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在确认另一个人的身份之前,我无法做出保护胡蝉的承诺。”
赵龙飞罕见地没有见钱眼开,光速变脸。
面对秦思洋抛出的诱惑,依旧保持着冷静。
秦思洋先是一惊,转而又叹了口气,认为赵龙飞这么做是对的。
“我作为南荣和商会掌舵人,要为两边谋发展。但是同样,我作为掌舵人,也要为两边避隐患。”
“宝贝固然重要,但是冒险或者惹祸上身,我就要权衡利弊了。”
“小秦,希望你能理解我。”
秦思洋点点头:“本应如此。”
赵龙飞没有再多解释什么,走上前看着倒在床上昏迷的两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轻轻敲了两下钢笔头,另一端就发出紫色的光芒,扫过两人全身。
赵龙飞又拿着钢笔瞧了瞧,放回了口袋中。
“这两个人我刚刚看了下,只是因为受了某种奇怪的伤昏迷过去,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
“我还要给你救人的事情擦屁股,先走了。等他们醒了,你问清身份,记得告诉我。”
“还有,在你告诉我另一个人的身份之前,我是不会承认我知道你救了胡蝉的,明白么?”
秦思洋点头:“懂,就是装糊涂呗?”
赵龙飞从沙发上起身:“我先走了。”
秦思洋看着躺在床上的昏迷的两人,目光不禁被他们沾满泥土的衣服所吸引。
在他的心里,这房间已经是自己的私人住所了。
看到两人的衣服弄脏了床铺和地面,心中不免有种厌恶感,仿佛家里被人搞乱了一般。
要不叫清理卫生的人员给他俩换点干净的衣服?
不行。
秦思洋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上次克里斯说过,南荣大学收垃圾车的是他的人。
万一招待所的清洁工人也有他们的人,趁机对胡蝉下手怎么办?
秦思洋犹豫再三。
决定自己上手,给两人换一身衣服。
当然,只换外套。
他可没有给其他男人换内裤的癖好。
秦思洋在屋里找了两件浴衣。
先是给那个未知身份的瘦弱病秧子换了身衣服。
秦思洋发现,这个病秧子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享受的笑容,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美事。
“真是麻烦死了。”
秦思洋不住地抱怨。
换衣服的时候,秦思洋发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子,身上的肌肉还挺结实。
瞧着是个实力不俗的序列能力者。
秦思洋不禁比较了下,捏了捏他的臂膀,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好像只比我稍稍差一点。考虑到我的序列能力对于身体素质强化较多,这个化妆成病秧子的八成也是个序列等级五。”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胡蝉生死相依的,也是个序列等级五的家伙。”
裤子就不管了,浴衣很长,能把脏了的裤子遮挡住。
接着,秦思洋又走到那个面容质朴的中年男子跟前。
解开了胡蝉的衣衫。
在解开衣衫的时候,秦思洋才发现,胡蝉只穿了一件外套,露出了雪白的肚皮。
“看不出来,这小子可真白……”
话还没说完,他的眼前忽然跳出了不曾期待的两处景色。
“卧槽?!”
秦思洋愣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来。
连忙把衣服又合上。
整个人则有些怀疑人生地蹲在一旁。
“胡蝉,竟然是个女的?!嘶……”
但是想了想,眉头的“川”字更加深刻:“不应该啊,胡蝉如果是个女的,怎么当的泽世教圣子?”
“张迎瑞、克里斯和金晟宇,都不是省油的灯。他玩一出女扮男装,不可能逃得过这群家伙的眼睛!”
想到这里,秦思洋忽然有了个念头生出:“难道这个易容成中年憨厚男人的,不是胡蝉,而是另一个人?!”
他又瞧了眼那个病秧子相貌的人,反复确认,这病秧子的身型绝对就是胡蝉。
“怎么可能?!”
秦思洋更加惊讶。
因为这个中年憨厚男子的面容,秦思洋是见胡蝉装扮过的。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看到这张脸,一下子就会默认他是胡蝉。
若是当时在南荣大学之外,两个人从车上滚下来之时遇到了危险,他只来得及救一人,那肯定会救这个装扮成憨厚男子的人!
又或者,秦思洋觉得救两个人太麻烦,只打算救胡蝉,那也一定是把装扮成憨厚男子的面熟之人带走,让另一个瘦弱的病秧子自生自灭!
换言之,胡蝉是把更大概率活着的机会,给了这个女人。
可见她在胡蝉心中地位之重。
与胡蝉的过往种种经历浮上秦思洋的心头。
胡蝉拥有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
他可不是一个头脑发热的感性之人。
胡蝉的这种行为,还真是让秦思洋颇为惊奇。
为什么?
因为爱情?
不可能。
首先就要排除爱情。
秦思洋粗略了解过泽世教的事情。
作为泽世教的圣子,胡蝉是泽世之神在人类之中的代言人。
泽世之神无性,所以圣子胡蝉的心也是无性的,更不可能有任何谈恋爱的举动。
他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非要谈一场禁忌之恋,那泽世教那些支持他的人,将会是埋葬他的人。
可倘若这个女人不是胡蝉的女友,又会是什么身份?
思来想去,秦思洋也只有三个字总结——
很麻烦。
本来他一定要帮胡蝉。
如今发现了胡蝉和女人的复杂关系后,自己心里也打鼓。
秦思洋回想起刚刚赵龙飞的举动,在得知两个人的身份之前绝不负责的态度,感叹不已:“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病秧子胡蝉的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浴衣,而女人身上还是脏乱的外套。
这副景象,当胡蝉醒过来,肯定立刻意识到有古怪。
没准能推测出自己看到了女人的胴体,所以才没敢上手换衣服。
以女人在胡蝉心中的重要性,说不定会找自己发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是一视同仁吧。
于是秦思洋又脱下胡蝉身上的浴衣,重新给胡蝉穿上那身已经脏了的外套。
就在秦思洋骑在胡蝉身上,给他穿上外套系扣子的时候。
胡蝉睁开了双眼。
安静的屋子里。
床上。
四目相对。
胡蝉的目光,由刚刚醒来的迷离,到看见秦思洋的感激,再到发现秦思洋系扣子的困惑,最后到意识到两人姿势的惊愕。
胡蝉想要说什么,但是舌头如同打了结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对眼珠子瞪得溜圆,瞧着快要从眼眶中滚出来。
看了眼瞠目结舌的胡蝉,秦思洋叹了口气。
“这他妈该从哪里解释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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