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被逼成亲
浅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沐池边,池子里的雾气不断地漫延,以致于身上的衣裳都湿了。
她伸手擦去额上的水珠,看了看四周,却看不清四面的情景。
心里有些害怕,站起身子,正要往外走,雾气里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浅浅,还想逃么?”
浅浅吓了一跳,是皇甫夜!
那些黑衣人是他的手下?
心里不淡定了,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相信她,一直地暗中派人跟着她。
“你难道不关心成南的下场么?”他从雾气中走出来,直到脚抵到她的脚时才停了下来,浅浅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伸出一指,勾起她的下巴,迫她仰望着他,此刻他的表情严厉极了,俊颜绷得死紧的。
浅浅垂下眼,却在下一秒,下巴痛得快碎了,耳边响起他的低喝声:“看着本王。”
她觉得很委屈,他那么对她,她不想嫁他错了吗?
是个女人都得逃!
大眼里燃起小小的一簇火苗,浅浅抬头,火大地说:“以为我不敢看么?看了又怎样,我就是不想嫁给你,怎么了?你以为我是一条狗么?任你呼来喝去的…”
她倔强着看着他,他的眼也盯着她,不发一言。
浅浅眼泪在眼眶里转着,然后别过脸,喃喃地说,“也许我连条狗都不如呢!”
“你是这么看本王,看你自己的么?”他扯了下唇,一张俊颜有些微的扭曲。
浅浅怒火中烧,“是的,是的。”
“很好!”他目光锁住她,顿了一下,才阴阴地说:“那本王让你知道本王都是怎么对待狗的。”
他的眼神里有狂乱,浅浅才觉得害怕起来,她有些惊慌地退后一步,但他的动作更快,一下子抓住她的头发,扯到胸前,紧紧地摁着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
“云浅浅,这辈子,你只能在本王的怀里,就是死,也要死在本王的怀里。”说完,径自扯着她,扔到了浴池里。
浅浅扑腾着,想游却对面去,他跟着跳下来,一把捉住她,三两下剥去了她全部的衣裳,很快,浅浅就像个水煮蛋一样光淄淄的。
她惊叫着,扑打着,水花四溅,打湿了他的脸,一张俊颜更显邪魅,伸手抹去脸上的水花,表情冷了几分。
手上更不怜香惜玉了,一只大手坚定地抓着她,另一手粗鲁地为她搓着,浅浅痛得像是要掉了一层皮一样。
“你混蛋…放开我…”浅浅头发湿湿的,顶在头上,很是狼狈。
皇甫夜不吭声,继续很用力地帮她把身子洗干净了,末了,看着她光洁的身子,凤眸里尽是冷意:“如果你敢再用身子去勾引别人,本王不介意帮你擦掉一层皮。”
浅浅呆了一下,他都看到了?
想也不想的,她顾不得光着的身子,一下子冲出水面,就那样跑着,想要出去。
这里是一个牢笼,他的爱太霸道,她承受不起。
后面的头发被扯住了,钻心的疼,皇甫夜飞快地点着她的穴道,浅浅身子僵着,任由他把她放在一边的贵妃榻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她睁着眼,有些害怕,以为他会像清晨那般占有她。
他冷冷地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夜里有的是时间,云浅浅,本王今晚会好好地收拾你的。”
浅浅气得破口大骂:“皇甫夜,你这只自大的沙猪,我不要嫁给你。”
他瞪着她,浅浅也不相让,直到察觉他的下面一点一点地——变大,她才狼狈地别过脸,“无耻!”
皇甫夜看了她一眼,径自下了浴池,清洗着白皙却又修长结实的身子。
好半天后,他才上了来,用布巾拭干了他们身上的水。
他走到一处暗阁里,回来的时候,浅浅有些惊恐地看着他手里拿着的衣裳,那是整套的男女喜服。
他先是自己穿了,从里到外,很是仔细,末了,发上束了一支白玉钗。
饶是浅浅和他关系到了这一步,仍是会为他的绝世容颜所惑,只是这迷恋多少带了些凄凉在里面。
她呆呆地看他拿着衣衫,开始为她着衣。
当红裳映着红裳,他抚着她的小脸,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紫玉钗,替她束了发。
浅浅多余的发都披散开来,小脸在喜服的衬托下也越发地娇弱动人,皇甫夜静静地看着,脸上才生出些温柔来,“浅浅,今晚我们就成亲了,不要再和本王闹了好不好?”
浅浅别过脸去,不去看他,只是哽着声音问道:“不能,放过我么?”
他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目光冷冽得可怕,他松开她,然后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这样,那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嫁与本王的。”
浅浅还来不及细想,他忽然拍开了她的穴道,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她的心突突地跳着,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直到他带着她走到一个肃静的屋子里,浅浅看着跪在正中间的成南,心猛地沉了下去。
两旁站着一排人,成北也在,只是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伤心也看不出担忧。
想也不想地,浅浅仰头对着皇甫夜说道:“是我逼他放我走的,不关他的事情。”
皇甫夜没有看她,只是轻轻地落了座,却并没有带她一起坐下。
浅浅站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落下,她明显地感觉到她与他,地位存在的不同。
“浅浅,你在以什么身份求本王?”皇甫夜喝了口茶,放下茶盏的时候,淡淡地问着,话虽轻,但浅浅知道她的回答直接关系着成南的命运。
江喜随侍在皇甫夜身侧,心里急着,悄悄地朝着浅浅使了个眼神,浅浅明白,他是在暗示她说些好话,好哄着皇甫夜。
她咬着唇,她何尝希望连累成南,但,她不能——
浅浅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她的目光落到成南身上,他笑笑,跪得直挺挺地,一副不是怎么在意的样子。
她的心里抽动了一下,差点就答应皇甫夜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皇甫夜冷笑一声:“很好!来人,鞭刑。”
浅浅惊了一下,脸色苍白着,小手一下子捉住他的手臂,摇着头,“不要!”
他低头看了一下她的手,唇边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怎么,改变主意了么?”
不知不觉地,浅浅的手松开了,她沉默着,然后对着下面的成南轻声说:“对不起!”
成南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笑:“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怪不得别人。”
浅浅听了直想哭,她挨过皇甫夜的板子,知道多痛,而鞭刑,怕是更让人痛不欲生吧!
“不反悔么,浅浅,这鞭子落下去,寻常人是受不了三鞭的。”皇甫夜唇边逸出一抹残酷的笑意,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浅浅的脸上。
浅浅捂着脸,拒绝再听下去。
她会疯的。
“行刑。本王要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王的鞭子硬?”他挥了一下手。
当那个行刑的工具呈放在浅浅的面前时,她惊呆了,那哪里什么鞭子?那简直是人间的炼狱,长长的铁质长鞭上,布满了铁刺,一根一根闪着寒光。
皇甫夜走下来,拿起鞭子,轻轻抚着,笑看着她:“这一鞭下去,怕是会皮开肉绽的了。”
浅浅紧抿着唇,不说话。
耳边响起‘啪’地一声,只听得一声闷哼,她睁眼一看,惊呆了,只见成南一下子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唇边有血迹流下来,而背后,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皇甫夜拿着鞭子,侧着头,看着浅浅。
浅浅咬着唇,快要哭出来,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
她知道,只要自己松开口,成南便不要再受罪了,可以下去养伤,可是,她抖着唇,怎么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未来卖给他。
皇甫夜的表情更冷,手一抖,第二鞭已经落了下去。
成南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已经伏在了地上,他的额头上全是汁水,黑发粘在脸上,身子也在不停地抽动着……
浅浅脸色苍白着,她心里的那根弦一下子绷断了…
而皇甫夜却没有再询问她,第三鞭已经毫不留情地挥了出去!
“不——”浅浅尖叫着,扑了上去,死死地抱紧皇甫夜的身子,她抖着声音:“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皇甫夜直直地站着,目光冷清地看着前方,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而来,“你是在求本王么?”
浅浅抽动着身子,在他的怀里点着头,“是的,我是在求你。”
他仍是不为所动,目光难测地推开她一些:“求本王什么?”
浅浅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求你放过他,我愿意和你成亲。”
他微微地笑了,笑得极冷!然后扔掉了手里的鞭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仁孝堂。
浅浅立刻跑到成南的面前,成北已经扶起了他,他静静地看着浅浅:“成南疗伤,王妃多有不便,还是请回吧!”
他的话里带着淡淡的疏离,浅浅不怪他,因为确是她害了成南。
退开一步,让成北抱着成南下去,望着他们的背影,眼里已经模糊一片。
泪光中,不期然看到自己一袭红裳,她冷冷地笑了——
真是讽刺啊!
仰起了头,浅浅,不要哭,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呢!
扯着唇,她轻轻笑了,只是笑得那么落寂!
爱与不爱,都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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