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测试他的底线
如果皇甫夜被她表面的平静所迷,到了晚上便知道她所想和他的想法完全不同。
浅浅站在门前,堵住门口,语气平淡,“王爷,今日我身子不爽,你往西苑住吧!”
他愣了一下,“本王为何要住那里。”
她笑着,“那里是二夫人住的,王爷为何住不得?”
她大度的样子真是很好!
皇甫夜终于知道当初她为何没有反应了,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她并没有在乎他到在意别的女人的存在,她甚至希望多一个女人来分担她的义务。
“云浅浅,你不要太过份了!”他生气地喊着。
她仍是笑着:“王爷晾着人家才是过份。我不敢专美!”
“你!”他脸色铁青,拂面而去。
浅浅站着,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才轻轻笑了起来。
他怕是一夜无眠吧!
最好,被她气得恨不能赶她离开,是的,她是在测拭他的底线,看看他能容得了她多长时间,一个男人可以容许一个女人的坏脾气,但忍不了她对他的不在意。
转身回房,这一夜,注定冰冷了吧!
她不想再沉沦于他身上的温暖,那虽然暂时解救了他,却救不了她的心!
她的心还残留在五年前的那个牢里,还生生地出不来。
这些年来,活着的,只是这个丑陋的躯壳罢了!
浅浅蜷着身子,紧紧地抱住自己发寒的身子,越来越冷了,她毫不怀疑有一天,她会不会就在睡梦中死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被敲响了,她以为是皇甫夜,没有理会。
许久以后,外面的人自已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水戈姑娘,该用药了。”是江喜的声音。
她睁开眼,淡淡地说:“这么晚了,以后就不要忙了。”
江喜扶她起来,递上药碗,笑着道:“这哪里能啊!王爷方才亲自去看的火,奴才们怎么能偷懒呢!姑娘的身子,王爷这么宝贝着呢!”
浅浅喝着那碗补药,觉得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
明明不爱他,不恨他的,但是听到这般,心里的那一角,仍是有些许碎塌了!
她喝完,江喜看了看她,才道:“夜里凉,王爷让姑娘盖好被子,他就不回来了。”
其实现在是盛夏天气,但浅浅体寒,却盖着不薄的被子,知情的江公公自然知道她是身子受损严重了。
他叹着气走出去,到了门口的时候,浅浅还是问了一句:“今晚他睡在哪里?”
她知道他定不会去找林霜儿的,只是她心里就是有些生气,为何他一再和女子联系在一起,有些,明明可以推开的!
江喜回头一笑,“自然睡在姑娘以前的房子里,姑娘空了也可以去看看,和姑娘走时,没有什么变化的。”
浅浅呆了呆,尔后睡下了,却再无睡意。
夜晚的风,有些凉,她拥紧了被子,但仍是感觉阵阵寒意入侵到体内。
她苦笑一声,难道短短几天就习惯了他的体温了么?
想起江喜说的话,索性起身,披了件衣服,步出寄畅院慢慢往以前短住过的房间而去。
路上偶遇了几个值夜的仆人,因为她脸上蒙着面纱,所以他们都知道她是王爷带回来的那位水戈姑娘,都低了头让她过去。
不知不觉地便来到了门外,伸手欲敲门,又放下。
浅浅站在门外,犹豫了许久,正当放弃想离开时,门被打开了。
但出来的不是皇甫夜,也不是江喜,更不是成南和成北,而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正确地说,是一个美丽的半裸女人。
那女人的头发披散着,上面的外衫拉到了腰际,露出淡绿色的抹胸,遮不住胸口的风光,那样子,说不出地妖娆诱人,浅浅再迟钝也知道这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望进屋子里,皇甫夜直直地站着,脸上看不出表情,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襟被扯开,他的颈子处甚至还有一枚明显的痕迹。
那是林霜儿留下的吧!
浅浅低低地笑着,“我打扰了!”
说完要走,那林霜儿站着,初见时的难堪化为一种渴求,也许这是一个机会,她要误会不是更好吗?
于是表情放柔了,伸手拉了衣服,表情无限娇羞道:“姐姐何出此言,我们同是姐妹,侍候王爷是份内之事。”
皇甫夜脸色铁青着,知道她是误会了,于是走过来,一把拉住浅浅的手,沉声道:“回房再说。”
他总是要给林霜儿留点面子。
浅浅仍是笑着,只是轻轻地挣开他的手,并退了一步:“我觉得她说得对,同是侍候王爷,我怎么能独占王爷呢!我退下了,王爷自便!”
皇甫夜心里急着,脱口而出:“云浅浅,你就不后悔么?”
这个女人就这般绝情,竟然要他去抱别的女人,她没有看见林霜儿衣服不整吗?试问如果是正常的男欢女爱,他会让她这样子出门吗?
必是他推开她的。
浅浅望着他颈子上的吻痕,淡漠地说:“王爷本不是我一人的,且留在王府并非我所愿,王爷能宠幸他人,正是我所希望的。”
“你!”他恨得牙咬咬的,但又无可奈何,只对着林霜儿道:“你先回去!”
林霜儿已经彻底愣了,她呆呆地望着浅浅,不可置信地问:“你,是云浅浅?”
浅浅想也不想地回答:“她已经死了。”
林霜儿似是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喃喃地自言自语着:“你竟然没有死!”
这个水戈竟然就是云浅浅,那她这辈子还有指望吗?
她的模样恍惚着,而皇甫夜此时觉得这林霜儿断是留不得了,于是冷声道:“你收拾一下,本王会让人送你回去!”
林霜儿的目光对上他的,被他眼里的寒意所震摄了,她轻舔了下唇瓣,然后楚楚可怜地拉着他的袖袍道:“不要赶我走,王爷,求求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浅浅。
浅浅面上平淡,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着,皇甫夜飞快地甩掉林霜儿的手,急急地解释着:“浅浅,本王从未碰过她,你别听她胡说。”
“那王爷的臀部是否有个心形的胎记?”林霜儿很快说着,她一说完,皇甫夜面如死灰。
她为什么会知道?
“王爷可还记得当日喝醉了,是我侍候的,那次,我们…”林霜儿索性豁出去了,她只是偷看了他的身子,而他醉得像滩泥,拼命地叫着云浅浅的名字,对她却视如无睹。
那次,她是想亲近他的,却被他推开了,甚至还踹了一脚,她的心窝子疼了好些天。
她不敢叫太医,因为怕他酒后想起来,会赶她离开。
皇甫夜面色苍白,他知道有次自己是喝醉了,但是有没有碰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下意识地看了看浅浅。
她站得笔直的,黑纱下的脸孔幽幽地,看不出神情。
三人谁也不说话,久久地,浅浅才低笑着,“这些事,二夫人拿来与我这个外人说做甚?于浅浅何干!”
她转身要走,皇甫夜心急拉她,她回过头来,月光下,面纱下的一双眼泛着晶莹,“王爷好生安慰二夫人吧!”
说完,用力挣脱他的手,转身就走,她走得急,像是落荒而逃。
皇甫夜咬了咬牙,回头瞪着林霜儿,怒吼一声:“滚!”
他和浅浅已经有太多解不开的结了,现在这个女人这么一搅,怕是再不会原谅他了。
林霜儿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尔后挺直了身子,“我不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不走是吧!那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他猛然上前,一把捏住她纤细的锁骨,用力之大,甚至能听得听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林霜儿的身子砰地一声撞击到门板上,她困难地吸着气,恐惧地看着他,丝毫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要掐死她。
“本王问你,究竟有没有碰你?”他表情危险地逼问着她。
林霜儿吃力地点头,一双眼含着泪光看着他,企图能唤回一点男人的怜惜。
他手上的力道却越发地大了,林霜儿眼前黑了又黑,她喘着,听到他厉声问:“本王最后一次问你!有没有?”
她看着他面上的狂怒,那瞬间,感觉到了死神的降临,她想,即使他真的碰过她,此时,只要她点头,也会毫不犹豫地掐死她吧!
这个男人要的不是一个真相,而是一个答案,他说没有就没有!
他要的,只是云浅浅的原谅罢了!
想到这里,身子凉透,缓缓地摇着头,看着他慢慢地松开了她。
“收拾一下,走吧!”他越过她,转身就走,没有留给她一点关注。
林霜儿的身子滑倒在地,泪如雨下地看着这个让她几乎一辈子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喊着:“皇甫夜,难道你的心里就不能多容下一个我吗?我真的爱你啊!”
她泣不成声,泪眼中,感觉他回过了头——他没有走?
惊喜地看着他,他蹲下身子,和她平视着,凤眸微冷地注视着她,在那样淡漠地目光下,她竟然觉得浑身发热,往日偷偷看到的男性身子在眼前交替着,情不自禁地轻舔了下嘴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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