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顾文斌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但也不轻,李妗亲自嘱咐了的,谁也不见。
将人挡在门口,保镖都有些不好意思:“顾太太,麻烦您别为难我们。”
这些人都是顾少卿安排过来的,自然和慕酒甜也算是认识,但他们给她面子,不过是看在他们老板的份儿上。
慕酒甜也清楚,没有硬闯:“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并没有伤及要害,所以现在顾公子虽然孱弱,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慕酒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刚刚和寒锦见完面的她有些累,轻轻的笑:“好,既然我没有办法进去,那你将我来过的事情告知给顾公子可以吧,到时候他想不想见我,就是他的事情了。”
“这……”保镖们迟疑了下:“并没有嘱咐我们说可以这样。”
“所以说,也不是不可以,对吗?”
话里话外,慕酒甜直接将保镖们绕了进去,他们对视了眼,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两天后,慕酒甜出现在了顾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这两天里,她算是找了所有的人脉想要帮唐娆“翻案”,但不仅次次都吃闭门羹,就算是拜托盛怀暖去找刘二,也都被拒绝了。
刘二还算是胆大的,直接吐露口:“嫂子,你现在找谁也没用,唐娆的事情是顾大伯母亲自开的口,又是顾哥安排下来的,西城区没人敢帮你的,除非……”
除非什么。
慕酒甜心中很清楚。
这几天她都住在盛怀暖的家中,顾少卿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甚至都没有找过她。
不外乎就是等待着今天。
一席素色连衣裙,坐在原属于主人的办公椅中,明明是一副清纯的打扮却莫名给人一种妩媚娇嫩的感觉,就连肩头那两条细细的肩带都仿佛在散发着勾引味道。
顾少卿刚刚结束会议,推门进来便看到这般香艳的画面,有着中央空调的房间,却有着一瞬间的燥热。
他随手将西装脱掉,只剩下一席纯黑的衬衫,在沙发上坐下,右腿随意搭在左腿之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扬眉:“想通了?”
“没有。”
慕酒甜摇头,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我来找你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在你放话下去让整个西城区都不准插手帮我的情况下。”她从椅子上起身:“你们应该都没有关注唐娆,不知道是针对你们谁的,却出手整治到她的头上,故意伤人罪,最少也要量刑三年。”
这些都是寒锦给她说的,也正是这个案子最棘手的地方。
闻言,顾少卿没什么反应,淡淡的抬眸睨了眼走到他跟前的小女人,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白嫩的想要让人吞之入腹。
又狠吸了一口:“所以呢?”
“在幕后有人插手的情况下,我直接将她弄出来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将邢树借给我。”
“借给你?”顾少卿喉结滚动了下,整个人显得性感而随意,低笑的声音意味不明。
慕酒甜没有开口,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应。
黑眸紧锁在她的脸上:“酒甜,你知道的,我是个商人,唐娆和我非亲非故,如果不是因为我堂哥,我甚至连她这个人都不清楚到底是谁,所以你觉得我会为了这样的人付出我的首席律师?”
她瞬间眯眸:“那你想呢?”
“你自己猜。”
低笑声结束后,半晌,办公室中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他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中,手指没有离开,薄唇勾起的弧度带着温和宠溺:“想要借我的人我的势,自然要做点有意义的事,这不是在你来之前就已经想好的吗?”
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慕酒甜在原地站了几秒后,慢慢的靠近,在他的身边坐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却没有挨着。
不着痕迹的深呼吸,她挽唇笑:“如果今天邢树将案子打下来,明天中午我给你做饭好吗?”
男人挑眉,似乎有些不满:“只有一顿饭?”
“事情要一点一点来,有些过程操之过急就不好玩了。”慕酒甜慢慢维持着笑意,状似无辜的歪头:“你说对吗,顾先生。”
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盯了一会儿,才低哑出声:“对。”
这个字一出来,慕酒甜瞬间松了一口气。
没有接吻,没有被要求住回去。
只是一顿饭,她觉得这次自己已经赢了。
听着顾少卿给邢树打电话的声音,她僵硬的身子逐步放松下来,刚准备起身逃离,却被悄无声息按住了一边的小手。
瞬间一瑟缩,身边的男人却依旧秉持着漫不经心的嗓音:“恩,的确是如我所愿,你可以过来了。”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又朗笑:“过来再说。”
趁着他还没有挂电话,慕酒甜想要借机将手抽出来。
却被男人察觉,得寸进尺的一把扣住手腕,朝着自己的方向直接扯了一把,将人抱了个满怀。
大掌隔着布料抚摸着细腻的腰肢:“我还有事,先挂了。”
“顾少卿。”
慕酒甜几乎想要炸毛,却惦记着两个人之间的武力差:“你放开我。”
只可惜,她绵软的嗓音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还被骨节分明的长指捏住下巴:“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不需要付出任何,只需要一顿饭就能够将我打发了。”
“一顿饭不就是代价吗?”
“这个代价和你要离婚相比,可轻得多。”
慕酒甜觉得顾少卿言而无信,简直就是个小人,温凉的眸子迸射出几缕烦躁:“这个交换条件是你已经答应了的,我……”
“柳小姐,这份文件不需要现在送。”
伴随着闻秘书阻拦的声音,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柳梦榕看着沙发上两个人暧昧而又和谐的一幕,一时间没有捏紧手中的东西,脱手而散落一地。
略带慌张的蹲下来:“抱歉,我有点事情想要汇报,所以……”
“顾总,是我……”
闻秘书也连忙解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少卿抬手拦了下来。
如果换做其他人,顾少卿说不定便要开口训了,而现在,眸底只是迸射出少许的冷意和不满,却平和着嗓音:“你们先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顾总。”
“但这份文件需要你批复的。”柳梦榕将文件归置好,起身呼吸:“这份是加急,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拖着,所以才会这么直接闯进来。”
清冷的身形微微转了转,颔首:“如果酒甜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的话,请不要怪罪别人。”
刚刚慕酒甜来的时候,股东大会正在召开,所以她并没有碰到闻秘书或者是柳梦榕,只是一个小助理领着她进了办公室。
以至于,她差点都忘记柳梦榕在这里工作的事情了。
素白手指捋了捋自己的长发,想要从顾少卿怀中起来,却被更大的力道一把按下。
顾少卿深冷的眸子垂下睨了她眼,拴在她身侧的手臂加重:“乱动什么。”
训斥,也带着亲昵。
让柳梦榕的身子有着一瞬间的僵硬。
只可惜慕酒甜不吃这一套:“我过来是为了找你要人,现在既然人已经要完了,自然也没有留下的意义,还不如给你和柳小姐腾个地。”
微笑,看着眉目几乎结了一层冰的男人,歪歪头:“我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吗?”
柳梦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那个明明已经和顾少卿谈了要离婚的女人,现在却光明正大的坐在他的身边,甚至她进来的时候,他们似乎还要接吻。
张张口,想要说什么。
却看着顾少卿眉目压下来暴躁:“出去。”
这话很明显不是对着慕酒甜说的。
闻秘书立刻去拉柳梦榕的手臂,低下来声音耐着性子:“柳小姐,我们先出去吧。”
“可是文件……”
“什么文件,我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了?”
吊儿郎当的嗓音,邢树提着自己的电脑包出现在大敞着的办公室门口,也没有进来,就那么随意的靠在门板上,眼尾挑起,带着说不出的痞气和邪气。
扫视了眼办公室里诡异的氛围,他低笑了声:“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我也不多待,酒甜,走吗?”
“走。”
说着,慕酒甜再次挣扎着要从沙发上起身,这次也不知道是邢树在场,还是因为柳梦榕用一双看起来有些朦胧的双眸睨过来的缘故,顾少卿没有继续阻拦。
很顺利的脱身,心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差,努力的不让秀眉蹙起,她朝邢树的方向走过去:“我们走吧。”
“好嘞。”
别人害怕顾少卿,邢树可不怕,触及到沙发上男人的眼神,死寂孤谅,眉梢跳动着无声无息的戾气,他也只是满不在乎的招手:“我们走了,少卿。”
自然而然,没有人回应。
这里距离唐娆被关押的警局并不是很远,在地下停车场上车,慕酒甜原本是想要坐副驾驶的,却被邢树连忙阻止。
单手撑着车门,就连斯斯文文的西装都被他穿出浑身的痞气:“坐后面去,没听说过副驾驶只有老妈和女友能坐吗?”
慕酒甜失笑:“我又不是没坐过。”
“那是你之前没和少卿在一起,现在我可得罪不起他。”
“得了吧。”
她朝他嗤笑一声,却从善如流的坐在了后座上,看着他驾驶着车出库,又驶入了车流之中。
单手点着方向盘,车厢里安静了两分钟后,后视镜中的人勾着似笑非笑:“你放少卿和柳梦榕两个人在办公室,真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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