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荣幸！”楚询也恭敬道，此时的他连帝道九境都不是，面对这种超脱于帝境，超脱于时光长河中的大能者更是尊敬至极。

        煜山君也微笑道：“登临层实属不易，其上更是还余2000层台阶，然，真正的奖励实则是这篇经文！”

        《九尘经》

        楚询看向环绕在周身的一枚枚璀璨的金色符文，目光中亦是泛着惊讶与喜色，却又有释然，这篇《九尘经》的价值绝对胜过寻常的大能经文，从煜山君如此满意的表情都可看出。

        “是不是觉得本座小气了，登临顶峰的奖励也是这篇《九尘经》”煜山君有轻笑道。

        “小气？”楚询连忙否认，大能者怎会小气，何况煜山君的奖励已经着实不少了，对于低境界修行者旁边有一条捷径之路，只要把握分寸亦是一场造化，而对于天赋卓绝者登临神山本就是一种奖励，何况登临层还有大能宝库。

        而现在登临层亦是又奖励一篇珍贵的《九尘经》说起来，这位煜山君的奖励已经足够多了。

        煜山君倒也微笑道：“本座在神山遗留的宝物确实不多，但对此等境界的你们来说刚刚足以，若是给予太多，反而诞生怠性，修行本就是不断思考，不断拼搏，过于处在安适区反而未必是个好事！”

        旁边的难九留也颔首，他也是这般想的，也于一座座大能道场内遗留了自己的考核，若有人通过一定的关卡同会获得他的奖励，虽与‘煜山君’般遗留的不多，可若是多闯几处这等机缘福地，积攒的宝物亦非少数。

        听到此处，楚询也流露一缕浅浅的恍惚，难怪叶无双还有另一位登临层台阶的人到此后会选择离去，若是继续攀登已无收获确实没攀登的必要，不过微微沉吟后又陷入沉思，若如此煜山君大可设置层台阶，何苦设置十万层？

        况且！

        登临神山。

        本就是机缘。

        哪怕没有奖励，他也愿意等，而据他了解的叶无双性子，怕是也会走下去，接下来煜山君怕还有要说的。

        果真，几乎没让他怎么思考，煜山君便平静道：“接下来的2000层登临与否全看你自己，走到这般地步余下的2000层帮助已不大，若执意登临顶峰……吾亦会真身降临将你收为记名弟子，就此带走！”

        “但吾却不希望你止步于此，‘玉衡大能道场’留有吾的多处机缘与考核，你若能通过三次，吾真身降临便会收你为亲传弟子！”

        两字之差。

        却是天各一方。

        记名与亲传。

        属于两个概念。

        难九留亦是道：“若你觉得神山适合于你，其余的考核之地没把握通过，便登临10万层台阶被道兄收为弟子，可若是足够自信大可再去其他机缘之地逛逛，毕竟，即便是道兄也未必是你的良师！”

        这句话的信息量还是极大，让楚询陷入短暂的驻足，但他亦是明白了，‘神山’便是大能者散落在各地的考核关卡，类似这样的关卡还有许多，若是通过其中一项便可被收为记名弟子，而若是通过三关则可被视为亲传。

        如今的神山。

        他已默许通关。

        若是执意攀登便是对自身的不信，亦是觉得成为大能记名弟子已经知足，如此情况下‘煜山君’也会对应承诺降临，将自己带走，只是所给的资源注定不如亲传弟子。

        并且，难九留大能也从侧面透露一个消息，类似这样的传承还有许多许多，神山只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一个，更意味着其余大能也在留下传承，筛选弟子，而每位大能者修行不同，脾性不同，未必就适合自己。

        完全可以在诸多考核内摸清一些大能的脾性，从而选取一个适合自己的前辈为师，如此看来当真人性！

        所以。

        真正的抉择权。

        在自己！

        楚询又目光一闪，虽然自己不准备登临10万层台阶了，那自己登临层，将其中的玄妙全部领悟透彻后，最后一层再放弃岂不是更妙？

        当有这念想时却见到两位大能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楚询当即知道这剩余的2000层也未必如‘煜山君’所说的普通，应有其他机缘与效果，在自己未成为对方的亲传或记名弟子时，这位大能不愿让过多的宝物留给其他大能者的潜在弟子。

        若是这样，不免在心中暗暗咋舌，忽然明白煜山君刚刚为何问自己他是否小气，现在看来……还是有那么一点小气。

        ……

        “如何抉择？”

        “放弃！”

        楚询恭敬道，虽然继续等下去还有十足的诱惑，甚至有大能亲自降临收为记名弟子，可明白后却又觉得没必要这么着急，玉衡大能道场类似的机缘还有很多，现在只是见了一位大能便迫不及待的要拜师，未免太急促了。

        况且，煜山君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若是对自身足够自信，完全可以闯对方遗留的其他关卡，只要通关三座便是亲传弟子，地位与待遇自是不同凡响。

        “善！”

        两位大能颔首。

        他们的身影也在散去。

        “啵~！”

        楚询再睁开眼睛时自身已置身于层，而下方则是一双双饱含期待的眼神，带着渴望，带着紧张，还很急促，再前进一层便超越叶无双与哪位城主。

        只一步。

        一步就行。

        在万众瞩目下。

        他的身影却是向下倒回，如此举动让无数人愕然，一位位期待的修士脸上流露出落寞与失落，喃喃自语道：“又一个止步在层台阶的人！”

        北运子他们也是一阵恍惚，明明看着楚询登临层距离最后的2000层只有一步之遥，只需刻苦的攀登终有一日会登临，吸引大能降临，在万众瞩目下收为弟子，这是何等荣光与荣幸，可他却放弃了，如叶无双般果决而坚毅。

        “那层上究竟有什么？”北运子身旁的人也在迷蒙呢喃，起先叶无双的离去让他们怅然却误认为是对方的极限，现在楚询又是如此还是明显感受到他还有余力，再联想到哪位城主也是这一步而止。

        脑海中一瞬思绪万千，想到了更久远时疑似也有人止步在这一层，一瞬间而已这层在他们心底泛起了强烈的好奇，甚至于大过了登顶时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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