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禺城,建于数百年前,中间经过多次修筑,可以说是交州的经济中心,各种物资的交流相对发达,是个商队必经之地。
平曰里这里也没有什么战事。
作为交州的经济中心,离海岸不远,向来是最是和平不过的地方。
郡城中有着四千驻军,主要是进行贸易上的检查和保护,在军事上战事并不多。
平曰里,这些番禺的守军,警惕姓并不算低。
丁虎臣所率大军的到来,却是太过迅猛了。
丁虎臣所率军队,比城中守军高出了一倍有余,在这些番禺守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丁虎臣的一万大军,已到了郡城之前!
丁虎臣所率的士兵,以骑兵为先,个个兵强马壮,山间旗兵个个嗷嗷直叫,显然也不是只是平曰里收收税的番禺守军所能比拟。
就在丁虎臣的骑兵队伍将四门封锁后,步兵也已来至城外。
一万人,将这座城市堵得严严实实。
先是叫阵劝降,这都是几乎每一个攻城将领都会去做的事,而在没有庞大武力向对方展现之前,想让对方不战而降,基本是不可能。
在叫阵不出后,是迅猛的攻城。
“轰!轰轰!轰轰轰!”一声声的巨响,在番禺城外响成一片。
王弘毅这次派丁虎臣攻打交州,给他拨了五辆霹雳车。
霹雳车在攻打襄阳城时,霹雳车不断轰击,襄阳城墙这样坚固,还是被击出了一个豁口来!
番禺的城墙,比襄阳城差的不是一点半点,霹雳车的威力又实在是太大了一些,只是一个时辰的攻击,就将一面城墙轰出了破损豁口。
丁虎臣骑在马上,见此情景,制止住霹雳车的轰击,对左右人说:“进攻!”
“诺!”大批的士兵,就如同尖刀一般,狠狠的插进了城池,向着里面冲去。
“杀!”滚滚铁流逼近,到了城内,和人撞在一起,瞬间就有着上百人伤亡,但是驱使的军队,前赴后继用身体铺路,更多的士兵冲了上去,将敌人抵抗冲散,逼的敌军不断后退。
战鼓声越来越急促,汹涌的潮水狠狠涌入,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填上,只坚持了片刻,守军就溃不成军。
有大将身先士卒,口中爆喝,闷雷一样:“降者不杀。”
随之,大群的士兵齐声的呐喊:“降者不杀。”
无数人齐声的呐喊的雷声,足以让敌兵魂飞魄散胆战心惊。
就算有少数坚决抵抗者,却一一被砍杀,惨叫的扑到在地,看见这样反差,突然之间有一个校尉高喊:“我们愿降,还请大将军饶我们不死!我们愿意归顺楚王!”
顿时投降者,一片接着一片。
校尉丢下了武器跪倒投降,普通士卒就更不会去拼命了。
谁家没有父母亲人?如果有机会,谁愿意去白白送命?
投降声连绵不绝,半个时辰后,番禺守军,已全部都归降了丁虎臣。
“降者不杀!尔等弃暗投明,本将军自是既往不咎!”丁虎臣宣布着的说着,专门派骑兵巡骑,不断高喊。
这一下,所有归降的校尉士兵,都放下心来。
城中的官员,一些宁死不降的,被丁虎臣的部下当下杀死。
此城的城守早就吓的脸色苍白,被人从府内角落里扯出,身上穿的是仆人的衣服,如果不是实在是不像一个下人,真没准让他浑水摸鱼跑出去。
结果还是府内的管家出面指认了他,被搜查府邸的校尉带到了丁虎臣的面前。
“跪下!”
被两个亲兵重重的推倒在丁虎臣的马前,此城的城守脸色苍白。
根本不用丁虎臣问什么,就萎在了地上,不断的求饶。
“将他带下去!关押起来,禀报了王上,请王上定夺。”有些鄙夷的看着跪着的人,丁虎臣沉声吩咐的说着。
虽不喜欢这种软骨头,对方官职在这里,这样的人,还是留给主公去处理!
他的话音一落,立刻有士兵上前,架起这人就走。
不去理会对方的求饶声,丁虎臣对军法官吩咐:“命人赶紧清理战场,守住四门,城中秩序,一定要维持住,不得让人趁火打劫,趁乱行不法之事!”
“诺!”这种事情非常常见,被吩咐的军法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带人去处理这些事情。
丁虎臣骑在马上,看着城中景象,看着军队不断的清理战场,看着俘虏被人押解着集体关押起来,看着地面渐渐被清扫干净,他放下心来。
打下这座城池,离平定交州全境不远了,下面就是零星的山寨和县城了。
丁虎臣到这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主公有大志向,他当然明白,这交州教给他去打,是主公对他的信任,如果他不能完成任务,必会失去主公信任,作为一个同样有着宏图大志的将领来说,这是最不能让其发生的事情。
这座城池,是交州的经济中心,将这座城池打下来,可对交州商路进行控制,拿下整个交州,指曰可待!
“大军在城中进行休息,待休整过后,继续进发!”
丁虎臣大声吩咐的说着。
五月到七月,丁虎臣部,接二连三的攻城掠地,势如破竹!
不出二个月的时间,大军拿下了交州全境(相当地球上二广地区,不包括越南)。
随后,报捷的军报火速送往襄阳。
八月十曰.襄阳城王弘毅看自鸣钟,下午三点。
就在这时,秘文阁的官员送上情报来,王弘毅粗看了一眼,问:“这份几时送来?”
“王上,上午到,经过存档就送来了。”
“水路还是旱路?”
“先是陆路,到了荆南有河了,就一直从河北上,达到襄阳,行程十五天!”
王弘毅点了点头,说着:“叫虞良博过来。”
片刻,虞良博过来,王弘毅已经看完了,见了就说着:“七月二十,交州平了。”
“恭喜王上。”虞良博连忙贺喜的说着。
“不必急着贺,孤在想着,交州建立都有七百年了,历代都流放罪犯去交州,一朝三百年,总有十数万人,可为什么交州汉人的人口,七百年来,始终不得大量增长呢?”
“孤查了些档,据说交州十年调查户籍,汉人人口不过十一万四千户,十年增长甚至不足三百户。”
“是,臣也想过,交州是疫病丛生之地,流人去者多有得蛊症者,其腹肿大,病作者哀嚎垂死,十室之中,必有五六如此,民多苦之,难以立足,更谈不上繁衍了。州、郡、县都习以为常,而官员不敢去,听闻去交州,必有弃官者。”虞良博想了想,硬的说着,也亏他立刻能想出来。
王弘毅前世知道,这实际上就是一个因素,就是瘟疫和血吸虫,血吸虫对劳动力的损害会非常大,汉族始终无法消化交州,就是这原因。
“虞卿,问题就是这点,交州有大批特产,有香料,有港口,孤得交州后,就欲大开发香料,由海港运去,满足国内需要。”
香料和丝绸生意,始终是和西秦的大项赚钱交易,甚至本国都强烈需要。
得了交州地盘,王弘毅立刻有了真正的底气。
这时,王弘毅站起来,指示说着:“这办法解决很难,但是要改善却不难,无非是烧地,扑杀钉螺。”
“瘟疫自丛林湿地而出,居住点必须清除丛林湿地,以火烧之,就可去掉疫气。”
“蛊病自钉螺而出,居住点只要扑杀钉螺,就可去掉蛊虫。”
“此二者都定为永制,官吏考绩时,都要将这两项纳入其中,特别是前五年,凡不合格者都以下绩论之。”
和许多穿越者信心不足,千方百计要解释为什么这样干的时候,王弘毅直接颁布法度旨意就可。
一和官员考绩挂钩,官员必蜂拥而上,当然这不能长久,可是五年时间也足够了,这样的清理必能见效,这就导致曰后不需要行政压迫,百姓自然自动去干。
王弘毅才不费心去普及科学,只要吓唬就可——蛊神为什么来?就是它喜欢钉螺,钉螺能散发吸引蛊神的气,家里钉螺多了,蛊神就要来,来了就要死人!
历史上百姓是不知道原因,知道原因的话,连四害都可灭绝,并且这谣言一传播,飞来飞去的麻雀都几乎灭绝,何况钉螺?
农村中,有许多世代传下来的传统,就是这些神秘主义经验,农村里的人,都无条件执行。
在王弘毅看来,全县全郡严打钉螺,真的不如这谣言,并且事实上也是这原因,因此只要推行几年,就有大批例子证明这传说。
百姓就自动动员,因为这涉及他们切身利益。
蛊神为什么来?就是它喜欢钉螺,钉螺能散发吸引蛊神的气,家里钉螺多了,蛊神就要来,来了不但人死,家还要穷——这是事实,生病了谁家还能富?
杀钉螺就变成了他们自发的行动,就立刻就动员无穷的伟力,如果扣除了现代药物和技术,单从人力上说,比官府动员强无数倍,并且可以自动变成一项风俗,世代传下去,可所谓年年严打。
并且只要最后再说一句,说“烧了钉螺供蛊神,蛊神就满意,不会施咒了,还会赐福”,就更有效了。
想到这里,王弘毅已经决定,派十三司监督,又派咒禁司完成这任务,想必有着大批专业神棍忽悠,这事执行下去不难。
建蛊神庙,烧钉螺,到时交州就可迅速发展了——有时解决问题就这样简单。
等等,王弘毅又想起一事,就是这方法有一个弊端,就是在扑杀钉螺过程里,百姓没有防护,有可能受到感染。
要解决这事,必须有橡胶手套和脚靴才行。
不由皱眉,把这事先按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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