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
地牢的大门被从里面冲开,在满天飞扬的尘土中飞出一柄森寒无比的飞刀。
菊花君子不在府内,而二徒弟彭力则出门去寻找菊花君子的踪影。
此刻在全府之内,飞刀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人。
穆逸仙在前,陈文杏在后。
但,全府众多弟子们却也不愿让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
当即刀剑出鞘,兵器在手将二人团团围了起来,真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如铁桶一般。
穆逸仙握紧手中飞刀,直视眼前众人,轻声道:“穆逸仙与大师只想离开全府,并不想伤及无辜。”
“伤及无辜?”一声怒喝自全府深处传来。
话音未落,二人面前便站着一个身着土褐色长袍,鬓角略挂微霜的中年男人。
男人负手而立,裨益天下之姿尽显无疑,沉声道:“黄口小儿,你说什么?”
不用猜都知道面前的中年男人不是等闲之人,你从围观众弟子的神情上也能看出,当中年男人出现时他们的紧张,戒备的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中年男人名叫全卫法,是全家三大长老之一的三长老,灵气境界虽说没有现在煌午一阶之境的全散金高,但那也是许许多多修道者可望而不可即的大凰落二阶之境。
穆逸仙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但也没有立刻就向中年男人出手,而是向前迈出半步,拱手道:“在下穆逸仙,此刻只想离开全府,并无其他想法。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前辈多多包涵!”
全卫法却没有看向穆逸仙,而是看向身着青铜铠甲,头戴青铜面具的陈文杏,“你这身铠甲从哪里偷来的?”
要知道这青铜铠甲和青铜面具,只有平铁城的守城大将有资格穿,若有偷窃私穿者,无论是谁斩杀偷盗穿甲者赏万金。近八百年来在平铁城还没有出现偷窃私穿铠甲面具的人。
这便也侧面反映了,身着铠甲面具人的身份与地位。
而能做守城大将的人,自然也是平铁城城主最信任的人。作为城主最信任的人又怎么会帮助一个擅自闯入全府的人?这也是全卫法判断出陈文杏是私自偷穿的铠甲面具。
陈文杏并没有向全卫法解释任何事情,而是身旁的人向全卫法低声解释了一切。
全卫法听后脸上陷入沉思,像是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他虽常年苦修悟道不理尘世之事。可菊花君子全散金离开全府去往何处?为何要出去?大概何时回来?其他人不知道,全散金也可以不告诉,但身为长老的全卫法不可能一丁点事情都不知道。
在州肥城汤玉石用极尽赞美的话语向陈文杏夸赞全散金的时候,公孙轩辕那一句“色即是空空是色,食除非饱饱非食。”便是在敲打全散金。
平铁城四君子之一的菊花君子,煌午一阶的修道高手,掌管平铁城六成以上钱粮的人,阴华镇掌权人,对于这里面的任何一个身份来说,女人,想要多少就会有多少。所以,公孙轩辕显然不是在说全散金好色的事情。
树大招风,功高盖主,这些道理全散金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也是全散金回到阴华镇不久后就外出游历。当一个城镇长时间没有了管理者,那么等待它的就剩下衰落与破败,而这就是全散金要的结果,更是公孙轩辕想要看到的结果。
雪后冷风吹过,吹醒了思考的全卫法,“全家虽不是高门高户,但也由不得你们这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前辈,您的意思是什么?”穆逸仙急切地问道。
他感觉体内的灵气在不住地奔涌,冲击,心中则在不停地默念着《静心诀》。
全卫法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灵气,朗声道:“你的飞刀很有蓬城灵气御物的意思,所以全某人想要领教领教。”
穆逸仙向前跨出一步,道:“好。”
“好”字出口,手中飞刀便也带着无匹的气势射向全卫法的咽喉。
全卫法目中射出精光,紧盯着射来的飞刀,并没有出手也没有闪躲,而是双脚前后静等着飞刀射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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