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陈严晨跑也是去新月公园,这几天公园被封了,他只能在小区内部跑步。
往常他经常会遇上周主任,但这两天没见到。周卫国今年刚好六十岁,再过几个月就退休了。虽然年龄大了,但是经常运动,身体很好,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一点。
路过周主任楼下的时候,陈严看到周主任正在用一个挺新的火烧心烧水。(一种用木柴烧开水的小炉子,桶状,内壁与外壁形成储水夹层,中间填木柴燃烧,农村使用较多。)
陈严停下脚步,说:“周主任,这两天怎么不见你跑步了?”
周卫国说:“年龄大了,适当的休息一下,过几天再跑。”
陈严低声开玩笑:“主任,社区不是禁用露天柴火灶吗?您怎么带头违反啊?”
周卫国不好意思的笑着:“节约一点是一点,老年人都这样。”
陈严继续揶揄他:“那以前怎么没见您用过?”
周卫国一怔,说:“这不是快退休了吗,自己放松了呗。”
陈严意识到玩笑开的有点过了,周卫国平时和他说说笑笑习惯了,从来没有拿他当过领导,像长辈更多一点,他的儿子和自己年龄相仿。而且周卫国待人和善,对谁都是一副笑模样,社区的居民有事麻烦也从没有推脱。
刚好周卫国的儿子带着孙子下楼,陈严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说起他的孙子,可真是周卫国的一块心病啊。周卫国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所以孙子小的时候很多时间都是他照看的。有一次他临时有事,就把当时才三岁多的小孙子锁在家里,等他忙完回去的时候,小孙子摔伤头部躺在地上哇哇大哭,送医院检查,结果是脑疝,从此下半身瘫痪、言语不清,本来马上退休,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可惜儿子儿媳的埋怨,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一想起这些,陈严也忍不住的叹气,默默的走了。
中午,陈严走出办公室,又是那副贱兮兮的笑脸。陈严无奈的走过去对丁聪说:“案子解决了?”
“没有。”丁聪大赖赖地说。
“那你还不好好调查,跑这儿干嘛,闲的啊?”
“这不是来找你吃饭吗?走,一块去县局食堂吃。”
“不去,公安局的饭不能随便吃。”
“别扯淡了,又不是看守所的饭。”不由分说,丁聪拉着他就走。
吃饭的时候,陈严看着身边来来往往地警察浑身不自在,丁聪有意无意地又谈起案件:“严哥,我看笔录知道你也见到了里外上锁的门了,你怎么看?”
“三种可能,第一有人同谋协助,第二里边的人用某种手法制造,第三外边的人把屋内三人设计进去,害死一人。”这是陈严想过无数次的可能,他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了。
“厉害啊严哥,我们初审之后才有了这些推断。”丁聪毫不吝啬赞美。
丁聪抽出一个资料袋递过来,陈严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他太想接过来了。
“笔录、照片、法医鉴定还有三人的资料,很全。”丁聪期待着:“我已经和专案组组长打过招呼了,王平也抽调进组了,他也非常赞同你作为编外人员协助调查,再说,你本来就是社区警民联动小组的成员!条件随你提。”
“合适吗?”陈严的声音有点颤抖。
“合适,没人比你更合适,班长!”丁聪继续诱惑着。
“行,完事之后把我调到街道去。”陈严终于叹了一口气,接过资料袋。
“啥?街道?”
“对啊,社区没编制,街道有编制!”
丁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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