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跪在秦牧的面前，实在难以想象，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如何恐怖。

        十万年前便已经无法抗衡，原本以为十万年苦修再有东皇钟的帮助他们虽然不敌，但至少不惧天地间任何一个人。

        而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天真。

        这股气势……

        就算拥有天地最强圣灵——东皇钟，也绝对不是秦牧的对手。

        “妖族啊……”秦牧说道，“还是另谋出路吧。”

        淡淡地扔下这一句话后，秦牧便牵着凰儿的手离开了这里。

        “哥哥，你刚才说……让妖族另谋出路，是什么意思？”小凤凰终究心软，即便在天庭并没有受到什么好的待遇。

        但是十万多年的相处，若真是毫无感情，她就不是秦牧所心疼保护的那个小妹妹了。

        秦牧看着小凤凰，“他们如此对你，你何必再去管他们的死活呢？”

        小凤凰被秦牧盯着，心里有些害怕。可是，慢慢的，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知道哥哥一定是生气那些人对我的态度。”

        “可事实上，哥哥。其实我对当什么天庭之主一点都不感兴趣。”

        小凤凰看着秦牧，“哥哥，当初……你为什么要让我留在那里？”

        秦牧看着这个小女孩，在她还是一只小凤凰的时候，因为不小心被罗睺给抓了去。也是因为她这跟导火索，让大战，上古身神兽到如今几乎销声匿迹了。

        甚至于天地大变，她可能是如今这天地间唯一一只真正的凤凰。而不是那群野鸡一样，有着亮丽的羽毛就敢栖息梧桐的可笑飞鸟。

        秦牧叹了口气，“凰儿，你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

        秦牧走到前面，“十万年，天地之间的变化你应该看得很清楚。所以，我当初将你留在天庭，你应该明白我是为了你好。”

        凰儿不愿意去想，在她心里，秦牧是她最亲的人，所以，他的一切她都愿意接受。

        十万年前是这样，十万年后也还是这样。

        当初让她留在天庭，虽然秦牧是听从她的意愿，尊重她的选择。可实际上，在离开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凰儿和马如玉不一样。

        马如玉以杀戮证道，对待感情上一旦发现快要失去之后，就大胆地开口，勇敢争取。

        可是，小凤凰的天真以及面对秦牧时的唯唯诺诺让她每一次终究都是胆怯的。

        天地大变，退出了这片天地，去寻找另一个适合生存的空间。

        可是她没有走。她留在洪荒，就是想等秦牧回来。可当秦牧真的站在她面前，她又不敢要求那么多。只希望，秦牧可以让她留下来。

        只可惜秦牧不可能为了她改变。就像当初马如玉的告白，就算再情真意切，即便真的触动了内心，他依然会冷漠拒绝。

        秦牧，不可能为了所谓的感情而变得不像自己。这是千万年来他修炼得到的铁石心肠。

        所以秦牧没有让凰儿再说下去，“凰儿，你如今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一只凤凰。无论你在哪里，都是尊贵的存在。没有人会伤害你，除非……”

        “你染上杀劫，否则，你就是不死不灭都存在。”

        秦牧说道，“十万多年了，巫妖二族从时代便已经存在，到如今主宰这片天地足足有百万年光阴。”

        秦牧带凰儿来到了人族初兴的那片森林。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一转眼人间一过去了数十载。伏羲那个生来便会走路的孩子，如今俨然成了人族首领。

        他天生神力，又有非凡的本领，能倾听万物之言，上天入地，几乎无所不能。

        商丘！是伏羲带领人族寻找到的一片安宁净土。

        凰儿看着人间的伏羲，“哥哥，这个人，他……”

        秦牧点头，“凰儿，我希望你去帮他。”

        凰儿看着秦牧，良久，点头。

        下一刻后，二人，便出现在商丘。

        伏羲早就猜测到他们二人的到来，所以，在秦牧出现在商丘时，那些凡人立刻围了上来，可是，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动作。相反，非常虔诚地跪在地上，如奉天神。

        如今的人族，虽然有伏羲的领导。可是，简单的麻衣一穿便是一年四季。更没有房屋居住，借助天然的洞穴，便是一族人欢声笑语的天堂。

        山洞内，伏羲对秦牧恭敬地行礼，“前辈……”

        凰儿看着眼前的凡人，肉身虽然苍老，可是元神却比自己还要强上百倍千倍。甚至于，很可能就连一些圣人都没有他的强大。

        秦牧看着伏羲的中年模样，“当初的自废神位，到如今你离那圣人之境又近了一步。甚至于，现在的你，只要舍弃这具肉身便可成圣。而且是不同于其他所有人的成圣。”

        伏羲沉默。

        秦牧感慨着，“你妹妹女娲所造出来的玩物而已，你为何如此用心？玩具终究只是玩具，玩得久了，自然而然也就腻了烦了，然后也就该扔了。”

        伏羲依旧沉默着。

        现在的他比起曾经的神，实实在在成了一个人。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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