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光顾过的东海凌烟岛上,生活着那位快嘴女修萧红和一个叫许香君的小姑娘。
许香君天资极好,在这灵气并不浓郁的岛上,靠一点姑姑赚回来的灵石,年方十六就修炼到了炼气圆满。
筑基功法萧红早已从黑市买到手,但是岛上灵气不够浓郁,又没有足够的灵石买筑基丹,筑基的成功率太小。
萧红一直不敢让香君筑基,一旦筑基失败,就会伤及经脉,甚至走火入魔,危及性命。
萧红种植灵草灵药,就是为了攒钱给香君买筑基丹。
正是这个原因,萧红堵了林超整整十五天,因为大家都不富裕。
腊月二十八。
香君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翠色暗花细丝褶缎裙,在海里撒网捕鱼。
但见她眉眼弯弯,脸略作椭圆,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清纯的脸上,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柔软饱满的红唇,吹滑得破的粉脸,颈中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如粉装玉琢一般。
这少女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野百合,美而不妖,清而不俗,唯有深谷幽兰可与之清丽相较。
香君正收网时,见到远处海面飘着一个大葫芦,随波荡漾。
心下好奇,划船靠近,发现葫芦上面竟然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香君跳上葫芦,见这人后背血肉模糊,浑身衣衫都被鲜血浸透。
用手试探鼻息,发觉此人竟然还有气在。
香君心善,担心加重伤势,不敢轻动,于是拿过船桨,划着葫芦回到岛上,急急忙忙的找来姑姑。
萧红见香君带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葫芦少年,大吃一惊,此地地处深海,周围万里无人烟,这少年从何而来。
将那少年翻转过来之后,惊讶的发现,这不就是那个给自己三千灵石的红袄少年吗?
萧红见这少年伤势如此严重竟然仍未断气,心下震惊不已。
本欲将其丢回大海,看着香君满是乞求的大眼睛,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用御物术将少年凌空摄起,准备放进自己茅屋。
没想到少年刚刚离开葫芦,那葫芦就嗖的一下变小,化成一道清光钻进少年眉心。
萧红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宝物,竟能自动护主,难道有了灵识?
可这贫瘠的蛮荒大陆,法宝都少见,哪来的灵宝?
怀着满心疑问,萧红将少年放在了自己床上。
香君在姑姑的茅屋里仔细观察自己捡回来的少年,见他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在那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不羁。
长得这么好看的人,肯定不是坏人,姑姑说坏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希望你快快好起来,香君也想有人陪自己玩呢,这个孤独的小姑娘默默的想道。
这少年是她十六年来见到的第四个人,除了姑姑外,还有个偷自己灵药的小偷。
萧红实在猜不透少年身份。
三千灵石说给就给了,好像很有钱,可自己见他两次,一次穿个红棉袄,这次又穿个麻衣。
他显然和那小偷认识,可他既不穿玄天阁服饰,又没有玄天阁腰牌,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那葫芦能主动钻入他的眉心祖窍,必定是养在识海之中,可自己上次见他之时,他还只是炼气五层,可炼气五层怎么会御剑飞行呢?
萧红想得头疼,就想去拿李洪的储物戒来探查,进屋就看见香君正在给那少年打水擦脸,愣了一愣。
“君儿,我们不知道这少年来路,也不知他是好人坏人,姑姑想拿他的储物戒瞧瞧,也许里面有线索。”
“姑姑,他必定不是坏人,我看得出来。”
香君停下手上动作,睁着一双大乌溜溜的大眼睛望向姑姑。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萧红奇怪的问道。
香君咧嘴一笑,俏皮的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哎呀,我的小君儿,你从来没离开过这个岛,你去哪见过他?尽瞎说。”
“姑姑我们打个赌,我赌他不是坏人。”
香君转头看着床上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庞,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好好好,你个机灵鬼,不就是不想让我拿他储物戒嘛。君儿,这少年眼看是活不成的,你明白吗?”
萧红也是心性单纯之人,小时候一直生活在那宏伟的宫殿之中,本没见过多少人。
到这荒岛跟香君相依为命十几年,除了出门售卖灵药,就没见过其他人。
上次堵住那个小偷,连环夺命嘴未免没有向人倾诉之意。
萧红十分疼爱香君,既然香君拐弯抹角的不想自己看这少年的储物戒,那不看也罢。
反正这少年也活不了几天,到时再看不迟。
看那衣服破洞,明显被人打穿了,任谁也活不过来。
香君不肯接受姑姑这个说法,抿着嘴道:
“姑姑!你别这么说嘛,你不是有疗伤药吗?”
“君儿,我那疗伤丹,一粒都要几百灵石,给他吃是浪费了呀,他这伤可不是疗伤丹能治好的。”
萧红不舍得把自己辛苦攒钱买下的丹药,给一个必死之人服用。
“姑姑,姑姑,姑姑......”
香君起身抓着姑姑的手臂,水汪汪的眼睛满是乞求。
萧红看香君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拿出一粒疗伤丹塞进李洪嘴里,心道就当是上次多报的价,这次还给你了。
香君已经是炼气九层圆满,又不能筑基,也不用修炼,天天除了去海里抓鱼摸虾之外,就是守在这个捡回来的少年身边,跟他说话。
她正值好奇贪玩的年纪,天天困在孤岛上,孤单至极,好不容易从海里捡回来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就把这少年当成了玩伴。
少年的衣衫满是血污,已经脱下丢掉,萧红还他从衣服兜里翻出四张材质极好的符箓,自己却不认识。
香君又求姑姑擦洗干净了李洪的身子,并给他盖上自己的被子。
她经常掀起被子检查李洪伤口,顺便偷偷观瞧,觉得男子的身体果然和自己大不一样。
然后自己把自己羞的脸蛋通红。
萧红天天都要去探李洪鼻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这小子气息虽然微弱,但就是不断气,反而还有越来越平稳的趋势。
萧红有时候会想,不会有人的命真有这么硬吧?
这样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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