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阴兵阴将从乌云中现身出来,隐身状态下的闽小念从我体内闪出,时润生紧牵起我的手依旧稳坐在座位上。
紧接着,阴兵留在乌云处,阴将朝着我和时润生所处位置俯冲而下同时,我和时润生四周出现鬼打墙。
我随之听不到多余动静,只能看到鬼打墙之内的情况。
阴将俯冲进鬼打墙之内,坐到我和时润生对面后,冷眼冷眼盯着我不发一言。
我心中瑟缩间,时润生松开我的手揽上我的肩膀。
阴将的目光随之关注向时润生,眼神更加冰冷几分。
“气氛貌似有点尴尬,我来暖暖场吧。记宝儿,我女朋友;我时润生,记宝儿男朋友。”时润生随即轻声笑起。
“你算什么东西?!”阴将冷哼一声,不掩怒火从座位上立起身。
“举头三尺有神明。”时润生不紧不慢接了话茬。
阴将的眼睛眯了下,没有即时向时润生出手。
“我家宝儿之前虽然在冥品店受了不少委屈,但我也只是想要,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时润生边讲边抬手替如坐针毡的我理一理头发。
“我爷爷一直都教导我,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这人有点愣头青,逼急了总是会忘记爷爷的教导。”时润生迎上阴将的目光微挑了下眉梢。
时润生讲到这里,揽着我的肩膀不再开口。
阴将死盯着时润生,一副恨不能用目光杀死时润生模样。
静寂环境中,闽小念感慨时润生果然有两把刷子,跟我提及我们之前的赌约:我欠它一包辣条。
紧张到极点的我,没接闽小念的话茬,唯恐阴将伤及时润生,唯恐自己之前对于时润生命劫的猜测属实。
我没懂,爷爷怎么就成了时润生的杀手锏。
“算你狠!那就井水不犯河水!”良久后,阴将拂袖而去。
随着他的离开,我和时润生四周的鬼打墙顿散。
饭店内的嘈杂声随即传来,我得以再看到鬼打墙之外的情况。
阴将冲向乌云间,阴兵退入乌云。
随着阴将的身形没入乌云,乌云快速散去,阳光重新普照大地。
“我刚才被吓坏了。”时润生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间抬手擦拭下根本没有冷汗的额头。
时润生的反应,让还没稳住心神的我哭笑不得。
“骆慕白的冥品店是绝对不能再回了,吃完饭我们就回家。”时润生重新坐到我对面继续用餐。
我沉默着拿出自己手机拨打骆慕白电话,骆慕白的电话已关机。
我再分别拨打骆红袖和大婶的电话,她们的手机同样处于关机状态。
如此情况,我眼神黯然。
“大约是暂时不知道该再讲些什么才都关了机,以后再联系也不迟。”时润生边宽慰我,边给我夹菜。
我心中叹息着继续用餐间,开始考虑接下来自己该何去何从。
我不知道,时润生是否真的已找了不少推算能手替他推算过,爷爷的推算是否真的错了。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再躲起来,时润生是否真的会处理了爷爷留下的冥品店专注找我二十年。
如果是真,那我就成了罪人。
他提及,他这些年一直开着冥品店,本就是担心我哪天回去找不到家,让我心中柔软。
“宝儿,我们接下来要假装一段时间情侣,免得阴将再找你麻烦。”不等我考虑出来结果,时润生再次开口。
“啊?”被时润生打断思绪,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啊?宝儿你这是在赤裸裸的嫌弃我。”时润生委屈了眼神。
“卖萌可耻。我刚才只是没反应过来。”我扶额时润生的精分,暗自吐槽他的沉稳内敛尽显成熟魅力,只存活在他不开口的状态下。
“这还差不多。”时润生尽敛委屈眼神笑容璀璨。
我沉默着用餐,问询闽小念,我们接下来是否要跟着时润生回去。
闽小念给我肯定答复后告诉我,阴将吃瘪绝对会心中不爽,也绝对会暗中观察段时间。
如果我又躲开时润生,刚好给了阴将伺机报复我的机会。
有时润生在,阴将自然不敢对我轻易出手。
如果我想再躲开时润生,也需要先缓一段时间。
我等闽小念讲完,问询它,爷爷怎么就成了时润生的杀手锏。
闽小念提醒我,冥品店是积阴德地方。
正常来说,开冥品店的,在阴间的地位都比普通人高。
冥品店开的越久,开冥品店的在阴间越有一席之地。
时润生家的冥品店也已开百年,他的祖辈们在阴间有权利自由选择投胎或滞留阴间。
阴兵阴将在骆慕白家冥品店后院养的东西应该是不能让阴间知道,所以阴将才会吃瘪离开。
与其说阴将在害怕时润生爷爷,不如说阴将在害怕时润生在阴间还不曾投胎的祖辈们。
“等到时润生的祖辈们都投胎了,阳间的时润生岂不就危险了?”我的心情难以轻松。
“主人,你也太杞人忧天了,人命短暂鬼命绵长,你说的那种情况万不抽一。”闽小念给我个无语表情,闪身进入我体内。
我和时润生用餐结束,也就踏上回去WH市的归程。
因为我没带身份证,我和时润生无法坐飞机只能坐车回返WH市。
一路上,我很少讲话,心里持续在挂念着骆慕白和骆红袖以及大婶的情况。
我担心,阴将会因在时润生面前吃瘪事情,迁怒于他们。
我不时的拨打他们的电话,但他们的电话持续处于关机状态。
在路上,时润生告诉我,他家的冥品店现在请有帮工。
帮工名叫凌叶茜,是之前跟我们一起去孤儿院的两位道士中,其中一位的侄女。
凌叶茜比我长两岁,胆肥且能干,已经在店内干了四五年。
他每每外出接活,凌叶茜都会留宿在冥品店。
他虽然跟凌叶茜提过不需要留宿在冥品店,她依旧留宿。
他除了多加点工钱给她,也就任由她留宿。
两位道士也已去世,孤儿院早已不复存在,我不用担心谁会知道我已恢复真身事情。
随后,他会再为我办理新的身份证。
我和时润生回到WH市再打的到达冥品店时候天已经昏黑,有一位穿着T恤七分裤脚踩平底鞋梳着马尾眉目清秀的瘦高个女孩,正在帮客人把殡葬用品装上车。
“时哥回来了。”随着时润生付了车费率先下了的士,她立刻扬起笑脸迎了过来。
如此,她定然是凌叶茜。
时润生边回应声她,边快步绕到的士另一侧替我打开车门,牵着我的手下了的士,再将后备箱里从徽州古城带回来的大包小包拎下来。
“她是?”凌叶茜迎来的脚步和脸上的笑容都有瞬间的滞住,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隐隐不善。
“她是我女朋友,记宝儿。”时润生望向我的目光满溢爱恋情绪。
“你这交友速度也太夸张了点吧,出个差就能带回个女朋友。随后你再出差,是不是还会往家再带女朋友。”我暗自吐槽时润生不当影帝太亏才间,凌叶茜笑着再次开口。
凌叶茜的话语,明显的是在搬弄是非。
我不傻不憨,在她看到我的第一时间,就已秒懂她对时润生有男女之情。
“宝儿别听她胡说,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时润生牵着我的手绕过凌叶茜走进冥品店。
冥品店的布局,还跟当年一样,唯有陈列着纸人的货架才用柜台给圈了起来。
柜台正对着门口,货架上的纸人个个都面白唇红双眼木然。
我刚把冥品店扫视一遍,凌叶茜进来店内进入柜台中,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账本和几摞码的整整齐齐的钱搁在柜台上,让时润生清点账目核对货款。
“你办事我放心,没什么好清点核对的。”时润生摆手拒绝,让凌叶茜早点回去休息。
凌叶茜没有坚持什么,将账本和钱重新收入抽屉,再从柜台里拎起个背包背在身上。
因为已知凌叶茜对自己并不友善,我对她的一举一动格外关注。
她离开柜台之际,用右手拂过货架最下面一层摆放的纸人。
我的眼神余光清晰看到,她的手拂过其中一纸人间,有鲜血瞬间没入纸人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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