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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医妃读心术第八十八回:居然还是居家好男人

第八十八回:居然还是居家好男人

        “静儿?!”雪无声吓坏了,甚至本能的要开口叫唐夜回来给淳于静看看。

        竟忘了淳于静原是个神医。

        “我、我没事,这不是病。”淳于静费劲的开口了。

        “不是病,那是什么?”雪无声很是紧张,赶紧钻进被子里,搂住淳于静,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给她。

        这内力浑厚,温暖了淳于静的身体,而这份情意化作甜蜜,甚至能将淳于静的疼痛驱散。她张了张嘴,又有些害羞的闭了上,如此好几度欲言又止,才说出几个字:“是……葵、葵水。”

        雪无声一愣,“葵水?”突然就怒色上脸。

        呃?他为什么又生气了呢?淳于静不明白。

        只听雪无声责怪道:“亏你还自称扁鹊再世,光顾着救别人了吧,居然自己的身子都不好好调理,将来若落下病根,该如何是好!”

        “我……”淳于静弱弱的说:“其实真的没事啦,我以前从不这样的,只是这次想必是真的累着了……事出突然嘛,你就别生气了,我保证再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若真敢有下次,本王决不饶你。”听起来严厉的话语,却包含着浓浓的宠溺和关怀。

        淳于静听在耳里,暖在心头,她又向雪无声的怀里蹭了蹭,紧紧的贴在他胸膛上。

        待雪无声的内力在淳于静体内周游了一遍,她终于不再痛了的时候,雪无声悄然退开,柔声道:“裤子都弄脏了吧?本王为你更衣。”

        “……什么?你要亲自来啊!”这不行,这多难为情啊!“不用不用了,我自己换就好。”

        雪无声:“你是本王的妻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淳于静:“这……这不行啦!我哪里有真正嫁给你啊!”

        听言,雪无声的笑意更深了,可是淳于静看着,怎么觉得他笑得如此诡异呢?有种不好的预感啊……

        “静儿是害怕了?你全身上下,本王哪里没看过?”

        一听这话,淳于静差点没喷饭。啥?开玩笑,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雪无声你胡说什么,是幻想症作祟吧,本神医何曾有被你、有被你看过啊……”

        “唉,爱妃这什么记性。”雪无声皱了皱眉头,唇角那笑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王妃还记不记得,那日在咸阳宫你被奸人下了媚药,本王抱着你在瀑布下冲了一刻钟,你浑身湿透,回去后,自然……”

        淳于静的脸色随着雪无声的话语越发羞赧,那次事件她可记得太清楚了,回去王府醒来之后,身上确实是一套新衣服……可是!可是她哪里会想到居然是雪无声给她换得衣服,她还以为是烛烟!

        啊啊啊,太丢脸,真是太丢脸了!居然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被这个男人给看了个遍,更甚者她到现在才知道!

        啊啊啊啊啊!淳于静捂脸。不活了不活了,脸皮全都给丢尽了!

        “好了爱妃,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推脱了。”雪无声温柔的在淳于静耳边吹着风,感觉到她发烫的脸皮,他心底笑意连连。

        可是下一刻,淳于静一脚踢过来,幸亏雪无声反应快,抢先把淳于静抱住,限制在了床板和他的胸膛之间。

        “哎哟……”淳于静哀叫了一声,一只手抚向了小腹处。

        雪无声轻轻撩起被子,顺着淳于静胳膊的动作看过去,见她腿间颤抖,裤管上突然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红。

        心下一惊,连忙扶着淳于静躺好,薄斥道:“明明身体不适,方才还乱动什么?今晚好好休息,不许再想其他。别推脱了,本王去给你找衣服过来。”

        于是这一晚,淳于静再次很没面子的被雪无声看光了全身。

        他温柔的卸掉她的衣衫,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并在亵裤上小心翼翼的垫上布条和棉花,照着茶庄侍女的指导,将布条和棉花一条一条横纵交错的绑好。(古代月经条,自行脑补)

        被一个尊贵而高高在上的男人如此宠着,淳于静不知道心里有多温暖,也不知道雪无声忙到了什么时候。她只知道后来自己是在他怀中睡着的,两个人贴心以对,依偎着入眠。

        这一宿,是淳于静自来到这个时空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天。

        翌日,一觉醒来,淳于静浑身无力,睡眼惺忪。

        唉,来葵水的女人真心伤不起啊,等葵水过去了,赶紧研制点滋补调理的药吧,对自己好,也免得再丢脸被看光……

        想到这里,淳于静的脸就红了,恨不能找个坑缩进去再也别出来。

        身边留有雪无声的余温,可却不见他人。他起得可真早啊,怎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呢。

        目光移动,瞅到了床畔的一套新外衣上,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一看就知道是漂亮高档的衣裙。

        淳于静起床,将衣裙展开一瞧,呵,竟然是一条蝶戏水仙裙。秀丽、明快、又不失娇媚,真是很适合她。

        淳于静高兴的就穿好了衣服,对着铜镜绾了个灵蛇髻,插上雪无声赠给她的那支翡翠白玉流苏蝴蝶簪,以及那支淳于静“从没见过”的普通梧桐木簪。

        瞥一眼窗外,阳光灿烂,蓝天白云。

        淳于静的心情随之而飞高,她蹬上彩云绣鞋,步出了房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正想去前厅的,可却闻到了一股……饭菜飘香?

        是从厨房飘过来的。

        茶庄的厨娘本是来自楚国,她一手湘楚菜色做得是极好,淳于静很喜欢吃她的芷江鸭、走油豆豉扣肉、剁椒蒸田鸡。

        然而现在飘过来的饭香味,俨然不是湘楚菜系,反而是熟悉的咸阳味道,似乎还有淡淡的……唔,淡淡的药味。没错,是药膳!

        这是谁在做饭呢?莫非茶庄来了新厨子了?

        那就先睹为快吧。

        淳于静转道向厨房走去。

        浓浓的饭香和药香味,随着厨房的离近而愈加清晰,做饭之人当真是好手艺,闻着就让人口水直流,而那药味也控制得极好,少一分则药效不行,多一分则盖了饭菜香味。

        厨房的门正开着,柴火噼里啪啦,厨房中蒙着一层薄薄的炊烟。

        淳于静走到厨房门口,往里一瞧,霎时就石化了。

        这真的是好震撼的一幕。

        只见身着玄紫色织锦广袖大氅的雪无声,居然围着条围裙,在那里聚精会神的执火烧菜,看手法相当娴熟!反观厨房里原本的厨子和下人们,则都站在旁边排成一排,目瞪口呆的盯着雪无声。

        接着茶老板也被饭香吸引过来了,一只脚刚抬起还没有迈过门槛,整个人就大掉下颚定在原处,“翩、翩鸿公子……?”

        “何事?”雪无声随口应了声。

        结果良久没有回答,因为问话人愣傻了。

        雪无声扭头望来,不期看到淳于静也在厨房门口,唇边即刻染就一抹笑意,“静儿,你醒了?”

        “……是、是醒了。”淳于静的舌头有一点打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饭。今早请茶庄夫人出门请了一贴药方,搭配早膳,对王妃的身体有好处。”一边回答淳于静的话,一边还没耽误手头的工作,真是好厉害的功底。

        淳于静不由笑得甚是甜,走向灶台,夸耀道:“王爷,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是居家好男人!怎么在王府的时候不见你下厨呢?”

        “本王今日是闲来无事,爱妃等会儿先尝尝。若是喜欢,日后回了王府,本王天天做给你吃。”

        淳于静听了那叫一个感动啊,心叹这个相公真没白捡,天天看着赏心悦目不说,没事还能给她弹弹小曲,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看来她掉到这个时空虽然不幸的很,可是也因祸得福,霸占上这个令她挑不出毛病的美男。

        可以想象淳于静这个上午过得有多愉悦,吃着美味的药膳,相公坐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她,无微不至的为她夹菜、擦嘴巴。故而,今日这庄上所有婢女,心都碎了一地。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淳于静嘴里塞着满满的饭菜,实在忍不住开口赞叹。

        但旁边坐着的几个人就反应不一了。

        霜血寒冷峻如玄铁,轮廓在朝阳里有棱有角,只是在看淳于静的时候,眼底便结了层郁色。

        小白倒没什么,全身上下都是正常的表现。

        唯有唐夜有些反常,眸间竟不复昨夜那可怕的仇恨,反倒云淡风清,邪魅的流光微微荡漾,手间端起一杯茶,陶醉的饮入腹中。

        “待会儿我要去大梁宫找上官流云。”

        淳于静忽而说起:“慕少弘失踪这件事情,我得问问他有没有头绪,那个人总觉得不能轻易放过。对了,王爷的七悠阁有什么消息吗?”

        雪无声眉头缓缓沉了沉,低低道:“据七悠阁所查证,慕少弘似乎习得了……分身术。”

        “分身术?!”筷子从淳于静的手里掉落。

        “你慢点。”手如流星般一闪而过,稳稳接住了筷子,递回到淳于静手里,“本王亦觉得惊奇,慕少弘是如何在短短数月时间里脱胎换骨,而他先前投靠何晴,也未必单纯。”

        “……好吧,不管怎么说,本神医先告诉上官流云,他们魏国纵容秦国王子行凶,他也脱不了责任,得跟着七悠阁一起去把慕少弘挖出来!”

        众人听言,齐齐眉头抖了一下,茶老板更是在心底为上官流云捏了把汗:太子殿下,这回您可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夏日燥热,昨天下雪的寒冷已经消失的一丝不剩。

        但六月飞雪的话题却传遍了大梁城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正飞速的传往周边的城镇和村落。

        在大梁城外几十里处,有一座小村庄,靠着天然河流“丹水”而建造,名为丹水村。

        那丹水河水质清澈,晌午未到,河面闪烁着粼粼波光,一艘小木船停靠在河岸边。

        船上站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一袭深青色波浪纹宽袍,外披天青色纱织大氅,布带束发。一双眸底犹如塞北的雪原般毫无温度,正眺望着丹水流逝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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