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猫妖互相看了眼,见谢蕴步步紧逼往前,心有灵犀地先动了手。
幻化成猫的样子,连爪子也长出长长的指甲来,身影如鬼魅一般朝谢蕴扑去。
谢蕴挑眉,饶有意思地看着眼前两只猫妖。
手腕上的银色铃铛叮铃铃一动,一股压迫感压落在两只猫妖身上。
不等猫妖反应过来,谢蕴已然出手。
符不知何时贴在猫妖身上,谢蕴薄唇轻启,冷声响起,“爆!”
骤然间,符爆。
逼得两只猫妖往后退了几步,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吐出,又嚎叫了一句,“喵——”
叫声凄惨,响彻周围。
谢蕴掀起眼皮,漆黑的眸蕴着一丝冷意。
不等那两只猫妖反应过来,已先发制人冲了上去。
手掐诀,泛起金光,打落在两只猫妖的丹田上。
两只猫妖又吐了一口鲜血,脸又化成人样,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
谢蕴抬起纤细的手,死死地掐住两只猫妖的脖子。
原本叫人害怕的猫妖,此刻在谢蕴手上就像是一只弱小无助又病恹恹的小猫咪一样。
生死由谢蕴做决定,反抗不了。
陆昀景蹙眉。
他不是没见过谢蕴对付邪祟或与人斗法,但是……
第一次见谢蕴这么凌厉果断。
还有她手腕上的铃铛,之前不会响,低调得容易叫人忽略。
可今夜,响了很多回。
每次一响,都能将他们的理智拉回来。
可仔细看,那就是普通的铃铛,全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似不管什么东西,到了谢蕴手上,都会变成有用的东西般。
许锦履看着这一幕,那张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
他们所害怕的东西,谢蕴徒手便掐住了它们的命门。
她不止不怕,反而……
很兴奋。
似对付这种邪祟,信手拈来般,眨眼一瞬便将它们制服了。
她绝对不是普通人!
许锦履心里肯定。
“钰卿。”陆昀景喊道。
许锦履回过神来,似知陆昀景想说什么般,迈着步子走到陆程面前,将他从地上扶起,带着他退到一旁去。
他手无缚鸡之力,真打起来,会跟陆程一样成为累赘。
陆昀景不一样,虽武功半废,但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帮上忙。
“说,谁派你们来的?”谢蕴冷声问,淡漠地看着面前两只猫妖。
一看就知道它们也吸了不少精气,害了不少人才有如此修为。
可近年来,京城一直相安无事,不曾出现过干尸案。
那么多人被吸精气,却不似现在这般被传得沸沸扬扬。
可见,有人在背地里养着它们、包庇它们、替它们遮掩。
不然,它们在吸人精气时,早跟现在一样闹的沸沸扬扬了。
“我们……”猫妖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明明她没用多大力气,可它们就是喘不过气来,也无力去反抗。
在她手上,它们像是任她宰割的鱼肉。
见两只猫妖不说,谢蕴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两只猫妖像是承受巨大的痛苦般,声嘶力竭叫着,那张煞白如纸的脸泛起青筋,汗顺着脸流下。
“是,是……”承受不住痛苦的猫妖开口道。
陆昀景与许锦履神情严肃,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谢蕴能察觉到不对劲,他们又何尝察觉不到。
明摆着,是有人指使它们。
就是不知指使他们的人是谁!
轰——
就在猫妖开口之际,一阵烈火从它们体内冒起,挟裹着他们的身躯,将它们包裹在火焰中。
一道尖锐的叫声从它们嘴里响起,震耳欲聋。
谢蕴反应迅速,松开两人的脖子,后退一步。
燃起的火炙热得像是要将人烤熟般。
只在一瞬,那两只猫妖被烧成了灰。
紧接着屋内,也传来一道惨叫声,只是屋内传来的那道声音听起来沙哑了几分。
谢蕴挑眉,神色凝重。
只在一刹那间就将它们化为灰烬!
有人在它们体内下了禁制!
有意思。
陆昀景与许锦履神情微变,对于突然发生的事,他们只觉得诡异。
他们并没看到有什么人出现或谢蕴做了什么,突然间他们身上就冒起了火。
这是什么邪术!
“儿!我儿!”
“你们杀了我儿!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一旁的老婆子眼睁睁地看着猫妖们被烧死,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痛心疾首喊道。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又如同淬了毒般,转身拿起挂在墙上的斧子,步子矫健地举起斧子便朝谢蕴劈去。
她害死了她的儿子们!
许锦履神色一动,眼底布满担心。
陆昀景率先冲了上去,但还是慢了一步。
那老婆子才刚靠近谢蕴,谢蕴便抬起了手,抓住斧柄。
那双冷冽的眼紧盯着痴癫的老婆子,抬起手,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比铃铛声还响。
老婆子松开斧子,跌坐在地上。
老皱的脸上印着一道五指印,火辣辣地,连耳朵也嗡嗡作响。
老婆子抬头,错愕地看着眼前正居高临下又冷漠地看着她的谢蕴。
她的眼神如寒渊般冷冽。
谢蕴手一松,斧头哐当掉落到地上。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它们是妖,你是人。”
“你这梦做的够长了,也该醒了。”
谢蕴冷声道。
“你可知它们害死了多少人?又可知因为它们,多少人永远地失去了女儿?”
“按照它们的修为算,它们至少杀了上百个人。”
“你可知上百个人是什么概念?”
谢蕴继续道,看着眼前一脸伤心欲绝的老婆子,并没多少同情。
陆昀景与许锦履倒吸一口凉气。
上百个人?
上百个人失踪,为何不曾惊动官府?
为何无人知晓?
“而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帮它们打掩护,对它们为非作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收留它们。”谢蕴冷声道。
“我不是,我不是……我没有。”
“我没有……”
“她们死与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杀的。”
老婆子声泪俱下,摇了摇头,甩锅道。
她的手是干净的,她也是清白的。
她什么都没做过。
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只是想要个儿子而已,我没做错什么!”老婆子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儿子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掐死的。”谢蕴眸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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