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铭华一路和田秀丽“打情骂俏”着,说着一些无聊的“荤段子”,田秀丽忽然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红着脸说道:“铭华,咱们“娱乐”一下吧,”。
“哈哈哈,你这娘们“反应”挺强烈的啊,说几句话,你就想来真的,”石铭华忍不住大笑起来了。
“哎呀,讨厌,人家不是喜欢你嘛,”田秀丽开始撒娇。
正当这两个人借着朦胧的夜色,肆无忌惮地释放着人类自然的“欲望”时。
旁边过来一个戴大口罩的人,也不说话,直接给了石铭华两个耳光。
在寂静的工业区里,这清脆的“啪、啪”两声,让石铭华愣着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肚子上又挨了一脚。
这个时候,田秀丽撒腿就跑,朝着厂里的方向过去了,戴大口罩的人也不理她,只是用凶恶的眼神盯着石铭华。
“大哥,你想干啥,直接说啊,”石铭华哭丧着脸说道。
这个人也不说话,照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别看石铭华平时在厂里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但这会儿却吓得战战兢兢,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了。
石铭华以为田秀丽去厂里喊人了,就想法拖延时间,等厂里过来人后,再收拾这个龟儿子。
没想到田秀丽一去不回来了,而这个戴口罩的人下手非常狠,打得石铭华鼻青脸肿,脸上也流血了。
正当他要大喊救命的时候,路边过来一个骑摩托车的人,同样戴着帽子、口罩,手里拿着一根铁管,一下子砸到石铭华小腿的迎面骨上面。
寂静的夜晚里传来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夜空,这两个戴口罩的人骑着摩托车快速离开了。
石铭华这时候才敢打电话,他给田秀丽打的电话:“喂,你这个臭“婊子”死哪里去了,老子已经快被打死了,还不见你喊人回来!”。
“亲爱的,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回来喊人了,可是没人愿意去啊,都说害怕挨打,这里荒山野岭的,谁敢去呢,”田秀丽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他娘的都喊谁了啊?”。
“我首先喊保卫科的人,还有宿舍里住的带班长冯三军,印花机挡车工罗军旺,他们都不愿意去,”田秀丽小声说道。
“行了行了,你现在来接我吧,我现在就报警,”石铭华非常恼火地说道。
很快派出所的人就去了,在周围观察了一会儿,刚好这条路一个摄像头也没有。
一个民警说道:“看来是经常走这条路的人干的,对这里非常熟悉,”。
另一个民警问道:“你看清他们摩托车的车牌号没有?”。
“没有,我哪里还顾得上看摩托车的牌照呢,当时被打得头蒙眼花,感觉快要被打死了,再说腿疼的像刀割一样,哪有心思看什么车牌照啊,”。
派出所的人用相机拍了一下现场,就问伤情怎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到了医院后,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小腿有点骨裂,但不严重,其他都是皮外伤,回去休养就行。
晚上,在医院输液,主要是消炎,第二天就可以离开了。
路军城听到这个消息后,半夜就跑到医院了,并且把情况赶紧向杨新汇报。杨新生气得破口大骂:“哪个龟儿子这么大胆,这简直就是强盗行为!”。
石铭华回到厂里后,就在宿舍休养,虽然伤口也不是太疼了,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不是自己受不了这个罪,而是感觉太没面子了,平时在厂里威风凛凛,这次却被打得卧床不起,伤害不大侮辱性很强。
杨新生要求派出所继续调查,结果在每个路口都排查了,有摄像头的地方挨着查看了,晚上那个时间段内,根本就没有摩托车经过。
石铭华为了引起民警的注意,就用厂里的白布把胳膊、腿、肚子全都裹起来,弄得像战场上受伤的伤员。
秦永斌去看望他的时候忍不住想笑,心里在想:“这狗日的挨打还是有点轻了,这样包起来也不怕伤口感染吗?难道就是为了装样子?”。
最后,在杨新生的要求下,派出所到附近几个厂里挨着排查,但最后还是没有结果。毕竟附近几个厂里,住宿舍的男工太多,挨着排查、笔录、调查他们的活动范围等,这个工程太大了。
一个多月后,石铭华也彻底好了,但派出所还是没找到打他的人,这件事也就算不了了之。
不过王大海送给杨新生的裁员名单里,第一个人名就是自己,后面就是赵名堂。
杨新生一看这个名单就笑了,说道:“小王,你这是在逼宫啊,”。
“杨总,这是我真实都想法,厂里设备部门这些员工,都是经历了建厂时期的艰苦,现在环境稍微好点了,却要被赶走,我心里不忍,只能自己离开,”王大海认真地说道。
“千万不要冲动,天下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情,再说我也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你一定要理解啊,”。
“我理解你,也很感激你,只有离开了,我才不会那么愧疚,不然其他兄弟想不通,也会憎恨我的,”。
杨新生沉默了一会儿,就说道:“小王,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但赵名堂是否辞职,那还要他自己决定,”。
“是啊,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行,小赵是这些年来,进步最快的一个年轻人,他只要离开,找一份高薪的工作非常容易,”。
说完话后,王大海向杨新生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就离开了。
几天后,厂里发出了通告:原生产副厂长、设备科长王大海同志,因家里有事,提出辞职。为了设备部门的正常运转,提拔赵名堂同志为设备科长。
同时,为了提高生产部门的工作效率,提拔石铭华同志为生产副厂长,同时兼任印花车间主任。
这个通告出来后,在厂里引起了一阵风波,有人喜、有人忧,但大多数人还是非常感慨:真没有想到啊,这个老板原来是过河拆桥的人。
沈发权、秦永斌给王大海打电话,电话里总是提示:对方已关机。
沈发权忍不住感慨道:这个人啊,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善良,因为对面可能就是个“白眼狼”、卑鄙无耻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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