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带,就不信你们开的了这个口,何况人参还送给了老太太,不怕挨骂就去开这个口。
苏氏也觉得明妧说的对,卫明柔就道,“那我不能就这样回去吧,要不你把太后赏给你的熏香给我?”
明妧修长的睫毛轻颤,“你确定要?”
卫明柔一听明妧这语气就知道有戏,她连连点头,一口一个好姐姐,喊的明妧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卫明柔说的出口,她还听不得入耳,斗不过她,少不得成全她了,明妧在心底替孙贵妃默哀,然后望着喜儿道,“把太后赏的熏香拿给四皇子妃。”
喜儿嘴撅得高高的,姑娘,你太好说话了,人善被人欺啊。
杏儿从喜儿手里接了锦盒,卫明柔道,“谢大姐姐了,时辰不早,我要回宫了,方才二婶找我有事,我还得先去西院一趟。”
没见过四皇子妃这样的,不给东西死活不走,给了跑的比谁都快,姑娘欠她啊。
明妧打着哈欠,望着苏氏道,“娘,我没事了。”
苏氏伸手戳了明妧脑门一下,“在宫里头,当着皇上的面也敢装晕。”
明妧有些吃惊,脸上却无辜道,“娘说什么呢,女儿听不明白。”
苏氏嗔她,“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一身本事,亏得你三妹妹从小没受过伤好蒙骗。”
被看出来了,苏氏这份眼力不能小觑啊,明妧讪笑道,“这不是娘和三妹妹来的太快吗,晚一会儿你就看不出来了。”
“娘不管你了,你有分寸就好,”苏氏摇头无奈。
等苏氏走后,明妧就伸胳膊伸腿了,为了装疼,她几乎就没刚动,憋死她了。
雪雁把药膏拿下去收好,道,“姑娘怎么把紫月和青霜姑娘送你的胭脂水粉一并送给三姑娘?”
明妧勾唇一笑道,“那本来就是放在一起用的,缺一不可。”
雪雁和喜儿面面相觑,姑娘的话,她们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喜儿则道,“反正四皇子妃是换的。”
明妧笑了一声,丫鬟也天真,卫明柔说熏香的时候用的是给字,她要是送别的东西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差不多。
喜儿说了一句,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一边整理皇上的赏赐,一边问雪雁道,“快说,忠武将军府赏你什么了?”
“赏了我一银镯子啊。”
“真好,幸好你今儿没进宫,我没差点吓死。”
丫鬟有说有笑,外面窗户被敲响。
明妧猜是赵成来了,她走过去推开窗户,就见赵成一身黑衣劲装,明妧打趣他道,“还是道士打扮好,道骨仙风……”
赵成最后悔的就是走的太磨蹭,让明妧看到他道士打扮,他是杀手啊,打扮成道士也太毁形象了,赵成默默的从怀里把两大金锭子拿出来递给明妧,明妧笑道,“给我做什么,这是你应得的辛苦费。”
“太多了……”
“还多呢?你要的太少了,换做是我,怎么也要三千两,留着将来娶媳妇也好啊。”
赵成,“……”
跟着世子妃,没杀一人,挣的钱比跟着世子爷还多,而且……
娶媳妇,没想过的事啊,他一个道士,啊呸,他一个杀手暗卫,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天知道哪天就挂了,哪敢想这么多,赵成看着金锭子,想了想道,“我再找二老爷多要点儿。”
说完,他纵身一跃就消失不见了,留下明妧在窗边凌乱,当时没要,后面还能补?
半个时辰后,西院。
苏氏让丫鬟去找二太太拿一千两入公中的账,既然二老爷放话说二房拿,她当然不会让公中掏了,前脚丫鬟走,后脚二老爷就回来了,脸阴沉着。
二太太见了就问道,“那一百两金子没拿回来?”
二老爷眉头皱紧,道,“那道士是个高手,我派去的小厮没能抓住他,还被打的断胳膊断腿。”
二太太心一沉,说道士是高手她信,他算的很准,可就这样放任不管,终究是一大祸患啊。
两人不知道怎么办好,等他们去找高手杀他,人家道士神出鬼没早不知道去哪儿了,要么突然冒出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由得叹气,这时候外面一丫鬟拿了封信进来,道,“老爷,有人给你送了封信来。”
二老爷眉头微拧,“拿过来。”
他将信拆开,等看到信上的内容,二老爷直接惊站了起来,脸沉的可怕。
二太太一看就知道没好事,她拿了信看了一眼,脸也一阵青一阵白,只见信上写着:本来拿你们一千两就算了,还妄想要我的命,半个时辰送三千两黄金到善心桥,否则后果自负。
二太太也被这封勒索信气的不轻,“一个方外之人,张口闭口都是黄白之物,俗不俗!”
骂完,望着二老爷道,“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还不赶紧去拿钱!”
二老爷气的脑壳疼。
一个时辰后,赵成拿了三千两黄金回了镇南王府,受喜儿感染,他给赵风、赵烈一人丢了五十两金锭子,反正这钱是坑来的,给的不心疼。
金灿灿的黄金,看的赵风有点炫目,“你不是在定北侯府护着卫姑娘吗,这是上哪儿发财了?”
赵成道,“跟着世子妃,挣了一点辛苦费。”
“一点?”赵烈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黄金,望着楚墨尘道,“爷,属下申请去定北侯府护着世子妃。”
“我也要去,”赵风附和道。
世子妃,喊的还真麻溜,人家以前想做他妹妹,现在想做他姑姑,就是没想过真做他的世子妃!
还有那盆洗脚水……
越想楚墨尘的脸越黑,手里的狼毫笔啪嗒一声放下,眸光喷火,“都给我麻溜的滚!”
……
明妧后背伤的不重,但皇上罚华阳公主禁足半个月,卫明柔也知道她伤的厉害,做戏做足,明妧在菡萏苑待了整整三天没出门,闷在屋子里看雪雁做锦袍,要么学打络子,看书打发时间,实在闲的发慌就调制药膏,日子那叫一个难熬。
到了第四天,明妧想怎么也要出去转一圈,结果天不遂人愿,一早上起来,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天沉闷的叫人觉得压抑。
明妧临窗而坐,手撑着雕花窗柩,看窗户雨打芭蕉,叹息不止。
雪雁端了糕点过来,道,“方才雨停了一刻钟,我还以为二姑娘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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