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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九婚

        ?        金风玉露该是秋收的好时节,齐渃却在这个点上病倒了,在裳儿离去后的第二日,一连好几日萎靡的躺在榻上,大家知道裳儿离去对齐渃的打击,该劝的该说的都说了,只能指望了日子久些可以自己想开点。

        齐潇见她如此,自然是心疼的很,又有些吃味,联想到齐渃当初出嫁之后,自己过得醉生梦死的日子,有所感同身受,虽不舒坦当然不好发作,每日抽空探望聊上段时间。

        两人聊着的话题常被齐渃的沉默作为结尾,看她神情倦怠齐潇只能叮嘱着别太多虑,多多歇息。

        吩咐太医开些药方,只是这心病还需心药,太医握着笔头疼不已,最后只得开了些滋阴补气的方子。

        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的草药的熏苦味重新弥漫在了整个屋里,她一直是很不喜那从舌尖蔓延到舌根的酸涩苦辣的味道,无奈良药苦口,看到齐潇殷切的眼神,只能皱了眉把一碗碗苦涩的药汤灌入喉中。

        这病来的快而凶猛,久久不肯离去,所谓病来如山倒,只过了几日原本还算丰润的脸颊就稍微凹陷,齐渃又回到了足不出户的日子,这次没有裳儿在身边拉家常,才知道过去看似平淡无奇的陪伴,是那么弥足珍贵。

        有时待在屋里闷了,齐渃胡思乱想,是否这一场大病是自己的私欲而受的惩罚,这么想了,身上的病痛倒是可承受的多。

        这几日齐潇忙得很,蛮夷割地议和,北旬当然想过来分一杯羹,三足鼎立似有打破,又似是回到了一个更加微妙的状态,各自都为自己的利益使出了浑身解数。

        北旬和亲之后和大昱关系缓解了许多,不过在疆土诱惑下,两边都有些沉不住气,但是蛮夷并不想被瓜分的只剩下残山剩水,主动提出每年进贡兽皮马匹与金银珠宝给大昱。

        至此,大昱便不再死咬割地阿尔泰以南四十万里地不放,只要了区区十万里疆土便松口撤兵,北旬虽然有所不满,不过三国之间实力最为强盛的大昱做主,况且乌蒙也有所畏惧家门前的三万精兵,只能一同签了合书。

        北旬也不是空手而回,不单解决了数十年来卢群山脉上的争端,还顺带掳走了蛮夷四大镇国之宝,算是满载而归。

        离乡数月的将士们终于风风光光的回来,算下日子,倒是可在年关之前归来,在此之前,齐浱与魏池羽的婚事成为了京城另一个闲聊的话题。

        婚典举办的极其隆重声势浩大,千响的鞭炮在舞狮群中噼啪炸开,惊得旁边看热闹的娃娃们捂着耳朵嬉笑的跑开,锣鼓唢呐欢声笑语,还有鞭炮热烈炸开后刺鼻的硫磺和淡黄色的烟雾。

        辰王府的新管家在外面招待到来的客人,魏新怕新来的管家办不了事,还特地自个派了几个下人过去打个下手,王府的客厅院子里一桌桌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每张桌子椅子之间只留出一人通行的距离,整个王府都被挤得水泄不通,即便是这样,仍旧在来客筛选上减了又减。

        临近吉时,远处传来铜锣的响声,打在最前头的乐手鼓了腮帮子把摇头晃脑的吹奏乐曲,后面一匹高大骏马上,一身梁冠绛色公服的齐浱意气风发,在他身后一个八人抬的大轿,喜娘扭着她臃肿的腰身跟随在侧。

        王府门前的炮竹声声更加热烈起来,连带舞狮也舞的更加的欢快,下人们已在门前烧起了火盆,魏池羽由喜娘搀扶着下了轿子,娇滴滴的牵着授绥跟在齐浱后面,头戴喜帕,身着红袄霞帔,流苏腰带下的珍缀彩裙,一直以来习武练就的挺拔身姿,显得婀娜多姿起来,全然是一个美娇娘。

        跨过火盆接着跨过马鞍,齐浱拉着红色的授绥引了魏池羽走进府内,原先已经人满为患的大厅内,所有人站起给新郎与新娘让开了道,一路上的祝贺声络绎不绝,齐浱红光满面的一一道谢。

        两支镀金双喜的大红蜡烛在主台上然燃烧着,两人分别坐上左右两把椅子,齐浱环视了场内却不见最为重要的人。

        估摸时间是差不多,在想是否是她政务繁茂脱不开身,门外一个尖锐的嗓音唱到:“皇上驾到。”

        场内的所有人,连还蒙着红盖头的魏池羽都是位置上嗖的站起来,最先进来的是打头的侍卫,接着是拿着金椅、金扇,香炉等事物的公公们,之后才是齐潇和齐渃一同缓缓的走进大厅,与此同时赞唱官一声“拜!”之后,全场响起响起震耳欲聋的“吾皇,万岁,万万岁。”

        对着高呼万岁的祝词齐潇皱眉,转过头看了一眼齐渃,要不是齐渃执意要前来道贺,齐潇真不愿带她前往,这里人多气浊,又喧杂吵闹,生病就该静养调息,这么来回奔忙真是有些后悔。

        扬了扬下巴让大家起身,齐潇道:“今是辰王大喜之日,新人为重,就不必拘泥于君臣之分了。”

        齐浱谢过了皇恩,抬头正好对上齐渃的视线,对方笑盈盈的点头作福,齐浱亦是笑着回复,再看齐渃面色,倒是红润了点,也不知是胭脂的功劳还是被喜事所感染,但是那投来的笑容之中,却是满满的倦怠与疲乏。

        自从开始忙碌婚事,齐浱的确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到齐渃,原先觉得她因是思愁伤神,过个几日就好了,没料到短短几日未见,反而精神更为萎靡了。

        没来记得多想,礼生在那清了清嗓子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还有些嘈杂的环境安静下来,齐浱手里还握着授绥,授绥的另一头是蒙着脸的魏池羽,就像是月老缠在他们手中的红线。

        拜过天地后新娘由喜娘搀扶着回到后屋,而齐浱留下来招待客人。

        坐在下方的齐渃不禁伸手拭了拭眼角,曾经以为自己心止如水,后来才知情难自已,经历了生死离别,悲欢离合,原来执子之手便是幸福,看到齐浱洋溢幸福的笑容,似有感慨又有感动,最后竟然酸涩的泛出泪来。

        旁边齐潇暗中握住了齐渃的手,轻声耳语道:“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

        “没。”齐渃抬头望着在那敬酒的齐浱,嘴角扬起的笑容的确不假,“想到大哥终成眷属,开心的很。”

        轻轻拍了拍齐渃得手,齐潇了然的点头,但愉悦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阴霾再次掩盖住欢喜的笑容,齐潇清楚她又是想到了裳儿的事情,几度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不作他言喝下一杯面前的女儿红。

        齐浱最先到了他们这一桌来敬酒,齐渃只是嘴唇略沾美酒以示祝福,齐浱则豪气满满的连干三杯,这一桌桌下来,等到最后那一桌齐浱的脚步已是打了花,连口齿都不利索起来。

        常年塞外征战,把他酒量练得极高,看来今天的确是春风得意笑迎人,竟然喝了七分醉,不过大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新郎官,几个常年跟随齐浱的将领们使了法子的灌酒,就算王锐在旁一个劲的劝,竟然还是搬了几坛女儿红打算来个不醉不归。

        齐渃有些担忧因此喝伤了身子,又忍不住好笑起来,只是这里吵闹的很,虚弱的身子更加无力不堪,齐潇瞧出齐渃正硬撑了精神,便先行摆驾回宫

        喝了已是醉醺醺的齐浱并没多加挽留,只是勉强走着八字步一路迎送到了府外,外面街道上已是静街,百姓都闭门不出,只有零星几个来不及回避的路人匍首跪在地上。

        女儿红醇厚味甘极易入口,但是后经十足,让这个千杯不倒的汉子感觉飘飘欲仙步履不稳,一些平日里不曾说的话,也就借着酒劲一股脑儿的说了。

        齐潇扶着齐渃的走向御辇,袖口却被后面的齐浱一把拉住,陪在齐浱身边的人惊恐之余,赶忙想让他松手,无奈齐浱虽喝醉酒不过武功底子在那,左手挡去伸过来的几只手,抓住袖子的手腕倒是更紧了。

        大家都以为齐浱是要酗酒滋事,只见他一步步走近齐潇,满身的酒气让齐潇不由蹙眉向后退开。

        正当侍卫拔刀要上前护驾,齐浱终于大着舌头开口道:“之前的事情,咱两之间的过结,就算是一笔勾销不想再提,不过,你要是……”打出一个酒嗝,齐浱恶狠狠的瞪起双眼,“要是敢负了渃儿,我定不饶你!”

        说完这些,齐浱松开手,转身拍了胸脯对着齐渃道:“若是被欺负了,和大哥说,大哥替你出头!”

        早就被吓得飞了魂的人们,见机赶忙把齐浱往后拉到后方,又是跪地谢罪又是请求饶命的,齐潇冷冷睨了被众人压制住的齐浱,摆摆袖口让他们退下以免扫了兴致,只是离开时握着齐渃的手,更是用力了一些。

        御辇慢慢离开辰王府门口,齐潇脑中一直盘旋着刚才齐浱的话,她已经认定要和齐渃终生相伴又怎会负她,稀世珍宝万里江山,只要她想要她便给,但是唯独有两样却是给不了,为人母的幸福和应有的名分,女人活在世上不管是妻是妾都要讲究一个名分,愧疚之余又想到,眼前的人是否会为此等凡尘世俗所束缚,马上否认了这点,真要是这样,她又何苦千里迢迢回到自己的身边。

        齐渃坐在一边总不见齐潇有所反应,以为是刚才齐浱的话惹恼了她,便握着她手道:“潇儿莫动气,大哥酒后乱言,并非有心犯上。”

        “无事。”齐潇心情豁然开朗了些,眨了眨眼睛娇媚无边,“只是想着,辰王要替你出头的机会,大概是没有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定知道,这个故事是以唐代为背景的吧~~~(咦?不知道?没关系,现在知道就成)

        那么唐代的话,当然京城就是在西安啦,所以当然我们可爱的小公主和帅气女帝就是说的陕西话啦~

        因此!

        其实她们真正的对话是这样的

        小公主:“逼哈,额有话要跟你索~”

        女帝:“撒斯晴?”

        小公主:“额……额耐你。”

        女帝脸红着:“恩……额也丝。”

        一秒出戏有么有!感觉大家的友情帮助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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