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小念用灵力裹着我离开原地躲入隐蔽处没多久,尽显虚弱模样的五更飙车赶到现场。
五更在火海附近急刹车后即时下车,边大声呼唤着我和时婆,边目光关注火海快步朝着火海靠近过去。
随着他的目光关注到地面上时婆的传经筒,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再更加了快脚步。
他靠近传经筒紧临着的的士后,顿住脚步望着,已烧成黑炭的女尸和时婆的尸体,攥紧了双拳满眼凝重神色。
十几秒后,他冲到路边一店铺门口的水龙头处将自己全身淋湿,脱了上衣蒙在头上再冲入火海,将女尸和时婆的尸体拖出火海,再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五更躺在地上大口喘息间,满身狼狈唇角流淌着鲜血的封门村鹤发童颜的神婆从道路另一侧的花坛中爬出,再借助由黑巫之气和鬼气糅合而成的黑气快速遁离原处。
对于神婆的遁走,五更无所觉。
时间再过去五六分钟,再有人赶来现场。
五更指挥着那些人灭火我之前所乘坐的的士后,开始在的士内外仔细查看,最终找到了我的匕首,以及烧毁严重的我的银行卡和两部手机。
接下来,五更再指挥着那些人将女尸和时婆的尸体装上车,再跟那些人一起开车离开现场。
我躲在隐蔽处旁观到这里,心中不悲不喜。
“怎么不让我趁着神婆重伤去击杀神婆?”闽小念这个时候轻声问询我。
“我已经死了。五更还在现场。已不存在的你怎么能出手击杀神婆?”我唇角勾起清浅弧度。
“要再回一趟冥品店看下情况么?”闽小念轻声叹息。
“不用了。我们去湘西。”我摇头拒绝,开始强召鬼魂,趁着夜色离开WH市赶往湘西。
至此,我已彻底退出时润生的余生。
我的余生,将用来追杀神婆,找寻庄姨,探知浔埔村当年的真相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历来都是强者为尊,我不需要为尊,但必须要成为强者。
我已厌倦,遭遇险境时候的束手无策胆战心惊。
我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提升本事。
如此,湘西是我的首选落脚之地。
庄姨曾告诉过我,湘西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湘西有三大邪,其一为湘西赶尸,其二为放蛊,其三为落花洞女。
湘西的蛊术,和泰国的降头术,被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
降头术始于盅术,巫术的本源也是盅术。
蛊虫在湘西地区俗称草鬼,寄附于女子身上更能物尽其用。
以身饲养蛊虫的女子,被称为草鬼婆也称蛊婆。
以前,苗族几乎全民族笃信蛊,只是各地轻重不同而已。
现在,蛊术已隐于暗处。
虽然苗族多数人已不信蛊术的存在,但蛊术依旧真实存在。
蛊的种类繁多,其中最基本十一种分别是: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
制蛊随时可制,但趁着端午日制蛊效果最好。
端午日,是蛊虫阳气最盛之时。
蛊虫在蛊主身上会不断繁衍,当蛊主无法满足蛊虫的索食要求,就要反噬蛊主。
我去湘西,是奔着蛊术而去。
去往湘西的路上,我和闽小念持续零交流。
我借助低阶鬼魂之力御空而行期间,不时的会遇到靠近过来试图骚扰我的鬼魂。
所幸的是,那些鬼魂的鬼魂等级皆低于三才鬼。
不等那些鬼魂对我做出实质伤害,皆被闽小念用灵力一招灭掉。
所有被我强召而来的助我御空而行的鬼魂,在其无法再行更远距离之际,皆被我魂飞魄散。
我和闽小念到达湘西地界,天还没亮。
趁着夜色,我令强召而来的鬼魂,再带我统观下湘西。
鬼魂带我升腾直高空间,闽小念告诉我,它父亲死前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湘西,它父亲的主人就是一草鬼婆。
闽小念的告知,让我微挑了下眉梢。
接下来时间段,闽小念随着我俯瞰到的场景不同,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整个湘西,充满异域风情。
凤凰古城风景秀丽,背依的青山酷似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有用紫红沙石砌成的城楼,也有沿着,油绿颜色静静流淌的沱江边而建的吊脚楼群。
矮寨特大悬索桥,跨峡谷而建全长一千多米。
被誉为酉阳雄镇的千年古镇芙蓉镇,一面靠山三面环水,斑驳古旧的土家吊脚楼顺坡而建,如同挂在瀑布之上。
被尊为张家界之魂有湘西第一神山的美誉的天门山,飞瀑叠云,山体孤峰高耸气势临空独尊。
世界最高海拔的天然穿山溶洞天门洞,悬于千寻素壁之上。
湘西的佛教中心天门山寺,晨钟悠扬诵经声催人静心。
天门山有六个千年之谜:天门转向、天门洞开、天门翻水、鬼谷显影、野拂藏宝和独角瑞兽。
岳麓山、橘子洲头,由丘陵低山、江、河、湖泊、自然动植物以及文化古迹、近代名人墓葬、革命纪念遗址等组成。
随着我统观完湘西,闽小念再告诉我,它父亲的主人住在凤凰古城。
如此,我也就选择在凤凰古城落脚。
随着鬼魂将我带入凤凰古城,我即时将其魂飞魄散,再找隐蔽地方歇脚静等天亮。
等待时间段,闽小念先向我简要提及,它父亲主人的情况,再告诉我,它父亲虽然常伴其主人身边但并不懂如何制蛊如何用蛊。
我静等闽小念讲完,跟它提及我是奔着蛊术而来的。
“主人,养蛊,容貌会变得丑陋不堪,且极有可能会赔上性命。”闽小念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
“没关系。”我脸上带起浅淡笑意,抬手将立在我肩膀上的闽小念搁在掌心里面。
“要不,再考虑下?”闽小念仰头望着我,难掩忧心忡忡。
“皮囊而已美丑都无所谓,赔上性命远比任人宰割要好上很多。”我加深了笑容,宽慰闽小念别太担心。
“主人,心里难过就哭出来,你这样我很担心。”闽小念收回望着我的视线,在我掌心里蜷成一团后,再闷声开口。
“难过什么?一点都不难过。”我接上闽小念的话茬间,心绪有瞬间的溃不成军。
自从五更飙车赶到现场之后,我持续极力按捺着自己,不去多考虑任何关于时润生的事情。
闽小念的话语,让我破功。
我贪恋时润生的怀抱,贪恋他带给我的每一份感动。
我丝毫不想,他因我而难过伤心。
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我期待,他能尽快忘记我,能早点娶到他爱的也爱他的女子。
我顿时眼眶酸涩难挡间,速度尽敛情绪,更加深了笑容,仰头望向天空,努力将眼眶里的泪水憋回去。
任何,都不会因为眼泪有所改变。
哭泣,永远都是懦夫才习惯干的事情。
以后,我流血流汗,也不要再流眼泪。
我接上闽小念的话茬后,它没再开口,持续安静蜷在我的掌心。
天色大亮路上有行人经过后,我和闽小念一起赶往它父亲主人的住所,籍以觅得拜师机会。
在路上,闽小念教我湘西土家语。
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候,闽小念父亲主人的住所大门紧闭。
住所很是偏僻,四周没有紧邻的住户。
住所不是吊脚楼,而是独家小院。
隐身状态的闽小念身形拔高瞟一眼院子后告诉我,院内看起来已空闲经年,正房厨房卫生间也都房门紧闭。
得了闽小念的告知后,我用现学的土家语,以想租赁那住所为由头,通过向附近的住户打听后得知,早在十多年前,闽小念父亲的主人就没再回来过。
没谁太愿意跟蛊婆多打交道,导致没谁知道闽小念父亲的主人去了哪里。
没谁知道那住所里是否还残留蛊虫是否存在机关,导致这么多年也没谁去鸠占鹊巢那住所。
打听出结果后,我也没什么失望情绪,随即也就准备跟闽小念一起离开,先找住的地方,再徐徐图之。
正在这个时候,从那住所里清晰传出重物跌落的动静。
立在我身边的附近住户们,顿时皆煞白了脸色做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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