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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衙门风波

        趁杜登山从那沉醉中回过神来,廖老三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大哥,上次那谈家凸被周员外掳走的姑娘,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促晟正在纳闷,这两人怎么的声音,怎么越来越低了?莫非,有什么重要情况?

        于是,他竖起耳朵,听得越发仔细。等听到谈家凸三个字,他的心更是一惊,连忙屏气凝神,期待着他俩继续往下说。

        杜登山斥责道:“廖老三,这等事情,也是你能打听的吗?”

        廖老三讪讪笑道:“大哥,我这不是闲来没事,和您亲近亲近,套套近乎吗?”

        杜登山轻轻敲了廖老三一下,笑道:“你这家伙!”

        “不过,说给你听也没什么。”杜登山顿了顿,叮嘱道:“不过老爷吩咐,千万不要在外面乱传。”

        “谈家凸那姑娘,竟然是大有来历的。”杜登山故作高深:“你知道是什么样的来历?”

        廖老三望着老大,一片迷茫,摇摇头。

        “这丫头,竟然和大秦国相府有关系。”

        “那天接她走的那个人,就是那个身形笔直的魁梧大汉,你猜他又是谁?”杜登山在廖老三面前,似乎老是喜欢摆谱。

        果然,廖老三同样只能摇摇头。

        “那人啊,竟然是相爷的贴身近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银枪秦朗——秦爷。”

        “银枪秦朗?”廖老三同样摇头。

        促晟听在心里,默默记下了秦朗这个名字。

        “唉,给你说也是白说。念在你的一片忠心,我就给你说道。”杜登山自得地道。

        “这秦爷啊,可不是一般的人,听说是北魏之人,乃是当世使枪的第一好手,曾经一人挑破北魏伏牛山十八寨。”

        “一人挑破十八寨?那该有多厉害啊?”廖老三惊呼。

        “我说,你这就是没见过世面吧?可就是这样的人,不也还是要为相爷所用?”杜登山对着廖老三讥笑。

        “上次你看到了吧?秦爷手里拿的那根用布袋裹着的棍子,其实就是银枪雁翎。他老人家,就是手持雁翎枪,把十八寨捅了个天穿地漏。”杜登山由衷地叹服,就如当时他在现场目睹一般。

        廖老三附和道:“那是,相爷身边的人,肯定个数个都是顶天立地的。”

        “哈哈,你小子,果然和我气味相投!”杜登山道。

        促晟纳闷,不是臭味相投吗?还有,哪里有自己说自己有气味的?

        杜登山压低声音道:“相爷对这事非常重视,听老爷说,相爷派来的高手已经到了路上,谅那周员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这事,是什么事?

        相爷派高手,相爷不是已经派了当世使枪的第一好手来了吗?

        周员外翻不出浪花?促嗣哥哥不是说,杜里正和周员外是一伙的吗?

        对于这些问题,促晟可是越想越迷糊。于是,他只想再多听一会儿之后,然后去找促嗣哥。

        可是,就在这时,促晟听到了脚步声。他正准备偏头去看时,却有一阵冰寒袭上心头。

        危险!这脚步声竟然是冲自己来的。

        促晟只能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顺便把嘴里的涎水通过嘴角咧了出来,还打起了微鼾。

        廖老三笑道:“就说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原来在这里睡大觉。”

        杜登山狐疑道:“廖老三,刚才我们说的这些,没被这人听去吧?”

        廖老三捏着鼻子,俯下身子,凑在促晟的脸边听了一会儿,又笑道:“大哥,不碍事。这家伙鼾声浓得很,应该早就睡着了。”

        促晟心里暗自好笑。但是,他知道,现在可是生死关头的重要时刻,可千万露不得馅。要不,被他们当作疑犯关进牢房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促晟努力让自己保持一切正常,微鼾依旧。

        那杜登山到底还是不放心,也凑上前来,想要看个究竟。哪知道,一股恶心的气味直冲他的鼻子,呛得他连声咳嗽。

        杜登山愤怒得不得了,一脚踢在促晟的胸前,恶狠狠地骂道:“哪来的流民,竟然臭成这样!”他拼命地拍打着自己衣裳,似乎刚才坐了流民躺过的椅子,让他恶心已极。

        而促晟,竟然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厉声哀叫着。

        原来,杜登山只是一脚,踢断了促晟的两根肋骨。

        促晟的哀叫,引来了促嗣等人的注意。四五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流民,围着促晟问清了情况,然后拦住已经快要走到衙门口的两人,要给促晟讨要说法。

        周围有不少老百姓,也慢慢地围过来看热闹。

        杜登山拔出佩刀,恶狠狠地说:“那家伙偷听我们讲话,没砍下他的脑袋,就算便宜了他!”

        促嗣大声道:“到底是你们先在候椅边,还是他先在候椅边?你们自己跑去说话,关他什么事?”

        “是啊,是啊!你这当官的,可不能不讲理!”

        “衙门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吗?怎么如今还不准讲道理啦?”

        “大秦的律法,几时可以随意让当官的伤人?”

        “没有王法啦,要出人命啦!要出人命啦!”

        ……

        促晟被搀扶到衙门前,他已经站不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把他脸上的污垢冲得黑一道白一道。

        他哀嚎着,嚎叫声凄厉且尖锐,响彻里正衙门前的广场。看起来,他简直是疼得死去活来。

        里正衙门前,人越聚越多,声浪也越来越大。

        终于,大腹便便的杜里正出现了。他方脸阔口,耳垂硕大,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官老爷模样。

        只是,如果有心人看的话,这杜里正还是白白浪费了一副官相,人到中年,竟然只混到一个镇上的里正。

        杜里正听得外面热闹,派人出来问了好几次情形,到底将那些难民驱散没有。可派出的人个个惊慌,说人越聚越多,大有要炸箍的意思。

        这下,杜里正才脸色凝重,思忖了好大一会儿才出来。

        杜里正站在衙门口,双手抱拳,给周围的人施了一个环礼,又将官服的袍摆朝后一抖,施施然往前迈上两步,这才用略带嘶哑的声音,大声道:“众位父老乡亲,我是湖山镇里正杜登天。刚才事情的缘由,我都了解清楚了!”

        “的确是我杜登天驭下不严,才致使这位小兄弟受了伤。我会责成杜登山,给这位小兄弟赔偿治疗的费用。”

        一时间,广场上欢声雷动。“杜里正公正!”“杜里正青天大老爷!”的声音此起彼伏。

        杜里正朝杜登山使了个眼色,又眉眼一瞪,这才施施然转身,走进衙门里去。

        杜登山没奈何,朝廖老三伸出手。

        廖老三哭丧着脸,抖嗦着摸出五六十个刀币,递给杜登山。

        杜登山将刀币一把扔在促晟身边,也不顾促嗣的劝阻,噔噔噔大踏步走进衙门里面,不管促嗣再怎么抗议,就是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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