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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庄贾的胜利逃亡

        春日里天亮的越来越早,军队起的就更早。卯正(早6点),东边天空中已经大白时,庄贾来到辎车旁。向车旁亲卫问了问大王夜里的情况,就和忌高一同上了辎车,于是里面传出了一些动静,似乎庄贾呼唤大王起身如厕。一刻多钟后,两人下了车,忌高跟在庄贾身后提着大王的金漆马桶。

        “大王又睡下了。”庄贾吩咐车府卫说:“莫要打扰大王,待某一个时辰后再来奏问大王起身出发的时间。”

        这些日子的这个时间都是如此,亲卫知道车府令要出营去给大王洗马桶,另外单独为大王安排一些朝食。

        大王与军卒不同,是每日三餐的。

        又是一切正常。

        然后……不正常的事情出现了。

        一个时辰过去,庄贾没有回来。辎车周围的亲卫刚开始没当回事,但又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未见庄贾的身影,忌高也没出现,亲卫们有点慌了,立即向四周的士卒打探。庄贾出的西侧营门,西侧的士卒表示一直没有看到车府令回来。亲卫们立即请了大营主将和三个千人将过来,然后一起在辎车外向大王问安。

        这些人豁出去了,哪怕被大王骂,也总好过现在这种无声的诡异。

        依旧没有动静。

        王师主将心中的不安提到了顶点,一脚就蹦上辎车把门踹开窜了进去,然后两臂似乎挥动了一下,转瞬就又背摔而出,幸好三个千人将把他接住了。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儿夹杂着骚臭立即溢了出来。

        “大王被刺!”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在营帐上空刺耳的响起。

        满营大哗。

        车内并不是一片狼藉的样子,甚至血都不算太多。

        只是,大王成了无头尸。

        两个千人将上了辎车,用被子把陈胜无头的尸身抬了下来放在地上,几个将领围着大王的遗体转了两圈,并没经过多严谨的分析,就将刺客确定了下来:庄贾!

        显然,只有他能最贴身的接近大王,也只有他到现在都还没出现,肯定早就跑了。

        “追!”主将双眼通红的像要吃人,立即命一个千将率领率领五百骑,一人双马,向着西边就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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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忌高是个术士,但也是范增身边的智机人士。他非常清楚在三千士卒拱卫下要杀了陈胜并不算难,毕竟庄贾是陈胜的亲近之人,贴过去短剑一刺就行。怕刺不到要害也简单,作为术士自然知道如何配置毒药涂在剑上。

        但要能让庄贾逃走,把杀害陈胜的祸水西引到秦人头上,就必须想法让庄贾能够逃到陈郡,坐实是秦人诱骗庄贾刺王。

        所以正好趁陈胜病了,他在为陈胜配药之初就一直加入了安神的草药,并且告诉庄贾,要让一切都使陈胜的亲卫习惯起来,比如服药的时间,比如早上倒马桶的时间,比如给陈胜做朝食的时间……这样一来就足足给庄贾留出了一个多时辰的逃跑提前量。

        要杀陈胜,也要割掉陈胜的脑袋给庄贾做去投秦人的进见礼,可又不能活杀,那样鲜血四溢,很快就会从车厢板缝流到车下,让车旁亲卫早早发觉。同时鲜血四溅也会弄庄贾一身,一下辎车就会给抓住。

        所以,两人一同上了辎车后,先将熟睡中的陈胜脖子拧断,在完全没有了脉搏后又等了片刻才割掉脑袋。没了脉搏也就是没了心跳,血只能自然流出,就不会四处飞溅,出血量也不会在心脏的泵压下涌出太多。

        至于下车时陈胜的脑袋装在哪里?当然是金漆马桶里。

        拧断陈胜的脖子是个技术活儿,庄贾干不来,要没将颈椎干脆利落的一下弄分离,让陈胜叫了起来就完蛋了,所以由忌高这位资深杀手动手。但割掉陈胜的脑袋就必须是庄贾亲自来干了,忌高只在一旁指点。庄贾开始时自然有些下不去手,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忌高在行动前就要他想好了,是跟随陈胜最后被秦人或什么其他人最终灭掉,还是拿着那六十镒金去投奔美好的新生活?

        在生与死和金钱的双重力量下,庄贾跳河一闭眼,干了!短剑第一下切进去还是强咬着后槽牙逼迫自己下手,到后来几剑将头彻底割开已经做得顺畅无比,最后还在装着陈胜脑袋的马桶中亲自尿了泡尿,没有便溺味道的马桶如何瞒过其他人呢?

        可怜陈胜死了都不得一个清净之身。

        与忌高提着马桶走出了营门,到了一个僻静的林中,此次行动的楚军首领已经带着三匹马等着他们。向庄贾交代了逃跑需要注意的几个重要事项后,庄贾翻身上马,一路向西,带着捆扎好的六十镒金向西狂奔而去。

        忌高等人则迅速绕过营帐向东,那边也有几匹马在等着。几人不急不缓的悄悄奔逃几十里后来到一条小河边,登上一条小舟,迅速顺流而下向着淮水而去。当这些人登舟的时候,陈胜被杀的情况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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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向西追击庄贾的人也是一人双马,但庄贾已经先逃了一个时辰。马在冲刺的时候,最高可到60公里\/小时的高速,但这要地势平坦利于奔跑,而且这样搏命冲刺也就只能跑出数百米距离。一般情况下马能够在一定距离上较长时间连续奔跑的速度大约在15~20公里\/小时。考虑到这个时代的道路情况,庄贾逃亡的平均速度也就能达到15公里\/小时,但就这个速度,一个时辰也能够逃出七十里了。

        庄贾有三马可以轮换,因此这个速度基本是能够长久保持的。而追击庄贾的骑卒虽然也带了双马,可骑卒还要披甲持兵,马匹负重比庄贾大,两马轮换也不如三马更可不体恤马力,追兵还要时时停下搜寻庄贾的踪迹。更大问题是由于无论是庄贾的三马还是追兵的双马,它们都是没有马蹄铁的,跑得太用力会磨损甚至损坏马掌,所以这队骑兵一直追到接近下城父,仍然看不到庄贾的身影。

        庄贾带着陈胜的脑袋胜利大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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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阳宫,清晨。

        胡亥打着哈欠,精神萎靡不振的端着架子正在殿台上练功,边练边想:“那些历史上荒淫无度的帝王,哪儿来的那么大精力呢?”

        他昨晚先是去襄姬的宫中厮混了一番。襄姬的那种豪放一直能让小皇帝很尽兴,但同样也很累人,每次都至少梅开三度。

        因为天凉,在被窝里有些动作施展不开,所以昨日两人只是梅开二度,然后胡亥就回了自己的寝宫。在襄姬的宫中是不能留宿的,不然第二天小皇帝绝对不要想再爬起来。

        回到自己独宿的寝宫直接好好休生养息也就算了,可不知是小皇帝因为拟禽术而精力充沛,还是因为没有夜夜笙歌而有所积蓄,回宫后不知哪根筋不对付,居然把一副村姑模样的当值锦卫臧姬给办了。

        臧姬的岁数也就十七,虽然模样和“出众”俩字没啥关系,但和“难看”俩字同样不搭界,更因为自小随母习剑,身材那是没得挑。且女孩发育早,所以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胡亥在一次和景娥的秘密约会中就曾在车里一头撞到了她的胸上,还借机在峰峦之间蹭了蹭以感受柔软。臧姬没有襄姬那么高挑,但浑身的力量紧绷感和襄姬有一拼。

        寝宫的宿卫,盾卫在殿外廊下,锐卫更在廊外巡逻,殿内则会在角落里放几名甲卫,还有就是有两名锦卫,当然还有几个伺候皇帝的宫人与内侍。别看殿内殿外有这么多人,但非常安静,不看四周烛火下的暗影都不觉得寝宫内有人,甚至还会觉得有些瘆人。

        皇帝去襄姬宫中打转儿,伺候他的宫人内侍自然是跟着,甲卫当然也跟着,所以皇帝回到寝宫能看到的就是两名锦卫跪坐在榻外五步。见皇帝回宫,两个锦卫自然都要站起行礼,距离最近的就是臧姬。

        胡亥对臧姬的印象一直很好,今日在襄姬那儿虽然已经消耗了不少精力,可看到臧姬淳朴天成的样子,不知怎么突然就又开始蠢蠢欲动。臧姬个子不高,和刚开始进入青春期的十三岁胡亥差不多,胡亥走到她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托起来。

        臧姬远祖为吴人,但自越灭吴时,即迁居于鲁。鲁为楚灭,臧姬祖上就变成了楚人。臧姬世代为剑奴,到秦灭六国时,臧姬的父亲因楚军战俘的身份,全家再次发卖为奴,被秦军中一个将领买下带回关中为家奴,此时臧姬不过几岁大。

        由于剑术世家,臧姬的两个兄长剑术都不错,是那个将领的家兵头目,臧姬也跟随父母习剑。女孩儿学剑不过是打发时间,中国古代女人大多不学识字,只学女红和伺候夫家的能力,而剑术世家学剑也是理所当然。

        其实胡亥的这十几个锦卫基本也都是出身在这样的家庭里。那个将领的家族也不是外人,就是公孙桑所在的贵胄之家,是他族叔。所以臧姬见到同为小皇帝卫士的公孙桑时,若不在皇帝身边,还要施礼称一声主人。

        臧姬十二岁左右在皇宫征召宫人时被公孙家献入宫中,因为相貌不惊艳,因此定为下等宫人,只是做一些洒扫、整理之类的杂务。若不是胡亥选用锦卫,她恐怕也就这样终老宫中做个白发宫人,或者按胡亥的新规再过几年放出宫去由主家选个家奴嫁了。

        人都是期望过更好的生活的,此刻当小皇帝略带轻薄的勾起她的下巴时,她一方面自然会有女孩儿的娇羞心态,另一方面内心中又有几分期盼。

        臧姬不是女闾中的奚姬,也不是心机女,所以面对胡亥也使不出什么勾魂夺魄、或娇羞无限的演技。本性纯朴,所以反应也自然纯朴:不敢妄动,从脸到脖子全都红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不受控制的半张半闭,呼吸却完全停止了……整个寝殿都弥漫着她紧张的气息。

        这种纯正天然的反应,让胡亥的呼吸也略有些急促。臧姬不是那种出众的漂亮,可灯下看娇娥啊,还是这种十六、七岁的萝莉,还是一个会使剑的女武士。他挥了挥手,寝殿内的所有人,包括甲卫、另一名锦卫、宫人和内侍,都退了出去,他们早都知道小皇帝在大施恩宠的时候是不需要人榻边伺候、也不喜欢有人现场观摩的。

        “奴婢服侍陛下更衣。”殿内都空了,臧姬自然知道胡亥想要做什么,虽然依旧羞涩,但一股喜悦也充斥在心中。当了这么多日子的锦卫,小皇帝对宫人、内侍从不苛待,而且也并不把下人们看作工具和摆设。即使你只是下等杂役宫人,遇到皇帝时向皇帝行礼,皇帝也不会视而不见。当然皇帝绝对不会给宫人和内侍回礼,但从一丝微笑或一个眼神,下人们能感觉到皇帝还是把自己这些低等人当人的。这样的主上,想必宫人都愿意奉献自己,哪怕得不到赐封也愿意。

        这些其实是咱们的胡亥把现代人平等观念总是不自觉的散发出来的结果,要不是碍于这时代的礼制所限而不想惊世骇俗,咱们的胡亥恐怕还会至少点头回礼呢,不过宫人内侍们当然不知道,反而因此而更为忠心。

        对臧姬比蚊子声儿大不了多少的请示,胡亥笑了。虽然自己这个小身子骨是十几岁的,可自己这个灵魂并不是个急色的小男孩。他摇摇头,拉起臧姬的小手走到榻边,按着她的双臂让她坐在榻上,然后捧起她的脸,轻轻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随着胡亥的舌尖在唇上舔舐的感觉,臧姬不由自主的微张小嘴,皇帝的舌头立即就趁虚而入。虽然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弥散全身让她浑身发软,不过她还是自己解下了围于腰间的软剑。但有意识的动作也就到这儿了,随着胡亥的禄山之爪(取自安禄山与杨贵妃的传奇故事),她已经彻底坐不住了。

        ……

        胡亥身心俱泰,心满意足。

        第二日,臧姬被册封少使。本来胡亥是想至少封八子的,既然成了皇帝夫人,锦卫的差事就可以不干了,住自己的小宫院享受其他宫人的服侍就好。只是臧姬在以往值班中看着比自己还小的童子皇帝指点江山本来就对胡亥非常仰慕,第一次侍寝又获得极大的快乐,加上皇帝在册封时还允喏出金给公孙家里将其父母兄长都赎为庶民,赐宅赐田,所以仰慕加感动,就坚持仍要参加锦卫的值守。

        就像海红、芙蕖他们依旧很愿意继续做女婢的活儿亲自伺候皇帝起居一样,臧姬要继续做锦卫,随和的胡亥也只好随她。高阶宫妃不适合朝堂值守,所以只能封最低阶的少使了。当然这以后公孙桑再见到臧姬的时候,行礼的顺序就调换过来了,哪怕臧姬只是最低等级的宫妃,哪怕纯朴的她开始时不习惯,也要忍着等公孙桑先行礼,礼法就是这样,面对公孙桑,现在她是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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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身心俱泰的感受,但这一夜连续折腾两回三次,睡眠时间就不足了。胡亥虽然整日吵吵着当昏君,可极少赖床晚起,通常卯末辰初(早7点)就已经梳洗完毕,迎着东方的晨光在殿外“拟禽”了。

        这日睡眠不足当然哈欠连天,因此也就觉得那些真正糜烂后宫的皇帝真是好有本事,崇敬得无以复加。难怪这些玩意儿需要服金丹呢,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今日要公卿朝议,所以胡亥振奋了一下精神学完了禽兽,回到殿内清粥小咸菜的用过朝食,内侍就报三公九卿已经殿外候驾了。

        今日朝议的议题原本主要是最终确定发布商贾律和即将开春进行深耕的最后准备工作,走一次公卿朝议的流程就可以进行了。

        只是正式议题尚未开始,听风阁主姚贾就带来了一个重大消息:陈胜死了!

        姚贾奏报的精髓在于,这个刺王的庄贾供述说是受大秦细作指使而刺王,可无论是听风阁、风影阁,均未派人干这事。

        胡亥笑了笑,史书中对庄贾刺王的描述非常简单,既没有说庄贾为啥杀陈胜,也没有说在亲卫层层保护下庄贾如何能杀了陈胜还割走了脑袋。现在居然说是大秦派细作诱使这个车夫杀了陈胜,而姚贾又说他并没有干这事儿,那谁干的?

        对于无解的阴谋,想要找出幕后主使者的最简单办法就是,谁获益最大,谁就有最大嫌疑。

        对于百姓们而言,杀掉陈胜显然是大秦最想做的事情,这位首义者最先举旗揭竿反叛大秦,让大秦天下一下就乱成一团,大秦想要他的首级顺理成章。可现在坐在朝堂中的公卿们都很清楚,要杀陈胜,在击破陈县时就完全可以杀了,留着他是要跟项梁打擂台的。

        那杀了陈胜的最大获益者是谁就再清楚不过了。

        “此事必是项梁所为。”公子婴说道。

        “是谁所为不重要了,”胡亥笑着说,“陈胜的人头也不要送到咸阳来,就留在陈县吧。现在我等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利用这事获得好处。陈胜虽亡,然其所部两万五千多张楚军仍在下城父吕臣手中,吕臣要是不为陈胜复仇来攻击陈县,那他就不是在陈胜如此落魄中仍矢志相随的忠臣了。现在陈县的守御状况如何?”

        “陛下,据大将军邯所报,击破陈县后秦锐大部撤至雍丘,缩短粮道补给,陈县只留秦锐万人,由公叔起统领。”冯劫奏道。

        “陛下,”冯去疾也上奏道:“陈郡新任郡守假郡尉殷通回奏说陈县残破,郡兵重组不易,目下仅征召到四千卒,以老幼居多,几乎没有战力,尚需时日练兵。”

        殷通从会稽郡召回后在南阳郡任郡守,抗击宋留也算很有功绩,所以此番胡亥算是给他一个立新功的机会。丞相府就地将南阳郡丞升级为郡守替掉了殷通,让他秘密前往陈郡,秦锐击陈县时他和秦锐一起前往,陈县既破,他就立即走马上任了陈郡的郡守假郡尉。

        胡亥没有说话,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着,眼睛却瞥了陈平一下。

        陈平会意:“陛下,陈胜亡前,曾于蕲地为项梁侄项籍所阻无法东行。现陈胜既亡,吕臣为复夺陈郡为陈胜复仇,会不会与项籍联手共击陈县?”

        “卿等认为如何?”胡亥面向全体公卿,“曹参,你意如何?”

        曹参本来是抱着向皇帝奏报贾律与深耕事项的心态,对军争之事虽然用心在听,但内心中并没有思考其中的相互关系。朝堂上的军争皇帝一向没有让曹参参与,所以皇帝这样骤然一问,让曹参有点措手不及。

        “陛下,臣,”曹参收摄心神,组织了一下言语:“臣认为,虽吕臣携两万余众,然陈县既有秦锐万卒,以张楚军战力,亦难撼动。因此,臣认为吕臣不管项籍是否会应允,必会遣派使者一试。”

        “那么卿认为,项籍会应允与吕臣联合伐陈否?”胡亥一点都不放松,继续问道。

        曹参从旁听者的角度突然要转为参与者的角色有些思维凌乱,但转瞬已经完美调整到位,体现了一个真正有才干者的能力:“陛下,项梁所忌者,乃陈胜王的名望。现陈王薨,项氏则将以收受张楚军的力量为重,臣以为,无论是项梁还是项籍,都会借此笼络吕臣,所以两军会联手。”

        胡亥又看了一眼陈平,陈平极细微的点了点头。

        “那么,上卿可按既定的方略,拟诏给章邯。”胡亥吩咐着,“至于那个庄贾,若陈县为吕臣破则其必死。虽然不是为我所驱策而刺的陈胜,然也不应坐视其被杀。把陈胜的首级留在陈县,诏令殷通将庄贾送到关中来,如果陈县当初收押了他的家人,一同随他送来,但先让殷通公开办一个授爵仪式,授予庄贾不更爵,然后再……”

        授予庄贾的不更爵为二十级军功爵第四级,可不服兵役,一般百姓阶层授爵通常也就到此为止了,再往上的爵位一般为贵胄世家子弟从军获军功后才可逐级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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