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错误已经铸成,道歉难道就能将已经发生的事情抹去么?丙罡在心中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打定了主意死活不认错。
白玉彬没有半点儿照顾伤患的意识,见丙罡光顾死瞪着他不吭声,立即毫无公德心的抬脚踹了踹他干瘦的短腿,“别像只死狗似的,你那点儿伎俩我还能不知道,就算你哑了也该能传音吧?说吧,我未来以前,你跟风灵儿是怎么回事?干嘛找我媳妇的不痛快?”
“你没看到老子现在都成什么德性了么?瞪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倒底是谁找谁的不痛快?我没先告你女人恶毒阴损蛇蝎心肠,你倒先来跟我计较起来了?白玉彬,你就是只见色忘友的白眼狼。”一说到传音,丙罡愤怒的声音立即炸雷似的在白玉彬的脑海里响了起来,那语速快的就跟炒豆子似的,一不小心还真会听差了。
“哼!我自己媳妇什么性子,我还会不知道?你没能找成不痛快是因为我家语儿贤惠能干,你敢在她摆下大阵后还找她的不痛快,只能说你自己太贱欠虐。”白玉彬从乾坤袋里拖出一张高背软椅往边上一放,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之前你用你那头破鸟撞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找她麻烦,这事儿咱们没完。”
丙罡一听脸色立即就跟煮熟似的虾子似的全红了,差点儿没从地上气的跳起来,这小子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要面子,竟然还要他去跟个女人道歉?“没完?你还想怎么没完?你看看老子现在都成啥样了?难不成你还想死了我?”
白玉彬认真打量了丙罡一会儿,突然嘴角一咧,笑了,“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我媳妇可能干着呢,你要是识像的,就快点儿准备份好东西向她赔礼认错,并发下心魔誓永不再犯,若许还能求得原谅,顺便沾点儿好处,不然……”
“还有不然?你说了这么一大通屁话之后,竟然还有不然?”丙罡瞪着一双老鼠眼,死活不改猥琐嘴贱的本色,虽然白玉彬的话中隐隐透露了,只要道歉就能得到好处的信息,可要让他为了点儿好处就丢面子,他还宁愿不要那点儿好处了。丙罡光棍的侧头狠狠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眼睛一闭就以这种无声的方式向白玉彬表达了自己坚定的决心。
一众万兽宗弟子见自家师叔一副流氓无赖的德性,躺在地上挺尸耍狠,又看看白玉彬玉树临风,优雅尊贵的模样,头都快羞的埋到地里去了。他们虽听不到两位前辈的传音入密,可光看两人的表情动作,也多少能猜出一二,可看看自家师叔,再看看人家的,好歹都是金后期修士不是么?这人跟人之间,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看你能倔到几时!
白玉彬啧了一声,起身收了软椅,没好气的扔下一句:“上次撞到我媳妇儿,这次又跟人合起来欺负她,两颗大牙便宜你了,要是再有下次,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朋友成仇人。”说完便缩地成寸,眨眼消失在阵法的白雾中。
“哎呀,白真人怎么走了?师叔,您有没有向白真人请教怎么出阵啊?这大阵三步之外不见来人的,神识又不能用,咱们靠自己只怕难以出去啊。”一个弟子见白玉彬消失了,才惊的叫了起来。
“有老子在,就算出不去,咳,你们还怕老子,咳咳,还怕老子护不住你们?”面对白玉彬时,丙罡也自知理亏,所以被揍了一拳也没敢真跳起来跟他干,可面对门下弟子,他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当下立即边咳边大声吼了起来。
后边一弟子脸色难看的挤过来道:“师叔,您忘了吗?那些金丹丧尸之前可是从这阵里冲出来攻击我们的,你说要是这阵里还有丧尸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这下不只丙罡,所有人的脸都黑了。
从万兽宗这边出来后,白玉彬又去看了下阵法另一头的飘渺峰三人,他之前在熊二肩膀上用神识远远的探了下,总觉得风灵儿的状态不太对劲,整个人黑的跟炭石似的,想着这女人已经不只一次找他家语儿麻烦了,为怕出什么意外,他还是想亲自去探一探究竟。
可任他怎么想都没想到,风灵儿竟然变成丧尸了!
看到被缚仙绳捆成了棕子的风灵儿,以及在她左右两侧安静打坐的贤真、贤静二女,白玉彬若有所思的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往杨语一行人的所在走去。
风灵儿乃是飘渺峰轻风道君的血亲晚辈,每一个宗门大派都存在着错宗复杂的势力交葛,风灵儿被选为圣女,成为飘渺峰下一任掌门的继承人,正是轻风道君一系势强的结果。风灵儿成了丧尸,虽无法再对杨语使什么妖娥子,可因她而牵涉到的势力却让白玉彬更加担心了。
他的脑中正在飞快的计算着利弊得失,以及对杨语有用的筹码。
白玉彬突然扬起一抹苦笑,他家媳妇的仇人大军正在日益壮大,而且仇人的实力已经由世家直接推进到了仙门大派。
杨家,宋家,飘渺峰。
总算以杨语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愿意当她靠山的人比起仇人大军,要多得多得多,这也让白玉彬心下安慰了不少。他却是忘了,正是因为他,杨语与风灵儿这才会起了争执,进而演变成风灵儿仇恨杨语的地步。
三天后,确定了再没有危险的贤秀真人,带着三十名筑基女修赶了过来与贤真、贤静两人汇合,然后便杨语和白玉彬告辞离去了。
上古遗址试练只剩下二十多天了,虽然风灵儿的事情也是件大事,但是对贤秀、贤静、贤真三人而言,她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带着手下的弟子得到更多的阴灵花和阴珠。
离遗址试练只余十五天时,整个遗址的气氛顿时一变,纵然杨语这大阵摆在遗址的边缘之地,也能时不时的闻到自远方传来的浓重血腥味。
“真正的试练开始了。”当试练进入十天倒计时时,白玉彬脸色凝重的看着阵外的天空如此说道。
第十天的晚上,丙罡真人也带着手下的二十个筑基弟子离开了,只是直到临走,他也没听白玉彬的劝向杨语道歉。
上古遗址进入了最为血腥的清洗和掠夺时期,但在大阵的保护下,顾鑫等四十个筑基弟子却累的没空去感受这一切,是的,他们很累很累很累。每天,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群殴金丹丧尸,一天杀死三只丧尸的巨大工作量,将他们虐的死去活来,往往刚杀完一只丧尸,打坐上一两个时辰回复下体内灵气就得去砍杀下一只了。这种没有停歇循环进行的越级挑战,不但考验着所有人的意志和心性,也考验着他们之间的配合和默契。
金丹与筑基的实力差距说是小溪与长江差距也不为过,金丹丧尸虽不是会使用法术,但其肉身却比正常的金丹修士坚硬了十倍不止,其力量和速度也要远超同等的正常金丹之修,杨语虽然以阵法之力压制了丧尸的速度,但它们的力量还有,肉体强度也没有改变,四十个筑基修士虽然一起出手攻击,但想要完全杀死一只金丹丧尸,没有一两个时辰,不将一身的灵力全部榨光,是办不到的。
受伤吐血了怎么办?
白玉彬撇撇嘴:吐吐就习惯了,别跟个娘们儿似的。
筋断骨折了怎么办?
白玉彬挥挥手:吞颗丹药睡一觉就行了。
杨语更干脆,那清冷的眼神只要轻飘飘的往谁身上一扫,包准那人立即感受不到伤痛,因为已经吓的没感觉了。
这无良的夫妻俩只有在一众弟子只剩一口气时,才会出手救上一把,其它时候基本上就任他们自生自灭了。
接下来的几天,血腥的清洗随着试练接近尾声而越发的激烈起来,大阵内的四十个筑基弟子毫无所觉的继续着他们魔鬼式的训练,但事实上,在这其间,已经有不下二十队人马在大阵之外打探过了。
于是杨语和白玉彬除了拿那只元婴丧尸练手之外就多了件事情——消灭所有试图破阵的人。
大古大阵本就玄奥无比,更何况杨语布阵向来变态,一次不叠加设置三个大阵,她都觉得自己这阵法没有布设好。于是乎,那些但凡试图闯阵破阵或攻击大阵的人马,无一例外不被大阵反噬,最后被摄入阵中灭了个干净。
白玉彬最热衷于打扫战场,每次都能收获满地的乾坤袋和法器无数。虽然对于他俩这种身后有元婴道君做靠山,自身又富得流油的变态来说,那些筑基小修士们的法器和乾坤袋里的东西基本都是垃圾,就是那些金丹修士法宝和乾坤袋里的东西,也已难入他们的法眼,可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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