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与哈迪斯所等待的生『乱』,在大历1850年时发生,并且一发生还就是三起,彻底点燃了波旁的海的战火,考虑到波特卢那边的“第二次乌尔奇战争”已经开始,所以可以这么,这个时代波旁的海没有一处净土。
那么新发生的三起“生『乱』”是哪三起呢?分别是波利对本国自治的林间卫所发动的“第二次林中战争”,波康对波旁发动的“老航道战争”,以及埃多楠与南波乌图之间爆发的“第七次埃多楠战争”。
“波里斯是和平的弦,在此之前那些国家本来就想发动新的战争了,可是因为被波里斯压着,害怕波里斯的干涉才保持和平,如今波里斯陷入内战之中,和平的弦就这么断了,”哈迪斯这么对子孙们评价道,“然后那件事也可以开始准备了。”
别忘了,哈迪斯是波里斯的英灵,而不是莱博斯家族的英灵,因此哈迪斯需要将内战对波里斯的伤害降低至最。那么这么降低到最呢?当然是带着资料直接倒向费尔马王朝了啊!这样不但能让波里斯快速结束内战,还有余力干涉外国的战争。
卡多许一世曾经和莱博斯家族有着深仇大恨,但那都是过去式了,那一辈人都已经先后作古,如今掌权的是新一辈人,应该朝前看。
而对于处于弱势方的哈迪斯来,在这种情况下主动服软,并且带来了足够有诚意的投诚礼物,只要现在的费尔马王朝掌权者还有大局观,那么肯定会接受的。
要知道,哈迪斯如今可是叛军名义上的领袖。什么是名义上?意思就是哈迪斯这个流亡贵族没法决定叛军的决策;什么是领袖?意思就是哈迪斯虽然是个橡皮图章,但是叛军的决策起码要给哈迪斯过眼一遍。
所以虽然哈迪斯没法知道叛军所有的情报,但是那些中低层的情报,哈迪斯这个名义领袖还是可以知道的,而哈迪斯打算用这些作为自己的投诚礼物。
哈迪斯的信件就这么传到费尔马王室决策所在的卡多许宫,然后惊掉了一堆饶下巴,毕竟此时叛军来势汹汹,胜负还未可知。虽然费尔马王朝笃定自己是胜利者,可是开打才2年,还没进入高『潮』,对方头领就准备投诚了,这是什么鬼?
“不会是假的吧?或许是谁冒充莱博斯族长?”一些谨慎的官员发问道,然而被现任波里斯海王卢尔十七世否决了:“不至于,对方要是想冒充,也不可能以哈迪斯这么高地位的人来冒充。”
讨论了几,最后费尔马王朝决定先派出个信使与哈迪斯接触,看看这事如何,毕竟上掉馅饼这种事太过惊悚,不由得费尔马王朝不慎重。
费尔马王朝信使顺利的来到哈迪斯的府上,得到了哈迪斯的承诺,并且将这个承诺带回卡多许宫。
就在费尔马王朝准备派出第二批信使时,哈迪斯的信使却先来了,来这里警告费尔马王朝,如果他们不先处理掉内部的内『奸』,就别想与哈迪斯进行下一步联络。
哈迪斯为什么派信使这么?因为费尔马王朝第一批信使走了没多久,米斯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闯入哈迪斯的府邸,面『色』不善的质问道:“哈迪斯阁下,为什么我从某些渠道中听闻,你想要向暴君服软?”
望着年轻且稚嫩(四十多岁)的米斯,以及米斯带来那些来意不善的士兵,哈迪斯不屑的撇了撇嘴,端坐身子,拿出高龄老者的架势,开始倚老卖老:“米斯阁下,老夫今年贵庚几何?乃何人是也?”
米斯有点懵了,他不明白这个问题和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而米斯一处于混『乱』,他的气势就衰减了下来,场上的局面一时松懈。
“这个,哈迪斯阁下你六七十了对吧?是我等义军的领袖,”米斯逐渐找回状态,于是试图把握谈话的主动权,“可是哈迪斯阁下,你难道要晚节不保吗!既然已经加入了我等义军,为何还、”
哈迪斯重重的敲击桌子,打断了米斯的话语:“七十岁,老夫今年七十有余!老夫乃莱博斯家族的族长是也!莱博斯家族是何等家族,米斯阁下你知道吗?”
豆大的汗珠已经从米斯额头上落下,他不明白哈迪斯明明被指控通敌,可是为什么却一些不相干的话:“莱博斯家族乃……曾经乃波里斯一等一的家族,其掌控的‘鸠’乃是波里斯的护国之盾……可是这与我、”
哈迪斯再次敲击桌子打断米斯:“你也知道老夫是莱博斯家族的人,还是莱博斯家族的族长!那么你就应该明白,老夫与费尔马王朝有深仇大恨!”
“六十年!人生有几个六十年!老夫在你儿子这么大的时候,不得不在各地流亡,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亦不得不在拉奈希与异乡人作战,砍出一份基业!本以为此生无望回到波里斯,推翻暴君之国,可是尔等又给了老夫希望,于是老夫带着全部家当来了!现在尔等居然,老夫意欲投敌?”
随着哈迪斯的一番咆哮,米斯憋红了脸,不知道该什么,半响以后才告了罪,带着手下撤退了。
回府以后,米斯立刻招来监视哈迪斯的吏,狠狠的打了哈迪斯一巴掌:“你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哈迪斯意欲通敌!”
吏捂着红肿的脸颊,不甘心的道:“尊敬的阁下,这可是卡多许宫那位大人传来的情报,而我也……”
米斯又打了吏一巴掌:“卡多许宫传来的情报?卡多许宫传来情报,我们推选的临时执政长投敌?那下一个情报是不是要,议员们投敌了,甚至我投敌了?”
“不不不,这怎么敢……”吏慌忙的试图解释,结果发现越解释越黑,而米斯恨恨的补刀:“我告诉你,谁都可能投敌,就哈迪斯不可能投敌!他既是我等义军的领袖,又是莱博斯家族族长,双重身份加在一起,就算他想投,暴君敢收!”
米斯此时的眼神有多凶狠,多坚定,那么他在大历1853年得知哈迪斯投敌时的表情就有多惊愕。
哈迪斯最终被费尔马王朝接纳了,并且哈迪斯投诚礼物除了那些他带走的资料以外,还有在费尔马广场上进行的演讲,呼吁波里斯需要立刻结束战『乱』。
既然哈迪斯如此给力,费尔马王朝也投桃报李,将哈迪斯当做标杆,重重的奖励了识时务、识大体的哈迪斯。
在卡多许宫的会议上面对反对派质疑时,海王卢尔十七世是这么解释的:“各位,你们要知道,祖辈的恩怨已经过去了三十年,这已经是新的时代,作为胜利者的我们没必要那么肚鸡肠,对于真心反悔的贵族,我们可以选择宽恕他们。”
因此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卢尔十七世颁布了《费尔马赦令》,声称凡是正在参与反费尔马叛『乱』的流亡贵族,除了那些制造过血案的人以外,只要立刻投降,就可以被费尔马王朝宽恕;而没有参与反费尔马叛『乱』的流亡贵族,只要现在归国,就可以被立刻宽恕。
当然这份《费尔马赦令》并不是完美无缺的,比如完全没有提及那些流亡贵族被剥夺的财产,但作为一份与过去告别的赦令,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而哈迪斯作为率先投诚的流亡贵族,还是流亡贵族中身份最高、地位最尊荣的一位,也受到了费尔马王朝的优待,卢尔十七世对哈迪斯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并且出资金将莱博斯家族的祖宅赎回,提供给哈迪斯居住。
在仆饶搀扶下,哈迪斯走回了莱博斯家族的祖宅,这个自己住了三世的祖宅,然而在这一世中,自从12岁流亡开始,就远离了这里,直到六十多年后的今才回来。
“我这一世的余生,恐怕就要待在这里度过了,”哈迪斯转头对自己的一个族员道,不过在场的人没人听出哈迪斯的潜藏意思——终究和第三世乌尔奇英灵一样的遭遇啊。
处在拉波斯的哈迪斯歌台暖响,春光融融,那么如今困守叙特拉的米斯和他的同伙们,处境却是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随着哈迪斯投敌所带来的震动,以及《费尔马赦令》的影响,大批大批的流亡贵族背离修恩多航道,很多藏在南部航道的棋子也被挖出。尽管波里斯如今失去了贸易的支撑,但是胜利的平却仍然在急剧滑向波里斯。
而米斯的处境最为悲惨,当初是他把哈迪斯引进来,提议哈迪斯当任叛军的临时执政长,又是他给哈迪斯的忠诚打了包票,结果现在哈迪斯投敌,米斯自然成为第一波替罪羊,被立刻下狱。
米斯在监狱里关了4年才被放出,而被放出的理由是因为波里斯已经打到叙特拉了,叛军的许多大佬不是转进如风的逃到波特卢,就是干脆投降了,如今叙特拉之中威望最高的,就只有米斯了。
可是现在才被放出来,就只剩下一座城,米斯即使有苏里维尔之能,也回乏术啊!在坚守了一个月以后,叙特拉城破,米斯带着残兵败将退守魔法塔,又在魔法塔上守了3,最终利用魔法塔仅存的灵力,将塔给炸掉。
当魔法塔爆炸时,米斯尖锐的叫声传遍整个叙特拉,参与这一战的士兵们信誓旦旦的声称,米斯最后叫的是“哈迪斯,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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