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阴兵阴将在大白天就朝着冥品店快速包围而来,我死皱了额心即时挡在骆伯门外。
骆慕白刚进屋,骆伯必然还没能把他想讲给骆慕白的话讲完,我需要给他们多争取点时间。
挡在骆伯门外后,我又不禁心中苦笑。
鬼魂能穿墙入室,我这小身板是无法阻挠归来的阴魂们半分的。
随着天色转眼间已如暮夜时分,蹲在楼梯口捂脸落泪的大婶哆嗦下抬头茫然四顾下,快步跑到我身边,跟我并立一起,将骆伯的房门完全堵死间,阴兵阴将顿住了逼来的动作。
我和大婶,距离阴将阴兵,堪堪只有十米左右距离。
阴风四起间,古代将军打扮的阴将,更靠近一些我和大婶,不屑目光望着我和大婶唇角勾起讥讽弧度。
或许是因为阴风的冷入骨髓,也或许是因为心中的畏惧,我不由得开始发抖间,大婶紧紧握上我的手。
大婶的手冰凉但有力,她双眼茫然盯着前方,单薄身体如标杆一样杵在原地。
我瞟一眼大婶,眼眶再次酸涩。
她俨然看不到阴兵阴将,只是感知到了危险。
她丝毫不懂鬼道本事,危急关头试图用单薄身体护住骆伯和骆慕白,并无声鼓励着我。
“记宝儿,冥品店现任守尸人。”我眼眶酸涩间,阴将瞬移到我面前俯瞰着我。
阴将的突兀动作,把我骇的头皮发麻即时屏住呼吸。
对于阴将的靠近和开口,大婶无所觉。
“好气哦,这欠揍的东西,我好想弄死他。”闽小念的甜糯声音随即在我脑海里响起。
“乖,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闽小念的话语极大程度上消散了我心中的惊骇情绪。
如果不是现实太过严峻,我必然会因此笑出声。
闽小念现在的能力,只能勉强对阵阴将。
如果真的打起来,阴将另加多如蝗虫的阴兵,势必会让今日,成为我和闽小念,以及大婶骆伯骆慕白的忌日。
“在冥品店,不恭敬不顺从,下场就会跟屋里的那位一样。”阴将紧接着再次开口后哈哈大笑。
阴将的刺耳笑声,并没带起屋内多余动静。
事实上,从我挡在骆伯门外后,我持续没听到屋内有丁点声音。
“我会恭敬顺从的。”尽管我不想接腔阴将不愿更惊惧了大婶,但清楚自己如果再不接腔极有可能会激怒阴将。
随着我话语出口,大婶哆嗦下将我的手攥的生疼间,更挺直了身体眼底带起视死如归情绪。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阴将满意了眼神,哈哈笑着再瞬移回阴兵前面。
接下来时间段,除了阴风阵阵,屋内屋外死寂一片。
阴兵阴将,持续静静悬在半空。
我持续垂眸盯着脚尖,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闽小念闲聊着。
大婶持续紧牵着我的手,标杆一样立着目视前方。
我心下稍宽,阴兵阴将虽然包围而来,但持续更多反应。
我忐忑不安,阴兵阴将随后会有什么反应,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屋内屋外静寂十几分钟后,骆慕白的沉重脚步声朝着门口靠近过来。
我的心揪起,清楚随着骆慕白打开房门,局势将再起变化。
随着房门打开我速度扭头望去,骆慕白满身萧索满眼绝望,平躺在床上的骆伯胸口处还在微微起伏不定。
“我要额前灯。”骆慕白从我和大婶中间挤出去,目光直视阴将。
“放肆!”阴将微眯了双眼,挥手间有黑色鬼气冲向骆慕白的双膝处,骆慕白应声重重跪倒在地。
眼见着大婶随即松开我的手想要去扶骆慕白,我连忙将她扯入屋内,低声让她待在房间,不要出去恶化局势。
大婶白着脸色连连点头后,我再速度离开房间关闭了房门。
事态发展到现在,或许大家今日都难逃死劫,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讨价还价?!”我关闭房间之际,阴将逼到骆慕白面前,不掩怒火。
“给我额前灯,让我妹有机会再见一面我爸,我就恭敬顺从。”骆慕白的话语,让我知道额前灯的功效。
他显然,也听到了之前我跟阴将的对话。
我并不希望骆红袖赶回来也陷入困境,但骆慕白已提及骆红袖,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想用额前灯,他配么?他现在是咎由自取。”阴将的话语令骆慕白额头青筋猛跳几下。
“大人您消消气,他就是个死脑筋。其实,如果您能同意下来是一举两得事情。他随后过了这段时间后,定然会念您的好对您感恩戴德。”我连忙也跪在骆慕白身边间,用胳膊轻轻撞一下他无声提醒他要控制住情绪。
“哦?他会对我感恩戴德?他跟屋里的那位一样令我生厌!”阴将的怒火顿减不少。
“会会会,绝对会。大人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跟他计较了。”我陪着笑脸连忙再次开口。
阴将沉默会儿,抬手间额前灯凭空出现悬在他的掌心之上。
额前灯通体黑色,底座之上的灯身外形如细腰大肚的葫芦,灯身内里的空空小碟上有黑色的灯捻。
“以血为油可点燃额前灯,额前灯每燃一个小时,血的主人会折寿十年。”随着阴将开口,额前灯悬空飘移到骆慕白面前。
骆慕白在额前灯飘移到他面前的第一时间一把抓住额前灯,再手脚并用着冲回房间。
“你留下。你这是兄弟情深么?”我速度想要跟上间,被阴将叫停。
“没。我只是个守尸人,还是被骆伯骗来的守尸人。”阴将话语中的兄弟情深让我心跳如鼓,我立刻否认。
“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好。做守尸人,倒是委屈你了。”阴将围着我转上几圈后,哈哈笑着重回到阴兵前面。
我跪在原地不敢乱动,接下来时间段,屋外就此静寂,屋内不时的传来大婶的低声哭泣声。
我不想骆红袖回来陷入困境同时,又希望骆红袖及早赶回别熬干了骆慕白的阳寿。
两个多小时过去后,骆红袖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所跪位置,能清晰看到她,满头大汗的,沿着多年持续没修的山路狂奔而来。
骆红袖跟骆慕白不同,她没有天生的阴阳眼。
骆伯从不曾教过她半点鬼道本事,她对鬼道本事也一直不感兴趣。
骆红袖狂奔而来跟我对视一起的瞬间,急停了脚步眼现疑惑情绪,再四顾下后继续狂奔着进入冥品店冲到二楼进入房间。
背对着门口跪着我,紧接着听到骆红袖的撕心裂肺哭声,看到阴将的唇角勾起。
阴将的反应,让我攥紧了双拳,只感将有大事发生。
骆伯急急跟骆红袖所讲的遗言内容,皆是他身为父亲对女儿的不舍,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
“都别哭,我对不起你们啊!”随着有物件跌落地面的动静传来,骆伯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没有回头也知道,定然是骆伯自己打翻了额前灯。
骆红袖和大婶的哭声随即传来,阴将唇角的弧度随之再加深几分间,额前灯回返阴将手中。
“接下来,该我收取额前灯的使用费了。”阴将掌心翻转间,额前灯凭空消失。
“岳!岳!岳!……”随着阴将开口,阴风更盛,战鼓声四起,阴将齐齐发音,阴将挥手间有浓郁鬼气从其掌心冲出冲入房间。
不等我有多余反应,大婶和骆红袖的身体,已被鬼力裹挟着,急速从我身边闪过冲出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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