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想你！”冯司想都没想就反驳道，手机传来艾伦低沉的笑声，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激动了，轻咳两声转移话题，“我只是想通知你，公司准备开业了，有没有空回来参加开业，没有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有空。”艾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也想赶紧去见阿司，法国这边也准备收网了。

        “你爱来不来，要不是阿晓说你好歹也是老板之一，不通知不合理，我才懒得通知你。”冯司嘴硬道。

        艾伦笑了笑，问道：“那你呢，想不想我去？”冯司语塞，不自然地转移话题，“听说你在法国弄出不少动静。”

        “原来阿司这么关心我，连千里之外的事都在关注。”艾伦心里高兴了几分。

        “谁关心你，你少自作多情！”冯司气急地解释道，“要不是你们伯纳德家族的人找到我这，我才懒得问，骚扰我就算了，还去找阿晓，也不怕慕景行找你们麻烦！”

        “他们去找你了？”艾伦抓住他话里的重点，语气不好地问道，“是谁找你了？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事？”

        冯司见瞒不住了，索性全部告诉他，“是利奥，他说你在法国大开杀戒，都快把伯纳德和皮卡德灭掉了，让我求求情。”

        听到他没被伤害，艾伦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伯纳德的人你不必理会，要是他们敢做什么，你也不用客气。”他语气冰冷地叮嘱道，“他们蹦跶不了多久。”

        原本还想继续和他们玩玩，但现在竟然找到华国去了，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艾伦，”冯司的语气突然变缓，迟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艾伦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哪有什么为什么，想做就做了。你也知道，我想这样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担心他多想，又解释道，“不关你的事，别多想。”

        “导火线是我，对吗？”冯司轻声说道，以前艾伦就想脱离伯纳德的掌控，他知道他和伯纳德之间终有一战，他设想过自己站在艾伦身边和他并肩作战，拿下伯纳德的掌控权，但没想过自己会是导火线，艾伦也改变了主意，不是拿下掌控权，而是让伯纳德消失。

        “阿司……”艾伦想解释，却发现苍白无力，就算自己说不是，他也不会相信，最终只能化为一句，“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艾伦，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放过伯纳德呢？”冯司握住手机的手指泛白，艰难地说道，他的话让艾伦皱起眉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冯司幽幽叹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烈酒，猛地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伯纳德确实给我带来不少伤害，但也庇护了我十几年。而且伯纳德也不全是伤害我的人，他们有不少人也曾经帮过我，维护过我，就像巴顿爷爷。”

        想起那个慈祥的老头，他嘴角露出一抹思念的笑容，以前他没有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被惩罚不能吃饭，是他偷偷让人给自己送吃的，看到自己被欺负，他也曾帮过自己。

        “艾伦，伯纳德也是你的家，大家畏惧你、尊重你的原因之一就是它，如果伯纳德消失，你相当于丢了一层铠甲，何必呢？”当年差点被害死，他确实恨伯纳德，恨不得这个家族消失，甚至连艾伦也恨，但现在，他不恨了，他身边有阿晓，有小执，有朋友，甚至知道艾伦从没停止过寻找自己，他突然释然了。

        “可我无法原谅他们对你的伤害！”艾伦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仿佛内心深处的火焰正在燃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内心的波澜，但那股恨意却始终挥之不去。别说原谅他们，他甚至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好他。

        “你已经让他们付出代价了。”冯司轻声说道，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在试图说服艾伦放下过去的仇恨。“够了，艾伦，不要再牵扯无辜的人。如果你真心想帮我报仇，那就彻底掌控伯纳德吧。他们不就是想要控制你，从而掌握伯纳德吗？与其让它消失，不如将其留下，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看看，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最终落入你的手中，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才是最令他们痛苦的。”

        艾伦凝视着花园的玫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想听他的话，但内心的怒火却难以平息。“你真的这样想？”他再次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阿司，你不必委屈自己去妥协，更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按照你心中所想去做就好。”他希望他能够真正快乐，而不是妥协。

        冯司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声轻笑。他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望着那片璀璨的灯火，“艾伦，你知道现在周围的人都怎么说吗？说我背后有你有伯纳德家族靠山，所以他们不敢得罪我，就当为了我，留在伯纳德吧。”

        “好。”艾伦没有再犹豫，轻声答应了，“如果这个家族还能保护你，我便留下。”

        异国时空，相隔万里，两人同时露出笑容，冯司在挂断电话前，轻声说道：“新公司的开业时间是下个月二十号，记得来，还有，我，等你！”

        看着黑下去的屏幕，艾伦目光流露出温柔，轻声说了声：“好！”哪怕冯司没有听到。

        利奥还在酒店绞尽脑汁让冯司帮忙，突然接到他见面的电话，整个人都忍不住跳起来，握着手机，按捺住激动的心应道：“好，我会准时到达的。”

        挂断电话，他对助理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出发！”

        “先生，现在还有充足的时间，距离你和古德先生约好的地方，只有半小时的车程，不如先是收拾好，这也是对他的尊重。”助理建议道，利奥低头看向自己的着装，确实有点不够好，他点点头，收拾一番才去约定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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