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100年),北宋江山岌岌可危,其中以北方强国金人最为让宋始皇帝陛下头疼,边关年年吃紧,许多老百姓已经开始易子而食,饿殍千里。
身为大宋子民,一名叫申三通的商人,虽谈不上富可敌国,却也算是富甲一方。
此人五十七岁才生了个带把儿的胖小子,可惜是个先天残废,左手小拇指一生下来就缺了,吓得老人家是满头大汗,连续检查了五六遍才确定身为男儿的命根子没缺,连说了好几个“还好!”。
既心疼又无奈,老来得子嘛,老两口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可劲儿宠,年少时读书打架翘课,少年时调戏同龄女孩子。偏偏家里面还有钱,那些大家闺秀一个个巴不得被调戏的是自己,因为人家老子有钱,谁不想当大少奶奶。
少年申凤严在整个青州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天天吃喝玩乐赌,他是行行精通啊,自他十四岁起就会逛青楼喝花酒,别提多败家。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唏嘘不已。
死女人一直默默在暗中观察那少年的一举一动,什么时候去青楼喝酒,赌钱,调戏良家妇女,甚至抱过多少位女子,皆一清二楚。
这一天,寒冬腊月,少年还是像往常那样玩世不恭,跑去一寡妇家房梁上偷看人洗澡,结果他屁颠屁颠好不容易爬上去做那梁上君子,结果动静太大,人家寡妇才脱了一半就给吓了一跳,立刻破口大骂。
少年满脸笑意,厚着脸皮就往跑,时不时还喊上两嗓子,屁股蛋又大又白。
小寡妇生气归生气,但还有理智,并没追纨绔少年申凤严,天知道那家伙有没有给自己设局,大晚上的万一真有万一,她怎么办?自己家男人又在战场上死了,没谁给她撑腰。
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破口大骂的少年刚才明明是故意上房梁时闹出动静,在房梁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安安静静放有一袋子满满当当的银子。
或许一天小寡妇在翻新房屋时会莫名其妙得到一笔横财,又或许小寡妇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家其实真有钱。
“今天晚上心情不错,小寡妇屁股真白,嘿嘿嘿,要不再顺路看看春红小美人?哎呀快一个多月没见了,也不知道她想不想我,不行,得去瞧瞧”。
自古以来青楼女子身份最为让人瞧不起,可其中辛酸苦辣谁又为她们考虑过,如果是正常人家女子谁会去做那万人唾弃的风尘女子。死很容易,可有时候活着真的很难。
“春红,我来看你了!春红!”
香花楼上,花枝招展,数十位风尘女子穿着打扮各异,脸上涂满抹胭脂水粉,开始不停拉客。
大街上人流如织,有过路读书人看见此情此景唯有摇头叹气,也有富家公子官二代一起簇拥进花楼。
那位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申家少爷嚷嚷着楼内花魁名字,遇到有人挡住自己去路抬脚就踹,嘴上还唾沫星子四溅骂上两句。
“你大爷的,你娘生时你太快了连鼻子都不给你吗?没嗅到本少爷身上独一无二的身姿?”
气呼呼的少年双手叉腰,走路嚣张,行人慌张,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是不讲道理的纨绔子弟也好,或是个讲道理仗势欺人的恶霸也罢,反正自己不在乎。
花楼老鸨前一秒还气态雍容华贵,对于外面那些有钱大爷根本不予理睬,她甚至连脸都不愿意亲自露,在她看来,天下男人只要进了此地,与一条条公狗没啥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公狗是花钱的公狗,至少没去祸害良家妇女。比起那些管不住裤裆玩意喜欢欺男霸女的畜生强多了。
老鸨母名叫彭阿香,今年已经五十有二,自己男人死的早,就留下一点钱财给自己做生意,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做什么生意,怕不是给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官老爷吃得连渣都不剩。
思来想去,她只有靠着女人天生的资本做些皮肉生意,时间久了这才越做越大。
当老鸨母澎阿香听见楼下那熟悉嗓音后,脸上立刻多了笑容,一切水到渠成,根本不用刻意为之。
申凤严用自己少了一根小拇指的左手晃了晃,“给我来一只手这么多的大美人,记住要胸大屁股圆的,我也深入了解!”
澎阿香满脸笑盈盈,调笑道:“呦呵,那少爷你是要五个还是四个!”
别人一只手当然是五个,可他一只左手,那啥…还真不确定。
“别废话,我就要春香她们几个,你是不知道她们活好啊,做事又勤快,关键是身上那股女儿香,啧啧啧,一闻起来让人如饮醇酒。
“行,你小子当心还没找媳妇就虚了”
澎阿香很不客气,或者说对于申家这位臭名昭着的大少爷根本不用客气,因为人家脸皮厚,不在乎。
不一会儿四位风雅别致的女子便纷纷来到少年身旁,嘻嘻哈哈,美目流转,秋水伊人。
“咳咳咳,姐姐们,咱们进房间玩?放心今天晚上我那死鬼老爹不在,咱们熬夜通宵。”
说完,申凤严迫不及待推门而入,四位佳人花魁风情万种,她们之间各有各的美,连身上香味都不一样,很让少年着迷。
然而当众人快速走入房间关上门后,一位风姿绰约的白衣神女缓缓从虚无空间中走出。
死女人站在房门外,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甚至都不敢用神识闯入房间看上一眼,她害怕自己伤心,更多的是失望。自己心心念念爱了那么久的人居然会变成这样。
最后,死女人还是摇身一变,化作一位醉醺醺的中年汉子装作误闯房间,一下推门而入。
“哦豁,谁啊?敢扰本少爷兴致,还想不想混了”
申家少爷眉头一皱,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气急败坏骂道,而他旁边四位美人也纷纷投来了好奇目光,其中春红眼中竟带有一丝杀意。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好像一只大手彻底扒开迷雾。
死女人明显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更有一层杀机。“抱歉走错房间了!”,中年汉子笑了笑,醉醺醺的转头离开,只剩下房间内五人。
光阴长河来到公元(1126年),北方金人灭辽之后彻底腾出手来对付宋国,一场狼烟四起的战争完全拉开序幕。
金人铁马蹄南下,一路烧杀抢掠,糟蹋女人,甚至把宋人当作米肉来吃,残忍至极。
眼看着前方战事吃紧,青州城内有钱的大户人家都已经搬迁逃难,没钱的老百姓唯有等待命运安排。
而最让青州城许多位富甲一方的财神爷感到意外的是,申凤严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居然将家财散尽,一夜之间组建了近两万人的守城军。
城楼上,一位身穿青衣长衫的男子面容清秀,身材修长,年纪也就二十七八模样,他目光远眺北方,喃喃自语“北方的蛮子们,我申凤严为了今日之势做了近十五年的准备,你们既然要来,那来便是了,天地生尔大丈夫,何以为报告?以死相报!”。
一直以来,自己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既欺骗了自己父母,也欺骗了金人谍子,他申凤年这辈子谁都不欠,可却独独欠了自己死去多年的老父母,自古忠孝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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