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秦牧，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秦牧本体的样子，但仍旧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这些年，她对于秦牧的感情，早就胜过亲情和友情。

        十几万年的相伴，除却前面十几年外，都是秦牧陪着她渡过。十几年万年的朝夕相处，是一种什么的感情。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马如玉一个人清楚。

        “主人，你叫秦牧是吧？”

        马如玉神色陡然一变，眸光带着狂热炙热火火热，她朗声道：“秦牧。我爱你。我爱你好久好久了。有的时候，我觉得能够做你的剑奴，是最幸福的事了。因为有你的地方，就是晴天。”

        秦牧他默然了，其实他内心对马如玉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明白这种情愫是爱。可他不是第一次爱上别人。

        他活了无尽的岁月，看过一个又一个文明，从诞生到毁灭。一个又一个生灵在他的人生里，粉墨登场。

        他爱过一些女子，可最后都是悲剧收场。他为禁忌，自身百无禁忌。可禁忌到了哪方世界，哪个都会天地自然，世界意志，冥冥天道甚至亿万生灵视为最大的威胁，唯一的敌人。

        禁忌不惧一切，但她身边的人，却都会受到牵连。无尽岁月以来，秦牧爱过的女子，要么老死，要么被天罚给抹杀。他明白，禁忌不该拥有爱情。

        马如玉这个神情激动，她冲着秦牧喊道：“秦牧。我爱你。你爱我吗？”

        听了他的话，秦牧仍旧缄默。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好想说，我爱你三个字。可理智告诉他，他是禁忌，无疾而终的爱情，才是对二人最好的结果。

        他内心嘲弄了自己许久。他秦牧，震古烁今，横压万古，却不敢对自己爱的女人说一句爱，却不敢去紧紧的抱住自己最爱的女人。

        看着他不说话，马如玉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流淌下来。她呜咽个不停，冲上前去几步，紧紧的抱住了秦牧。她喊道：“你说啊。说一句爱我。哪怕...哪怕是骗我的也好啊。”

        “抱歉。我不爱你。”秦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肝都震颤了一下。

        他知道这句话很残忍，但这个时候他必须残忍。之前他屡次动用了禁忌手段，洪荒天道已经知道了他禁忌的身份，知晓了他的存在。任何人跟他在一起久了，都会受到牵连，被天罚诛灭。

        马如玉这时满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泣声道：“十几万年了。我们一直在一起，你难道就没有半点的喜欢吗？难道你只是我把当做剑奴？把我当做提升石剑之身的道具？”

        秦牧面色如常，不改半分，内心起了波澜，却不表现出来。他推开了马如玉，冷声道：“你助我把石剑之身提升到混沌至宝，而我帮助你复仇教导你修行。如今我也还你自由之身，你我就相忘于江湖吧。”

        “不不不！你别离开我，即使我无法做你的妻子，就让我继续做你的剑奴，永远侍奉你左右吧。”马如玉冲过去，死死的抱住了秦牧的后辈。

        秦牧心中百转千回，叹息不止，却不露形色。可他终究是一个用亿万时间，都无法衡量的古老存在。他活的漫长，早就超越了时间这个概念。

        他从马如玉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他轻语道：“我必须离开了。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能够达到我这般境界，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话间，秦牧他把亿万时空折叠，无穷无尽化作方寸咫尺，他一步迈出，如同跨越了天涯海角。

        秦牧消失了。

        马如玉想要追赶，但她却被三千大道的气息给镇压在原地不曾动弹丝毫。

        她凄惨的嘶吼道：“秦牧。秦牧。你倒是是什么境界啊？我要到了什么境界，才能够见到你啊？”

        虚空中传来了秦牧的声音：“我们被称之为禁忌。境界妙不可言，深不可测，语所不及，言所不达。等你达到这个境界后，我自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马如玉颓然的站在那里，黯然神伤的许久。她伤心没有多久，就踏上了修行路。之前的她修行路，是为了复仇，为了杀戮。可如今她却变了，亿万年的修行，只为了再见那个人一面。

        秦牧离开后九千年，马如玉行走了洪荒各地，寻找证道成圣的契机。她虽然实力已然媲美了混元圣人，但仍旧不是真正的圣人。

        这一日，她端坐在地面上，尝试证道成圣。她没有选择以力证道，或者斩三尸成圣。她杀戮太多，身怀大罪孽，根本与功德成圣，不沾边。而秦牧自创的斩我新生之法，乃是禁忌手段，她万万学不得。

        她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一招开悟，她喃喃自语道：“我一生与杀戮结缘，应该以杀戮成圣。”

        果然就在今日，她以杀证道，成为了如今洪荒世界里的第八位混元圣人。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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