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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生病

        第二日一大早,宛妤的屋子里就挤满了人。

        纳喇怜蓉是第一个闯入她的屋子,面色不善,来了也不多言,就坐在桌旁气鼓鼓地喝茶。

        钮钴禄雅琴第二个到,一进来就坐在怜蓉对面,脸色倒还算正常。

        她俩的举动起初让宛妤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像是约好了似的,专程来找她的不痛快。

        她忽然想起昨日的种种,也知道太过招摇,不觉叹了口气,小心应对着。

        直到芳仪也走进来,四个人相聚一堂,那两人才正式发难。

        “说,昨晚上皇上找你干什么去了?”纳喇怜蓉狠狠拍了下桌子,茶盏被她震得铃铛乱响。

        宛妤一怔,觉得她也太嚣张了一点。毕竟大家背后的家族势力都相差无几,凭什么这样质问她?

        她有些不高兴,回答的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皇上找我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呢?不然你亲自问皇上去?”

        “你......你要搞清楚,现在我们是太皇太后的客人,可还不是皇上的嫔妃,你就这样赶着上前蛊惑皇上,就不怕太皇太后生气?”其实,纳喇怜蓉是生怕她得了皇上的喜爱,抢了她窥视已久的皇后之位。

        虽然大伙儿都认为赫舍里芳仪才是最有可能坐上皇后之位的人,但在她们心里,谁能没有点幻想,万一得了皇上的青睐,凡事皆有可能。

        所以她才会卯足了劲在皇上面前露脸,却没想到竟然败给了一直不声不响的宛妤,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在她眼里,宛妤就如同乡下来的粗鄙女子,怎么配得上和她平起平坐,甚至高她一等去。

        这句话显然是戳到了宛妤的痛处,她正因为害怕太皇太后生气,所以夜里辗转反复,直到天光渐亮才勉强合了一会眼,现在还要在这里承受纳喇怜蓉的挑衅。

        她脑子有些疼,不耐烦招待下去,直接走到门口,下了逐客令。

        纳喇怜蓉以为自己占了理,如何肯善罢甘休,连起身的动作也不成有,步步紧逼。

        “说,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蛊惑皇上!”

        这时芳仪也有些恼了,站起来瞪着纳喇怜蓉说:“皇上的旨意,你让宛妤回绝,是让她抗旨吗?再说,太皇太后派了身边的宫女姐姐亲自送了她去,难道还不能表明态度吗?”

        芳仪一开口就找准了重点,顿时问得纳喇怜蓉哑口无言。

        宛妤越发觉得头疼,被纳喇怜蓉一气,身子晃了一下,险些跌倒。

        云霜和芳仪一同冲了过去扶住她,关切之情不予言表。

        纳喇怜蓉方才吃了哑巴亏,这会又下意识地嘲讽出口:“哟,这又是闹哪出呀,昨儿个才去了皇上那里,这一大早就精神不济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上怎么你了呢!”

        “住口!”两道声音一同响起了起来,一道来自搀扶着宛妤的芳仪,另一道来自门外亲自送赏赐过来的苏麻拉姑。

        纳喇怜蓉瞧见苏麻拉姑一脸严肃地走进来,立刻吓得脸色煞白。

        她连忙站起身,想找身边的钮钴禄雅琴壮壮胆,却发现她已经悄然离她远了许多,垂首站在那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纳喇怜蓉气得一哆嗦,最后也只能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再不敢吭一声。

        苏麻拉姑转身走到宛妤面前,瞧着她满脸憔悴,也是一阵心疼。

        这傻孩子还真是经不住事,只怕是忧虑地一宿都没睡。

        她对芳仪和云霜使了个眼色,两人扶着宛妤走到桌旁坐下。

        云霜气恼纳喇怜蓉欺负自家小姐,路过她时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将她撞到了一旁。

        宛妤虽然不舒服,但也知道是苏麻拉姑来了,抬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她,想从她脸上分辨出太皇太后的态度。

        苏麻拉姑像是知道她的意思,宽慰一笑,冲着门口大声说道:“把东西拿进来吧!”

        有个小宫女捧着一个托盘从门外走进来,半蹲在宛妤身旁。

        托盘里是一枚白玉玉佩,雕着观音菩萨的圣像,瞧上去质地细润,如羊脂一般油嫰。

        苏麻拉姑特意瞥了一眼纳喇怜蓉,高声说着:“这是太皇太后特意赏赐给宛妤小姐压惊的,有菩萨保佑,小姐手上的伤一定能快些好起来。”

        她没有提到皇上,只说是因为昨日烫伤的缘故,但听在众人耳朵里,都明白这个赏赐和去皇上那里脱不了关系。

        纳喇怜蓉的脸色又黑了不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跺脚冲出了宛妤的屋子。

        宛妤瞧着那块玉佩,连忙挣扎着起来谢恩。这一起有些猛了,她才说了一个字,便觉得天旋地转,坠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宛妤这病来势汹汹,太医赶来时已经发起了高烧,额头上布满了虚汗。

        苏麻拉姑回去正殿回禀了孝庄太皇太后一声,又赶过来照看着。

        所幸只是思虑过重,加上夜里着了凉,并无大碍,喝上几副药便能好转过来。

        苏麻拉姑怕宛妤生病的消息传到小皇帝那里去,到时候又闹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连忙在慈宁宫里下了封口令。

        宛妤一直沉睡着,开始还有些不太安稳,后来喂了些药汁下去,渐渐有了好转,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芳仪一直和云霜一起守在她身边照顾着,苏麻拉姑瞧着芳仪对待宛妤的态度,和云霜之间的互动,似乎早就熟稔了一般,也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两家家主在朝堂上水火不容,家里的孩子应该也会刻意疏离。宛妤才从南方回来,不懂这些恩怨也就罢了,芳仪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又如何会搞不清楚。瞧她对另外两个小姐的态度,明显客气疏离,远不如对待宛妤来得亲密。

        若不是真的关系很好,那她也太能伪装了,这样深重的心机也是相当可怕的。

        宛妤在傍晚的时候醒过一次,芳仪亲手喂她喝了些粥,便又沉沉睡去。

        云霜见房里只有芳仪一人,忍不住委屈道:“旁人都不知道小姐和皇上的关系,竟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诋毁小姐。现下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能让皇上知道,云霜心里真是替小姐难过。”

        芳仪看着宛妤憔悴的睡颜,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原以为宛妤一定比她幸福,至少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可是通过这件事,她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爱也是一把利剑,在不知不觉中伤人于无形。

        这样的爱要得越多,只怕将来就会伤得越深,她倒有些庆幸自己一早就置身事外了。

        “你别急,以后皇上会好好补偿你们小姐的。”

        云霜还有些气鼓鼓的,嘟囔着:“现在连承认都不敢,还期待什么以后。”

        芳仪狠狠戳了一下云霜的脑门,佯装怒道:“你再这样口无遮掩的,迟早给你家小姐惹祸。”

        云霜也觉得自己说过了,连忙抱着芳仪的手臂撒娇道:“奴婢也就在您这说说,旁人那边不会去多嘴的。”

        她和宛妤对她这样信赖,倒让芳仪有些不知所措了。

        若是她们主仆二人知道了前朝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还会将她视作最信任的人吗?

        第二日宛妤清醒后觉得有些丢脸,怎么自己就这么脆弱,偏偏那个时候晕过去。也不知道太皇太后会怎么想,好好的赏赐却带来一场病。

        好在苏麻拉姑的到来缓解了她的胡思乱想,知道太皇太后并无责怪,这才安下心来。

        苏麻拉姑也说了瞒着皇上的缘由,宛妤真是感激涕零,这个节骨眼上若再闹出什么岔子,她这条小命都不够折腾了。

        她也和芳仪一样明白了许多,在这皇宫中生存,当真是如履薄冰,一刻都不能放松。

        也难怪苏嬷嬷笑话她,她的确是还没有练就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处事不惊。她更加羡慕起芳仪来,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像她那样镇定自若。

        对于纳喇怜蓉,她也没那么生气了,只当她是个可怜人,还未入宫就先争起宠来。

        等皇上大婚,后宫将会日渐充盈起来,到时她该如何排解这样难以忍耐的嫉妒之情呢?

        宛妤觉得这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她也不想将自己变成和她一样。她爱的人是九五之尊,身边不缺各式各样的女子,她要做的就是守住自己那颗爱他的心,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因为她还虚弱,陪了她一天的芳仪早早告辞,好让她早些休息。

        她正准备熄灯就寝的时候,却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雅琴小姐,我们家小姐已经睡了,您明日再来探望吧!”云霜对钮钴禄雅琴也没什么好感,就觉得她是和纳喇怜蓉一样的人,只会欺负自家小姐。

        钮钴禄雅琴却不理她,强硬地闯了进去。

        宛妤斜靠在床头,瞧着钮钴禄雅琴独自一人走进来,微微一愣,但还是依礼打了声招呼。

        “白日人多,我也不便来瞧你,现下倒是个好时机。”钮钴禄雅琴看着宛妤微笑,神情与往常截然不同。

        宛妤自然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打起精神应对。

        “你知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吗?”钮钴禄雅琴也没等她说话,便直接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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