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从睡梦中醒来,一看床头闹钟是早上八点,薛雪一摸,身边的被窝已冷,只睡了三四小时,她疲惫未完全消除。
薛雪坐起身来看到自己是穿着睡袍的,敞开的领口可以看见胸口的吻痕还是很深刻。昨晚昶扬很疯狂。
薛雪进浴室沐浴,洗去一身残留的激情气味,然后穿衣下楼吃早餐,跟留守在家的周奶奶说了她要外出的事情。她发了一张联系符,约了连擎和白瓮。
外面的雨幕重重叠叠笼罩着天地间,如一个铁通般。
三个人飞天来到上次天河漏洞的黄河边,建木早已经在等待。
冰冷的雨水狠狠砸在薛雪的肌肤上,几乎要砸出一个洞来。那个雨滴像半个拳头般大,薛雪自我保护使出神力,将自己笼罩在一个无形的罩子里,挡住了所有的雨滴。
昏暗阴霾的天空,倾盆大雨,泛滥的河水,模糊的视线,一切都不真实。
薛雪喃喃地说道:“真像世界末日!”
“若是不成功,我们真的要像女娲那样,在天台山顶堆巨石为炉,取五色土为料,又借来太阳神火炼石补天?”
据说,女娲补天,历时九天九夜,炼就了五色巨石36501块。然后又历时九天九夜,用36500块五彩石将天补好。剩下的一块遗留在天台山中汤谷的山顶上。
白瓮和连擎慎重地点点头。
薛雪踩着建木一步步往上爬,白瓮和连擎拎着五色翡翠石跟在后面。他们穿过云层,发现云层的顶端,居然还有一层水,他们好像处于一个水池的低端,望上去,那是一池清澈的水。
“啧啧,这么多,阿魃,就算你这次补了天,这雨都不知道下到几时!”白瓮一见这一层水啧啧称奇。
闻言,薛雪诧异:“不会啊!一个小时就完了!不过.......难道?这些水浓缩的?!!”
“嗯嗯!实话实说,整个黄河的水加起来比不上天河的一滴水~”白瓮肯定地点点头。
“就算我烘软了石头,穿过这一层水,想必石头都冷却了!”
“那你就用你那残留的微弱的旱神之力将这水劈开?”白瓮嬉笑着说。
薛雪捏起法诀,将全身的力量调集起来,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薛雪劈开水,将自己手中烘得像烧烤时的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粘乎乎的红,黄,蓝,白,纯青五色的翡翠贴上那个小小的漏洞。
“嘿!成功了!”想不到那么容易!三个人顺着建木往下爬。
一到地上,薛雪噗通坐到地上,她看着连擎和白瓮掉下来走起路来姿势有点奇怪,好像四肢发软,“我好像有点脱力!不过怎么你们也像只软脚虾?”
“魃祖,我们在上面最少呆了半个月了!”连擎翻个白眼。
“找个地方睡觉!”白瓮有气无力地说。
三人就近找一家酒店住下。
晚上十点,薛雪准备睡觉,在睡前给周昶扬发了条微信--“老公,我完成了!你那边怎样?”
薛雪一直等着周昶扬的回复,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
翌日,从睡梦中醒来,薛雪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人才清醒过来。
将放在一旁床头柜上手机拿出来,开机,查看信息、微信。没有周昶扬的回复。
于是起身去浴室梳洗,等到收拾好出来,薛雪再拿起手机,还是没有回复。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点慌。
打个电话回北京周宅,接电话的是周奶奶:“奶奶,是我!我朋友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想去看看昶扬再回家。他在哪里?”
电话传来周奶奶的声音:“他那边很危险,你先回来!”
薛雪坚持着,最后周奶奶只得告诉她地点--黄河口宜江市(此地点纯属虚构)。
薛雪来到宜江市的时候,周昶扬所在的部队已经进驻这里半个多月了。士兵们每天泡在泥水里,传送着沙袋,堆砌在河岸上,转移群众,若是激流来了冲垮,又不停地垒上去。这么些日子,就算轮休,也没有一个兵敢真正睡死,疲倦袭来时,拧自己胳膊一把,或者大力地敲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会儿,又跑到抗洪的人群中间去,实在憋不住才闭眼歇一会。
薛雪到来时,街上的水已经齐腰了,有些地方甚至齐胸了,到处都是女人小孩儿的哭喊声。很多士兵穿着橙红色的救生衣,往返于市区广场和一幢幢居民住户楼,将群众一个一个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又开始奔赴到下一个地点。
看着他们忙碌着,薛雪也不知道怎么找到周昶扬。
她拉着广场的一位刚刚从救生艇上下来的青年,问他:“医疗所在哪里?”肯定会有士兵受伤,受伤只能去医疗队,只要碰见一个,她相信就能找到周昶扬!
一去到临时搭建的诊所,薛雪看见一位发高烧正在打点滴的士兵。
正想走过去,却见那位士兵指着她叫起来:“你、你、嫂子、嫂子!”
能这样叫,百分百认识周昶扬!薛雪走过去,说:“你认识周昶扬?”
“我们周队的手机屏幕就是你的照片,我们都见过!”
“他在哪里?”
“昨晚在河边堆砌沙袋,昨天河水又爆发了......今天是去解放路那边转移群众!”
“你能找人带我去?”
“嫂子,那边危险,你在这里等吧,反正他们迟早会回来吃饭的!”
薛雪沉默着,除了等,又能怎样?她不能把这重病的士兵拉出去罢?谁知道,等着等着。眼皮越来越重,她竟然睡着了!
轮到周昶扬回来吃饭的时候,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前走,一跨进临时诊所门口,躺在床上打点滴的士兵就指着坐在椅子上睡着的薛雪说:“周队,那个……”
周昶扬呆了呆,仿佛不敢置信,随即一脸狂喜,急切地跑过来,一步两步三步,几步之后,又停住,再走两步,蹲在她面前像是不敢相信一般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当那真实的触感以及指尖传来的温度反馈到自己时,他才放松地一笑,拥她入怀。
薛雪一惊,立即醒了,一睁眼,就看见周昶扬,他脸上全是胡子拉碴的,头发也长了,薛雪满脸泪水……
跟在周昶扬后面的士兵,都被眼前这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的男女吸引住了视线,都在互相挤眉弄眼、暧昧地笑。
薛雪正对着诊所的大门,自然看到了,她扯了扯周昶扬的衣服,略带羞涩地说:“昶扬,有人呢。”
周昶扬觉得所有的疲倦都挡不住内心的喜悦,“没关系。”周昶扬的嘴已经咧开了,笑出声了,“他们看他们的,我们抱我们的!我们是领了证的!走!去我房间!”他拖着薛雪就走。
有士兵在后面追上来:“周队,你的盒饭。”并将一个白色的泡沫饭盒递到他手里。
“你小子不错!”周昶扬腾出一只手接过饭盒。
一进房间,周昶扬便抱起薛雪坐到椅子上,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用舌尖一路舔舐下去。
薛雪被激得一阵轻颤,推搡着他,“昶扬,你不要这样!先吃饭!你不饿吗?”
“饿!正吃着呢,乖乖地给我。”
薛雪被他勾得身体软得像虾子,无骨地靠在他怀里,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声音更是浸入骨肉的娇媚:“不行呀,你先吃饭……”
周昶扬耍赖般地抱紧她的腰。
薛雪不忍心妥协了:“昶扬,我帮你……不过……”
周昶扬激动得在她脸上“吧唧”亲一下,双眼闪闪放光:“不过什么?”
“你先吃饭。”
“好!”
周昶扬端起盒饭三扒两扒,竟然吃完了,当中还不忘喂几口给薛雪。
扒完饭,周昶扬拉着薛雪走到那张可折叠的钢丝床上半躺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欠扁样子,“宝宝,开始吧!”
“嗯。”薛雪只觉得脸被火烧着。
周昶扬等了半晌,不见动静,“宝宝,你害羞了?”
“老婆?”周昶扬催促着,“快动、快动。”他又坏笑着说:“老婆,天天都想着你呢”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薛雪心擂如鼓,她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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