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宁嘴边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轻轻摇了下头。
看着脚下的秦科眼梢微红,轻抚着小腿的手有逐渐向上的趋势,专注的样子似是丧失了理智,她感觉不太对。
此时的秦科一改往日的乖顺和理智,让潘宁感觉陌生,一种恐惧由心底而生,他要干什么!
“秦科,你干什么!”
潘宁抽回了秦科手中的腿,白皙的俏脸上羞红一片,又急又怒的吼道。
刚刚秦科的样子,着实吓到她了。
此刻,潘宁心很慌,知道自己在玩火,想着给秦科点甜头,却没想到有些失控。
现在荒郊野岭,万一秦科对自己做些什么,得不偿失。
听到潘宁吼自己,秦科像是忽然惊醒般的,收回了手。
忙不迭的站起来,往岸上走想要解释,岸边的水浅,刚站起来,就发现不妙。
潘宁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完全没见过这场面,她害怕的往后不停的缩着身子,不知道秦科要干什么:
“秦科!你离我远点!”
“对不起,宁宁……我……”
秦科急的要死,即想上前安慰潘宁,又苦于下身的尴尬无法上岸。
最后只能无地自容的转回身,钻回到了水里,在瀑布下边,任冰凉的飞流击穿自己的身体,希望能迅速冷却这一身的尴尬。
“变态!”
潘宁憋了老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个词。
要不是脚崴了,潘宁肯定早就站起来跑了,现在这个样子,脚腕使不上劲,跑也不是留也不是。
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就连视线都不知道放哪。
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僵持了一阵子,终于秦科转身从水里走了上来,带着极度的愧疚和满脸的歉意:
“宁宁,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是我不好。”
他抓起岸边的上衣套在了身上,带着满身的水,单腿跪在了宁宁旁边。
潘宁还有点畏惧,下意识与他保持了距离,嫌弃地大声道:“离我远点!”
“宁宁,我真的知道错了,刚才没控制住是我的错。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
秦科急的都快哭了,眼底的噙着泪水,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哀求道。
潘宁其实也不是真的讨厌秦科,就是看他刚才的举动有点陌生,心底生出了畏惧。但见他现在又是一副听话任她摆布的模样,就有点心软。
“秦科,我警告你,以后未经过我允许不许再靠近我!碰我!听到没有!”
潘宁冲着身前的少年厉声喝道。
秦科见潘宁肯和自己好好说话了,连忙点头,眼中的晶莹的泪水还挂在眼角,呼之欲出:
“宁宁,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生气,想怎样都行。”
“你说真的?”秦科都这样说了,潘宁就有点动容。
“真的。”
潘宁斜睨着秦科,挺了挺腰,颐指气使地道:
“好,那以后你不要动不动就和我闹别扭,不满意就甩脸子给我看。听到没?”
“我以后不会再和你闹脾气了。”
秦科跪在潘宁身前,低眉顺眼地答着。只要潘宁不生他气,怎么都行。
“以后要听话,不允许忤逆我。”
潘宁伸手给秦科整理了下湿哒哒的衬衣领子,拍拍他的脸颊,意有所指地说了句:“以后乖一点。”
秦科将那条撑在地上的腿往后移了移,膝盖着地,双腿并拢的跪在了地上,然后直视着潘宁,深褐色的眸子充满了虔诚,温柔地说道:
“宁宁,都听你的。”
声音不大,潘宁却听得真切,不由得心头一颤。
和潘宁接触了这么久,秦科对她的脾气秉性有了一定的了解。而且从前几天潘宁说喜欢他柔弱的样子的时候,秦科就清楚该怎么哄潘宁开心了。
虽然觉得柔弱这个词用自己身上不太合适,但是潘宁喜欢他也心甘情愿,喜欢自己示弱,那就示弱给她看,失去尊严又能怎样?
谁叫他喜欢了这样的女孩子,他觉得比起自己的自尊,潘宁的喜欢更重要。而且的确刚刚是自己失控,做出了险些伤害潘宁的事,也让他懊悔不已。
其实以秦科的脾气秉性,这种事情极少概率能发生,可能还是太喜欢潘宁,才会这样。
“以后,这是咱俩的秘密,不许对别人说,听到没!”
潘宁精致的俏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嗯,听到了。”
潘宁从小瀑布回去也是秦科背回去的,只不过这次两个人都是规规矩矩,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秦科把潘宁背回家,直接放到了炕上,奶奶见状连忙上前仔细打量着潘宁的腿,嘴里还在紧张的问着:
“这是咋的了?刚才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奶奶,我没事,就是走路崴了一下!”潘宁不以为意的说道。
“咋还崴脚了呢!就说这山上的路不好走,你还总往山上跑啥啊!”奶奶坐在了炕上,对潘宁嗔怪道。
秦科接过奶奶的话,满眼地愧疚,自责的说:“奶奶,是我不好,没保护好宁宁,才让她崴了脚。”
“脚长在宁宁腿上,怎么能是你的问题 。”奶奶假意白了一眼秦科,看向潘宁。
“哎呀,没事呀!现在都不疼了。兴许明天就好了呢!”潘宁安慰着奶奶和秦科。
“家里还有云南白药和红花油我一会给你喷喷,看看情况,如果不行,明天让你爸赶紧把你接走,这县里也没有个靠谱的医院,看病还是得回城里。”
奶奶说的斩钉截铁,起身下炕,去找医药箱。潘宁和秦科对视了一眼,都没说什么。
第二天,果不其然潘宁的脚踝肿的老高,还非常疼,根本不能着地。这下不去医院都不行了。
潘宁有点发愁,如果让爸爸知道了自己脚崴了肯定非常担心,而且现在他在上班,还要请假过来,不太方便。
思前想后她还是给陈熵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有的话来农村接她一趟。
陈熵非常痛快答应了,其实就120多公里的路程,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陈熵来了。
还是那辆黑色的宾利,车子刚停下,司机就先一步走出驾驶室,移步到驾驶座后排的车门。
车门随即被拉开,陈熵迈步下车,还是那副冷峻高傲的模样,一切都与这个处处飘散着鸡鸭鹅猪粪气息的农村格格不入。
“陈熵!”潘宁坐在炕上兴冲冲的朝走进屋子的陈熵打着招呼。
陈熵腿上穿着一条新款的里维斯浅蓝色牛仔裤,显得劲瘦而修长,上身是一件范思哲的休闲圆领的白色t恤,前衣摆扎进了腰带里,周身的清爽利落,一如既往的斯文傲气。
细金属边的眼镜下,那双修长的凤目犀利地往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看到了潘宁的同时也看到了站在她一旁的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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