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高傲的吗”
“没有的事”
面对女宿的调侃,任一生自然不会轻易认下。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助手,给我当助手委屈你了”
“不是,是我觉得我不配”
任一生不明白自己怎么也转正了,而且也破格提拔了,为什么要说也呢,因为已经有人珠玉在前了。
“很疑惑是吧”
既然任一生不愿意谈这个话题,那么他自然也不想继续深究任一生为什么不愿意当自己助手的这个话题,反正这已经是事实了,由不得他反对了。
“确实挺疑惑的,我何德何能,居然能以戴罪之身转正并且升职,这也太神奇了”(我觉得你们的晋升体系就跟闹着玩儿一样,非常儿戏)
“咳咳,这就不得不提这件事情背后的博弈了”
事实上她在这件事情上隐瞒了任一生,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戴罪立功的说法,这些都是她为了减轻自己的工作负担所自我创作的。
实际上斗宿让他跟着任一生就只是担心任一生跑了而已,因此她的任务就是保证出发之前能够看见任一生而已。
但是她为了偷懒自然就编造了这么一个谎言,眼看着任一生现在已经开始质疑起这个谎言,他也只能重新再编造一个谎言。
人就是这样,在谎言即将被戳穿时,他们宁愿在编造一个谎言,也不愿意老老实实的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博弈,可以展开讲讲吗”(你要开新的剧本吗,你慢慢讲,我在听)
“这件事发生的原因我之前也和你说过了,目前虚老四的说法我认为是最靠谱的,咱们老大很有可能是被温家骜这个天市军的书记给利用了”
“喔”(我在听,你继续)
“至于室老六的看法,我不是很能认可,我并没有在里面看到那位殿下的身影,所以老六这波纯粹是捕风逐影,无稽之谈”
听到女宿的话,这不得不让任一生想起了那个在一众黑西装的人簇拥下那个让人不得不感叹大丈夫当如是的潇洒身影。
“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
“所以那位破格提拔了,你自然不能落后,毕竟你们都是这次京都安全演习的大功臣,没有你们的存在,就不可能发现天市军的布防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漏洞”
“咳咳,是吗”
女宿自然很清楚任一生疑惑的到底是什么。
“你很疑惑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件事居然只是罢免了一个中队长而已”
“政治的博弈而已,被牺牲只是因为他靠近漩涡太近了,你要明白,三大禁军都有自己的任务,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导致京都出现乱子,尤其是现在这个时间节点”
“哦,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怎么了”
任一生作为一个素人自然是不太能够理解女宿说的这些事了。
“你这……”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都想想到了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和你说起”
首先三大禁军的紫薇军是守卫皇权的,因此这部分人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随意出动的。
然后就是天市军,这是维持京都日常治安的部队,因此这也是出现了如此重大的布防事故,也仅仅是处置了一个根底不太深的中队长,为的就是安抚所有人。
如果不是我们几个军区的人在,这个处置都没必要做,最多就是换一个吉祥物一样的大队长而已,像中队长这样的骨干是不可能动的。
因为他们的存在上下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这下你明白了为什么说处理一个中队长来说天市军来说已经是一种很严肃的处理了吗”
“是吗”
很明显任一生并不能理解这种说法,这就让他想起了一个前世非常有名的段子,我都道歉了你还想这样。
套用到这里虽然有些违和,但是却意外的合理。
对此女宿可想不到任一生此刻的心里活动,而是继续给任一生科普了起来。
“最后就是太微军,这是用来监管京都出现的某些不安分的人员的”
“等会,这些不安分的人员该不会说的是我们吧”
“你猜”
“好家伙”
“你猜为什么太微军见到老大他们就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
“……”
“话说那姓任的应该没事吧”
夕颜和白若惜两人就待在车里静静地看完了整场大戏,包括温天生被壁老七给单方面吊打的戏份。
虽然她已经通过自己方式让自己导师去探路了,但是易天行去了之后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复,她不免有些担心,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一个让她一见面就不爽的人。
“有没有事你不是知道吗”
两人见壁老七一手提溜着被吊打不知道是因为被打晕的还是因为接受不了被吊打事实而晕倒的温天生,一手提溜着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的任一生走了之后好久才开车离去。
“是吗”
夕颜对于白若惜的话有些敷衍道。
“话说对于你来说他要是有事才是好事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面对白若惜的这话,夕颜第一时间有些没有琢磨过味来。
“你不是和他一直都不对付吗,他要是有事就没有人和你作对了”
“啊这,你这话说的就离谱了,虽然我确实看他不爽,但是我还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再说了,我对于他的不爽只是因为彼此的立场不同所导致的言论不同而已”
“是吗”
“当然了”
“你们一个女权一个男权,真是够极端的了”
“有必要声明一点,我这不是女权,是平均主义”
“那人家那还不是男权是大男子主义呢”
“……”
夕颜突然有些不是很想和这个外表清纯实则腹黑的乖乖女说话了。
“话说你为啥总要跟他作对啊,你不会……”
“打住,你别搁哪脑补那些奇怪的东西了,好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茶好吗,我就是单纯的看他不爽”
“懂了,你就是仇富,听说那个姓任的家里条件还不错,小资产阶级”
“你可拉倒吧,我要仇富也是仇你们这样的”
“呵呵,你这就错了,一个人只会仇视和他差不多的人,并不会……”
“歪理,你个资本家凭啥站在我们的立场替我们说话,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们这些无产阶级仇视的就是你们这为富不仁的资本家”
“……”
白若惜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回应。
“好吧,你成功说服了我,我相信你怼他不是因为那啥,你就是纯粹享受怼人的乐趣”
“……”
夕颜自然明白白若惜这是什么意思,很明显是在说她是一个杠精,于是她直接懒得多说话,做无声的抗议。
“你还挺高傲的嘛”
夕颜不说话,但是不代表白若惜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呵呵”
夕颜又听到了一个她不喜欢的词语,更加不想搭理对方了。
“话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孤傲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
“哇,以前都没有人和你做朋友吗”
刺啦。
白若惜这话仿佛一把刀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里,顿时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疼痛,痛的他连呼吸都做不到。
“是吗,那有没有和你说过记得嘴巴很锋利啊”
“没有啊”
“哇,看来都没有人和你说过真心话啊”
次啦。
面对白若惜的进攻,夕颜自然不会客气,反手就捅了回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君子报仇不隔夜,她作为女人自然就要当场就报了回去。
“呵呵”
面对夕颜的打击报复,白若惜只是露出了笑嘻嘻的表情,心里也没有mmp的想法,因为她觉得这才是真实的,比起在家里充斥着各种谎言的茧室中,与夕颜的针锋相对才能让她感受到一丝真实。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很对,我真是爱死你了,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呵呵”
对于白若惜的话,夕颜不仅虚伪而且觉得腻歪。
“话说你觉得之前那个姓风的怎么样啊”
“怎么了,你这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了”
夕颜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说起这个人来,但是她照例来了一句她和对方之间的正常回应。
“没有的事,只是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
“打住,有事说事,别忘我这边靠”
面对夕颜的一语双关,白若惜自然没有继续犯禁。
“听说他们最近打算和哲理系的一起做修学旅行”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夕颜表示,姐们已经考研上岸了,虽然导师不太正规,但是她上岸了,因此她自认为自己和这些毕业的人不是一个级别的。
“你就没有什么什么想法吗”
“没有啊,我还要背课呢”
“背什么课啊,不是都毕业了吗”
白若惜说这事自然是想拉着夕颜一起去的。
“呵呵,博士生说话就是硬气,站着说话就是不腰疼”
“我忘了啊,你还是研究生啊”
“……”
“你还说我挺高傲的,你也没差啊”
“你就说去不去吧”
“人家哲理系和小语种的修学旅行你个老博士瞎掺乎些什么啊,而且这我和文史系有个毛关系,我们文史系有自己旅行路程,单飞是不好的”
“孤傲的人不都是选择单飞的吗”
“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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