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还有更好的配方
赵仁听到曾公亮的话,并不为意:“这不过是一个火药而已,这火药从前朝开始,已经几百年,也没有见过灭了谁的国!”
曾公亮见赵仁这样说,知道赵仁并不了解现在这火药的威力,拿出赵师旦送来的火药,还有自己制作的火药,说道:“陛下,宫中想必有火药储存吧!取个半斤来,微臣做个比较,陛下就会明白。”
赵仁:“来人,让班值校尉取火药半斤来。”
赵仁下完命令,转头对曾公亮问道:“朕记得,这是名12岁孩子进献给赵师旦的?那时并没有在意,现在这孩子在哪里知道么?”
曾公亮听到赵仁的问话,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恐怕现在在叛乱区。不行,绝不能让他落入浓贼之手!臣请尽起皇城司搜寻这叫赵旭的孩子!”
赵仁皱皱眉头,皇城司是自己手中的大棒,如果都派出去,自己手中的棋子没有几个可以用了。
曾公亮见赵仁这样踌躇,知道赵仁在担心什么,他说道:”臣掌握的机宜司,也派出去搜寻!不论死活都要寻到这孩子。“
赵仁见曾公亮这样重视,疑惑的问道:”这孩子真的这样重要么?“
曾公亮拿出手中的火药说道:”这微臣测算过,这火药只要5千斤,就可以毁掉我们现有的任何城墙。届时,我们大正朝,再无险可守。“
赵仁自然知道大正朝凭借的就是墙高城坚,才能抵御契丹和党项。如果这火药配方被契丹和党项得去,这战怎么打?难怪曾公亮会说,这是有倾国之危。
他定定神说道:”真是如此,爱卿为何不毁掉这配方?“
曾公亮万万没有想到赵仁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怒道:”皇帝,你怎可说出这样糊涂的话来?如此利器,怎么能一毁了之?
且不说它有摧毁城墙之能,就说康州赵师旦以三百军士,抵抗2万叛军,杀死1000余人!
这尚且康州缺铁少硫磺情况下的战绩,如果,给他几千斤这新火药,有足够的时间,侬贼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嚣张。
同理,如果地雷,手雷,以及微臣想到在抛石机,床弩装上这火药,在对党项,契丹作战中,这些武器对其军阵,骑军都是致命的打击,更无需说攻城了。
现在紧要的是找到那孩子,和其家人,看看其配方是否流出,另派人到广州寻找那个道士。
另外,我们应该秘密成立火器制造所,所有工匠都要层层筛选,挑最可靠的人,采购材料的也是。“
赵仁想想也是:”明日上朝让臣工们商议一下如何?“
曾公亮脑门上划过一条黑线:”陛下如此机密之事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商议?“
赵仁扶扶额头说道:”那就由爱卿和庞籍几人商议。至于那孩子和他的家人,你们也议一下如何封赏?“
曾公亮:”微臣觉得孩子献火药新配方,居功至伟当封爵,赐官,入太学读书。“
赵仁:”你们商议好呈报就好!”
曾公亮说到这里问道:”陛下是否派出皇城司寻找?“
赵仁点头说道:”我让皇城司派出精兵强将去寻找,你手上的机宜司也全力寻找。“
曾公亮:”如此齐下定然能找到那孩子!“
这时候,一个武将进来,托着一个盒子,说道:”陛下!火药已经取来!”
曾公亮上去接过盒子对赵仁说道:”陛下!可有僻静的地方,微臣为你试试两种火药的区别!“
丁度阻止道:“曾枢密使,这东西如此危险如何演示?你只要把两者倒出一小点,点着烧就好。”
曾公亮看看赵仁说道:“好吧!那就在这地上烧吧!”
他在地砖上倒出三小堆火药,想想又拉出一条长长的小尾巴。然后对宦官说道:“取一支点燃的香来!”
然后对赵仁说道:“陛下,这是让你看燃烧的速度,只要把新药装竹筒内,或者铁管内,就会炸开,而我们旧的火药,只会冒烟!”
他接过内侍手中的香,小心翼翼的点燃,旧配方的火药,只见它缓慢的烧着,冒出一缕白烟,只看到些微的火星。
而点燃新造的火药,当点燃那一刻就急剧的燃烧着,冒出大量白色烟雾,发出嗤嗤的燃烧声音,最后到了一大垛的时候,冒出耀眼的光芒,白烟像是冒出一个大蘑菇。
丁度说道:“好烈的性子!难怪要炸开!好啊!好啊,如果用的好,可以给党项,契丹人一个措手不及。”
曾公亮:“我也是这样考虑的!”
赵仁想想问道:“这装备党项前线能有几分机会战胜党项?”
曾公亮不知道怎么回答,火药兵器上去,是能增加胜算,但东西都没有制造出来,就问效果,这谁知道啊?
丁度看了一眼曾公亮,然后说道:”陛下,现在什么都没有做,如何能预测?就算做出来,也应由狄青,折可行这些前线的猛将来估算!“
赵仁想想也是,曾公亮,丁度都是文臣,没有见过军阵,怎么能给出答案。
他回头说道:”宣狄副枢密使!“
曾公亮连忙说道:”陛下,狄副枢密使已经知道,他带人在试制武器!“
赵仁点头说道:“如此!那就免了!两位爱卿回去歇息吧!“
曾公亮,丁度,离开皇宫,站在宫门下,两人对望一眼,丁度问道:”我收到消息,赵师旦码头设地雷50枚,炸死300多人,在州府衙门设雷50余枚,炸死炸伤,300余人。
在衙门外,马贵却用小铁管扔出十多枚,炸死500多人!我看这新火药也没有如此大威力啊!“
曾公亮看了一眼丁度,他明白丁度和自己一同编撰《武经总要》,也曾出任副枢密使!对武器也是颇有研究的,有这样的疑问也正常。
他惊讶的是,他丁度像是在场一样,连奏折上没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一清二楚。不过想到丁度为官50年,学生,下属,朋友遍天下,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很正常。
他停下脚步问道:”你的意思是,那孩子手上有更好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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