言就支着头,笑看她退到床缘才出声提醒:“要掉下去了。”
江恋这才停下,但还是鸵鸟一样,连头带脚全缩在被子里。过了好一会儿,等心脏的负荷没那么重时,她才悄悄拉下被子,探出眼睛。
这一看不要紧,刚平复的心跳又像是滚油里溅了水,争前恐后的狂跳起来。
男人身上的薄被被她卷走大半,只残留一个被角,挂在腰间。
半隐半露的某个地方,有了自然的晨间反应,迎着她的视线,正友好的打着招呼。
江恋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因为心脏跳动过快而死去。
“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她缩进被子里,崩溃的喊。
低沉的闷笑声响起,床垫弹了弹,一双手伸过来,连着被子把她卷进怀里。
陈知言揉了揉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脑袋顶,笑道:“以前不是很想看?现在怎么害羞起来了?”
江恋羞的脚趾蜷缩,拒不承认:“谁,谁想看了……你快点穿衣服啦!”
陈知言见她实在害羞,也怕她在被子里闷坏了,就不逗她了,说了声“行”,然后放开她,起身去穿衣服。
穿好后,他回来拍了拍蚕蛹般的被子,笑:“好了,饿不饿?起床去吃点东西。”
江恋在埋在被子里含混道:“你先出去。”
陈知言笑了几声,在她头顶亲了一下才走开,在她的要求下,关上房门。
听着周遭安静下来,江恋才从被子里冒出头。
确定陈知言走了,房门关好,她才长长舒了口气。
心脏总算可以放松下来了。
房间里充斥着昨夜的气味,江恋不敢多呆,掀开被子想下床。
动一动,全身上下都传来酸痛感。
江恋低头一看,顿时吸了口凉气。
呜呜呜呜老男人!!
他是属狗的吗!!
江恋又羞又气,在心里把陈知言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
泄愤之后,她开始发愁今天要穿什么。
想到穿什么,大脑里又闪过一些片段。
几秒后,她赶紧打住,红着脸去找自己的衣服。
地毯上还散落着两人昨天的衣物。崩掉扣子的衬衣,皱巴巴的领带……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理智崩塌之后的情景。
江恋只匆匆瞥了一眼,那些被她强制压下去的片段又顽强的冒出来。
手腕被领带绑住,提至头顶。
无力抵抗之际,还要被逼着回答,领带y是这样的吗,诸如此类的问题。
濒死的感觉似乎又要来了。
江恋紧紧闭上眼,甩甩头,不敢再想。
飞快的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
此刻她竟然有些庆幸,庆幸当时她听话,自己脱的衣服,不然以老男人后来的状态,她现在指定没有衣服穿。
整理好,江恋不敢在这个充满回忆的房间里多呆,飞快的拉开门走出来。
吧台前,陈知言正在给煮咖啡,见她出来,目光一顿,唇边漾开笑意,指着餐桌上已经热好的牛奶,说:“等会儿有早餐送来,先喝点牛奶。”
江恋现在完全不敢和他对视,一看他的脸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某些回忆。
她暗骂了一句斯文败类,才僵硬着手脚走到餐桌前坐下埋头喝牛奶。
不一会儿,陈知言端着咖啡坐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江恋被他看的别扭极了,手脚都无处安放的感觉。她忍了忍,端起牛奶抿了口,想着找个话题来聊天,也许可以扭转自己的窘态。
想到陈知言有每天早起健身的习惯,她故作镇定的问:“你今天不用健身吗?”
陈知言盯着她唇边沾上的白色奶渍,目光动了动,摇头说:“今天不用。”
江恋也感觉到唇边黏腻,随口舔了舔,问:“为什么?”
“因为……”男人顿了下,凸起的喉结滚了几滚,嗓音发沉,“昨晚的运动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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