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美眸一瞪，传音过去，“不是欠我，是欠他。”

        她指的是林长歌。

        林长歌此刻正在喝茶，笑眯眯的，没有参与到两人的讨价还价中。

        姬伯常低下头，一阵犹豫。

        方宁撇嘴，继续传音，“愣着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世子之位是怎么来的？如果不是他，你凭什么能成为世子，你比你大哥姬守然，如何呢？”

        姬守然，姬家这一辈的大哥，曾经妖孽榜第一的人物，后来随着他冲上涅磐境，成为尊者，自然而然退出了排名。

        姬伯常一咬牙，“我答应你，不过我很纳闷，你要为他争取人情，为何不敢让他知道？”

        “少管闲事！”

        方宁低喝。

        姬伯常苦笑，“好，好，我不管，这次合作算是达成了吧？”

        “转钱！”

        方宁一伸手，秀腕处符文闪烁。

        姬伯常将十五亿灵石一口气转了过去，旋即叹息，“唉，每次跟你做生意，我都没有占到过便宜，通天阁任命你来管事，确实是神之一手！”

        待到两人生意完成后，林长歌笑问，“小师姐，什么遗迹？”

        “通天阁于一月前发现了一个小世界入口，经过神朝监察司勘察，是连接着一个满是妖兽的小位面，应当有五千多年历史，宝物繁多，被评为二等机缘。”

        方宁解释，“神朝分走了部分名额后，全权把分配权交给了我通天阁，所以各方势力都抢破头皮，想要找我们购买名额。”

        林长歌感叹，“八个亿一个名额，随便卖上几十个，岂不收入数百亿？真是暴利！”

        “哪有那么容易，我通天阁光是维系那小位面的空间通道，每日都要耗费恐怖数量的灵石，天底下哪有好做的生意！”

        方宁摇摇头，“正好我手头还有几个空闲，给你一个！”

        林长歌愕然，“我？我没那么多灵石。”

        方宁挥挥手，“先欠着，以后还！”

        一旁姬伯常满脸感叹，以方宁那一毛不拔的性格，绝不可能让外面赊账的，哪怕是他这个好朋友都不行。

        面对林长歌，她却直接让他欠着。

        众所周知，“以后还”的弦外之音，便是“白送”。

        姬伯常痛苦地闭上眼睛，“方宁啊方宁，我也是你的好姐妹啊，却没想到人和人的差距……能这么大！”

        “多谢小师姐，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林长歌眼中透出炙热光芒，他没有听出弦外之音，还以为跟五阁主一样只是暂时赊账。

        反正，等自己收入达到后，会还给她的。

        “眼下还未定，拿好这枚符文，等符文发烫闪烁时，会把地点和时间告知你。”

        方宁抓过林长歌的胳膊，将他衣袖掀开，把符文贴了上去。

        玉手冰凉，在胳膊上划过，非常舒服。

        林长歌凝了凝心神，那只是一道普通的符文，用作通知，使用过一次后就会消失于天地间。

        三人又聚在一起聊了很久，傍晚时分，方宁虽然不舍，但还是主动提出告辞，“通天阁事务繁忙，我得回去处理事情了。”

        “小师姐，下次见面，就要等遗迹开启了么？”

        林长歌笑着问道。

        “若有需要，你也可以来通天阁寻我。”

        方宁鼓足勇气，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送走方宁后，林长歌感叹，“当年大家一起在东域挣扎求生，一眨眼，竟是都来到了中央皇城，各有身份，确实很奇妙！”

        他说的不止是方宁，还有叶炎等一众旧友。

        “你小子，真是很幸运啊！”

        姬伯常叹息一声，也不知在感慨什么，最终摇了摇头，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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