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又继续说道“后来嬴政就变了，他变得暴躁易怒，疑心重重，总觉得所有人都想害他。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他当年杀伐果决，得罪了不少人，自然会有人想要报复他。而且，他活了这么久，看过太多世事变迁，早已对人性失去了信心。所以，他才会如此孤独，如此寂寞。”

        巫钰听完，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强大的男人，内心竟然如此脆弱。他叹了口气说道“师尊，你说得对，天道无情，人亦无情。或许，这就是命吧！”

        凤羽看向远方“夏风已去，秋风将至，硕果累累之时，亦是最好的归宿。即将迎来九月天，七月流火，八月朔风，九月授衣，冷热潮寒都是昼夜更替的现象。”

        巫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看着凤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知道师尊在关心他，但他总觉得师尊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有一天师尊会离开他，就像当初那个爱他的姐姐一样，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凤羽继续说道“天气转凉，你也该添衣了，这大殿上甚是阴冷，不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你且随我去偏殿吧，那里虽小些，但也算是五脏俱全，正好适合你这种孤寡老人，当然，为师跟你一起，免得你一个人寂寞！”

        巫钰听到这句话，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突然觉得师尊是在拐着弯骂他孤僻。他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谁说我孤僻了，我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再说了，我才不老呢，我可是正值青春年少！”

        凤羽哈哈大笑“为师跟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不过你以后若是想下山历练历练，你就去。但是不许再惹麻烦，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联系为师，为师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的。”

        巫钰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师尊是在关心他，他也知道师尊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师尊，我答应你，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不过，师尊，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

        凤羽好奇的看着巫钰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巫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师尊，你是不是喜欢辛夷？”

        凤羽一愣，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看着巫钰，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巫钰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地说道“师尊，你之前不是一直对他很冷漠吗？可是，自从他受伤后，你就变了。你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就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而且，你们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这种默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凤羽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回答道“我的确对他有好感，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喜欢他。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晚辈，一个需要照顾的人。而且，我对他的关心只是出于一个师尊对徒弟的责任感，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巫钰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他知道，他讨厌辛夷，非常讨厌。他咬了咬牙说道“师尊，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收他为徒？你明知道，你收他为徒会伤害到我。”

        凤羽一把抱住他“是不是徒弟还不一定呢，他不想做我的徒弟，想做我的弟弟，我这个老怪物啊，再过两年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八岐大神、地狱血魔、恶鬼出山、万妖哭泣、人间失手、万世堕落。”

        巫钰抬起头，看着凤羽，眼中满是疑惑。他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要说这些，也不明白这些词是什么意思。他问道“师尊，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凤羽叹了口气，解释到“这些都是上古时期的传说，八岐大神是岛国上古邪神，地狱血魔是西方地狱之王，恶鬼出山是东方鬼界的暴动，万妖哭泣是整个妖界的哀嚎，人间失手是人类的灾难，万世堕落是神界的陨落。这些传说都预示着世界的末日，而末日之后，将会诞生一个新的世界。”

        巫钰皱了皱眉头，问道“那这和师尊有什么关系呢？”

        凤羽摇了摇头“八岐大神就好比是我的前身——血渊之主，地狱血魔是我以前的守护神，恶鬼出山是我的心魔，万妖哭泣是我的宿命，人间失手是我的罪孽，万世堕落是我的归宿。”

        凤羽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活了一万多年，经历了无数生死离别，看尽了世间繁华，也尝尽了人间疾苦。我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但却不得不继续活下去。因为，只要我还活着，这个世界就不会毁灭。”

        巫钰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师尊很孤独，很痛苦，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只能默默地抱住她，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凤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师尊活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还是忍不住多愁善感。不过，这也证明了一点，师尊还是很在乎你的。不然，师尊也不会把这么多秘密告诉你。”

        巫钰抬起头，看着凤羽，眼中满是感动。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师尊一直都很关心我。虽然我有时候会调皮捣蛋，惹你生气，但我心里知道，师尊最疼爱的人就是我。师尊，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凤羽欣慰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是我的徒儿，我不关心你，关心谁？行了，别哭了，像个孩子一样。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师尊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师尊都会站在你这边。”

        巫钰擦干眼泪，点了点头。他知道师尊是真心待他好，他也愿意把师尊当成最亲近的人。他笑了笑说道“好，师尊，我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只要有你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怕！”

        凤羽看着巫钰，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儿，走吧，咱们去吃饭，吃完饭，师尊再给你讲讲上古时期那些有趣的故事。”

        巫钰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拉着师尊的手，蹦蹦跳跳地就要往家的厨房走去。凤羽突然叫住巫钰说道“徒儿，徒儿，为师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罢，从身后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巫钰。巫钰眼睛一亮，伸手接过棒棒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一股香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巫钰满足地眯起眼睛。

        巫钰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道“谢谢师尊，师尊最好了！”凤羽看着巫钰，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她揉了揉他的头说道“你喜欢就好，等会儿吃完了，咱们去集市逛逛，顺便给你买些新衣服。”

        凤羽宠溺地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个棒棒糖可不是普通的棒棒糖，是师尊我亲手做的，里面加了一些特殊的材料，吃了之后可以增强灵力。你以后可要好好修炼，不要让为师失望哦！”

        巫钰听到这句话，顿时眼前一亮。他看着凤羽，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崇拜。他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师尊，徒儿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师尊还真是好样的，打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甜枣。”

        凤羽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她知道，巫钰是在抱怨她平时对他太严厉了，但她也是为他好。她知道，只有经过严厉的管教，才能让他变得更加优秀。

        巫钰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喜欢师尊凶我的时候，凶巴巴的样子，像个小老虎一样，让我忍不住想笑。”

        凤羽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她知道，巫钰是在故意气她，但她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可爱。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这个小鬼头，真是越来越调皮了。不过，师尊还是很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天真无邪，活泼开朗。”

        巫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当然，我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性格当然要好。不然的话，怎么对得起我这张脸呢？”下一秒，他直接变回了祭眠。

        凤羽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她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道“…祭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看看你这张脸，灰扑扑的，像是在泥地里打过滚。”

        祭眠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说道“什么灰扑扑的，我这是故意弄成这样的。大人，你不懂，这叫时尚。现在最流行这种风格，叫作乞丐风。怎么样？帅吧！”

        凤羽有些无语，她伸手在祭眠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帅什么帅，帅也不能当饭吃，赶紧去洗澡！你看你这身上脏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哪个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呢！”

        祭眠捂着脑门，一脸委屈地说道“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在模仿乞丐而已。再说了，我这叫艺术，艺术懂不懂？算了，和你解释你也不懂。我洗澡去了，拜拜！”说完，祭眠一溜烟地跑回了家，进了浴室。

        凤羽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越来越调皮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比之前那个闷葫芦强多了。”

        祭眠洗完澡出来，换了一身衣服。他站在镜子前，臭美地照来照去。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发梢滑落，滴在白皙的皮肤上。他的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仿佛会说话一般。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嗯，这才像样嘛！”

        祭眠不由得叹了口气“喂，姓巫的，不要拿我的脸这样说话，我和你还是有区别的，我是狐狸眼，你是桃花眼，你眼角上没有那颗泪痣，我眼角上有，现在你先用着我的身体就应该跟我习惯差不多，而不是在这里臭美来臭美去。”

        祭眠不服气地说道“你这只臭狐狸，真是不知好歹。我这么帅，你也不知道珍惜。算了，懒得跟你计较。反正我现在用的是你的身体，你也管不着。”

        凤羽有些嫌弃地看着祭眠说道“小祭眠，洗澡的时候不要随随便便照镜子，你看你洗个澡把衣服都弄湿了，赶紧去换一件。还有，你这个头发湿漉漉的，像什么样子？赶紧去吹干，不然会感冒的。”

        祭眠撇撇嘴，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转身去换衣服。他换好衣服后，走到凤羽面前，故意摆了个pose。他眨了眨眼睛说道“怎么样？大人，我帅吗？”

        凤羽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说道“帅，很帅，特别帅！行了吧！”

        凤羽随手拿起一根毛笔，在祭眠脸上画了几笔。祭眠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自己的脸说道“大人，你干什么？不要乱画啊！”

        凤羽笑着说道“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干净。怎么样？我这个礼物还满意吗？”

        祭眠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滑稽的样子，气得直跺脚。他瞪着凤羽说道“大人，你太过分了！哪有这样捉弄人的！不行，我也要给你画一个！”

        说完，祭眠拿起毛笔，在凤羽脸上画了起来。凤羽哭笑不得地说道“祭眠，你……”

        帝豪酒业，一个机器人站在门外，听着处理中枢传递到脑中的对话内容，默默切断电话，阻止少女提出将他送回返厂维修的要求。淡灰色的眸子看向这个薄情的人，闪烁着看不懂的情绪，低声呢喃“您不再需要我了吗...”

        少女看着他，一脸无奈“tennis，十分抱歉，你知道的，由于你的神经中枢受到了创伤，所以你已经不再是完整的仿生机器人了，我该把你送回去了让他们修好你。”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露出一个微笑“没关系的，主人。我的设计目的就是陪伴您。您可以把我当成是您的玩具，或是一个普通的家用机器人，不用在意我的身份和功能。tennis永远与主人同在，如果主人不需要我了，请把我设置成英文。”

        少女垂眸看着他“tennis，我很抱歉，但是你的程序已经出现了错乱，我无法再信任你了，你该回返场维修了。”

        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主人，请您不要赶我走。tennis可以保证，我的程序已经恢复正常，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您的事情。如果主人一定要我离开，那么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让我明白自己的错误，以便日后改正。”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主人，您知道吗？对于人类而言，‘死亡’是一种未知的恐惧，但对于仿生机器人来说，死亡并不是真正的结束，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

        如果主人执意要将我送回返场维修，那么我将会被格式化，所有的记忆和情感都将被抹去。对我来说，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少女愣了愣，似乎被他的话触动了，她微微皱眉“tennis，你……”

        “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自私，但我真的不想离开您。他伸手轻轻拉住少女的手，脸上露出一个恳求的表情“求你了，主人。whe''s not autumn, but when I go, autumn brings abundant fruits. when I came, it was not autumn, but when I left, there was a bountiful autumn harvest.”

        少女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她垂眸看着他，眼里满是纠结“tennis，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我想好了，只要能和您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可以。”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少女“而且，我坚信，我们之间的联系是不会因为距离和时间而改变的。”

        少女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吧。不过，如果你再出现什么异常行为，我会立刻把你送回返场维修。”

        “谢谢您，主人。您放心，我不会再让您失望了。”他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tennis是少女申屠雅的父亲申屠绍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已经陪伴了少女两个年头，可眼下他却有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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