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侯府灯火通明,数千苦力不断扛着木炭送入府中,更有护府的家将不断的巡视,个个神情紧张。
这些时日镇江侯府伐木烧炭已经把附近的几座山都砍秃了,但府中索求却仍旧庞大,就好像永远都填不满胃口,做苦力的壮丁私下里也有人揣摩,镇江侯府究竟想要做什么,但却无人敢胡乱宣扬,毕竟镇江侯府的家将不是好招惹。
一副云淡风轻,儒雅非常的云将,望着这些运送木炭的苦力,双眉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身边着男装,但却看得出来,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针将瞧他这般担忧,忍不住宽慰道:“云哥!侯爷神通盖世,又请来了功行犹在他之上的大师兄出手,必定能把小少爷救活,你也无须如此担心。”
云将身为镇江侯府八大家将之首,知道的秘辛比针将要多些,但是他却不想泄露侯府的秘密,只能叹息一声说道:“不久前夔城传出消息,说小侯爷天生命犯青龙,有屠龙的命格,所以勒令侯爷处死小王爷,故而此番不但要推动九鼎阴阳移天改命大阵,还要提防有外敌入侵,你我都不可大意。”
针将不由得微微吃惊,叫道:“应王怎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云将叹息一声,说道:“是大祭司耗费了五十年寿元推算出来的结果,应王怎会不信?”
针将大吃一惊,欲待不信,但想到最近侯府风声鹤唳,不但八大家将全部被召回,甚至就连镇江军的高手和猛将都被召集了回来,侯爷还从师门请了大师兄忘觉子回来坐镇,怎么看都像是要准备一场大战的样子。
云将正欲安抚针将几句,忽然脸色大变,他看到远远一道滚滚尘烟宛如灰龙急速飙射而来,匆忙催动云生涛灭法,周身层层白云激荡,催动身法迎了上去。
尘烟之中一个身材高大,但却残了左臂的大汉,见到了云将心头一松,奋力大喝道:“云大哥!是凌威大帅和他的部下来犯,你快让侯爷做好准备!”断了左臂的大汉喝出这一句,顿时软软坐倒,待得云将赶到切近,他早已经气绝身亡。
云将探手一拂,断臂大汉身上衣服片片碎裂,前后心位置都有一个乌金色掌印,这个乌金掌印纹路婉然,新鲜**,就好像要跳跃出来,狠狠的扑面打来。
云将脸色一悲,长啸一声,喝道:“是凌威大帅的玄天无禁手!是他杀了老四!”
针将也赶了过来,见到这位平时最憨厚的四哥尸身,也不由得悲上心头,尖叫一声,先是发出警告,让侯府的人做出迎敌的准备,这才愤怒的叫道:“我们侯府也并没有做什么,更不曾反抗过应王,他为何派了凌威大帅前来,还对四哥下了杀手?”
云将已经无暇答她,因为不远处就有一股强横妖气冲霄,遥遥锁定了他的气息。
针将稍后也觉察到不对劲,但一个窈窕的身影忽然从虚空中跃出,抖手发出十多道寒光,竟然一个照面就下了杀手。
针将匆忙间催动护身法宝云中锦书,化为一片五色长云,把十多道寒光卷入其中,但仍旧有一道寒光穿透了五色长云,直奔针将的面门。
针将反应不及,正闭目待死,一道云气从旁边掠过,撞飞了寒光,却是旁边的云将出手。
云将仓促出手,让一直都遥遥以妖气锁定他的那名大敌寻到了破绽,一声淫邪的长笑传出,云将面前骤然出现了一张乌金色的巨掌,狠狠迎面拍来。
云将为镇江侯府八大家将之首,本身已经是妖将级巅峰的修为,本身实力并不弱于这名大敌,但是他出手救了针将,却被迫落在了下风,只能鼓动一身云生涛灭法跟对手狠狠硬拼了一记。
他的云生涛灭法善于变化,以柔克刚,并不善于硬拼,故而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仗着云生涛灭法奥妙无穷,云将拼过一招,就催动层层白云把敌人裹入其中,虽然落在下风,却也并不忙乱。
针将此时也跟偷袭她的人交上了手,她认得对手是凌威大帅手下的鹤将,此人一身鹤翎刀诀的修为,出神入化,她须得全身应对,偶然分心,看到云将落于下风,也不由得芳心暗中着急。
云将沉声喝道:“哮天犬!你为何公然冒犯我镇江侯府?莫要以为侯爷不能制你!”
一身凌烈气势的哮天犬,其实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子,只是气质阴沉,眼神又带了几分***这才略减了几分男子魅力,他朗声叫道:“我义父凌威大帅已经潜入侯府,你们家的小侯爷只怕此时已经死了。只要杀了这个小畜生,应王自然会免了我们父子闯侯府的罪责。”
云帅心头凛然,顾不得跟哮天犬纠缠,强行谷催功力,云生涛灭法层层化云,欲逼开哮天犬,回侯府救援。
哮天犬居然也不纠缠,只是趁机打了云帅一掌,就任其逃入侯府。
云将逃走之时,倒也不是不能避开这一掌,但是他不能留下针将一个人独自面对两名大敌,故而只能选择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掌,出手卷了针将一起逃遁。
针将也挥出数百根银针,对两名大敌略作阻挡,她看到了云将刚才被哮天犬打中了一掌,不由得又急又切,叫道:“云哥!你没事吧?哮天犬拜了凌威大帅为义父,学了玄天无禁手,这门功夫歹毒无比,你快运功疗伤!”
云将压下心头翻涌的血气,叫道:“我要回援侯爷,不能耽搁时间!”
此时在镇江侯府的地下,已经被挖掘出来一个光有数十亩的巨大空间,也不知镇江侯用了什么惊天手段,在地宫中居然打通了地壳,正不断喷涌出来滚烫岩浆,一个才三岁的小孩子被扔在岩浆中,周身有一朵金色莲花护持。
镇江侯面色凝重,催动家传的九玄真法和凌威大帅遥相对持,他的师兄忘觉子却后心有一个漆黑掌印,扑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谁也不知道,全场最惊讶的人,并不是镇江侯又或者凌威大帅,又或者两人手下的任何一名高手,而是被仍在岩浆中的三岁孩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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