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棺匠听我说完后,表情很沉着,连连叹气,从他的表情能看出来,他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金棺匠解释说:他们棺匠一脉,可以给人体的任何位置开洞,可是,在不同部位开洞,所承受的痛苦却是不一样的。
最痛苦的部位,就是这里。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个部位是布满了神经纤维的,正常情况下,正是由于这些神经纤维,所以我们的那个部位才会那么敏感,才会有各种快乐舒服的体验。
可这些神经纤维却也导致了这个部位承受的痛苦是普通皮肤的几倍。
因为神经过于敏感,所以就算是用针扎一下,也会感到很疼。
听完金棺匠的解释,我也表示很无奈,同时我也更加内疚了,内疚是因为我刚才还以为陆云静是太过娇气了,我还吼了她两句。
同时,我也更佩服陆云静了,因为刚才一共扎了六针,只有扎第一针的时候她的反应比较剧烈,剩下的五针,她都一直忍着,愣是一声都没吭。
这个女孩还真是够坚强的。
很难想象她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不说别的,就拿男人来说,要是用指甲掐自己的那里一下,那种酸爽估计会让人直接嗷嗷惨叫。
我有些心疼陆云静,就问金棺匠:前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她的痛苦?
金棺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没有。
“用麻醉剂不行吗?”我问道。
我忽然想起来,我小的时候,做过一次手术,当时大夫就是给我打了一针麻醉剂,后来手术刀割在我的肉上,能听到“刺啦刺啦”的肉被切开的声音,但是疼痛感却不太强烈。
听我说用麻醉剂,金棺匠笑着摇了摇头,说:小兄弟,别的部位确实可以用麻醉剂,唯独这个部位不行。
金棺匠解释说:正因为这个部位布满了神经纤维,所以是不能使用麻醉剂的,因为麻醉剂在麻醉神经的同时,也会杀死一部分神经,本身杀死一部分神经并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
但是,如果这个部位的神经数量减少,也就意味着陆云静的这个部位不够敏感了,那么她就会失去很多乐趣。
唉,不能用麻醉剂,那就只能忍着了,想到接下来陆云静要承受的痛苦,我都心疼她。
金棺匠看出了我不忍心,他安慰我说道:小兄弟,你也别过意不去,咱们阴行的人都懂,世有善恶,皆有因果,这位姑娘之所以缺少一个洞,也是因为做了恶,遭到了报应,所以想要恢复这个洞,她必须得承受一定的痛苦。
我点了点头,觉得金棺匠说的有道理。
只不过,这事对陆云静是真心的不公平,她本身就是受害者,被人强奸,现在还得遭受这么严重的痛苦。
说是作恶后的报应,可恶也不是她做的,她只是一个受害者,是陆天阳毁灭了强奸犯魂魄,现在却要陆云静来遭受惩罚。
罢了,暂且不想那么多了,既然陆云静必须得经受这次的痛苦才能恢复正常,那就只能忍着了。
我又回到了纹身室,告诉陆云静,说接下来的过程会很痛苦,问她能不能忍得住。
陆云静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坚强的点了点头,我从她坚定的眼神中,能看出来她想做一位正常女人的那种渴望。
之后的时间,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因为我知道,我每扎一针,陆云静就要承受无比的痛苦。
所以这个过程十分漫长,纹了一下午,只纹好了一半。
表嫂做好了饭,让我们先吃饭,由于我一下午都在纹身,注意力高度集中,脑力消耗严重,感觉很饿,而陆云静却说她没什么胃口,让我先去吃饭,吃完饭继续纹。
这一刻,说真心话,我十分心酸,都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很难想象陆云静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她才会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然后,我们几个人吃了晚饭,我继续给陆云静纹。
担心她承受不住,所以我纹的很慢,一直到临晨三点钟,才终于把这个图案纹好。
接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让金棺匠来开一个洞,因为金棺匠是晚上工作,现在是临晨三点,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我去喊金棺匠的时候,发现他正把他的凿子泡在一个大盆子里,而他,正看着一本破旧的书。
金棺匠解释说:他的凿子之前都是打棺材用,所以给陆云静开洞之前,先泡到消毒水里消消毒。
他看的书,正是师传的典籍,上边详细的记载着怎么样用凿子给人体开洞。
金棺匠说他已经掌握了全部的技巧,他有信心做好这件事。
我恭恭敬敬的对着金棺匠鞠了一躬,他想的很周到,还用消毒水给凿子消了毒,这么细心的一位前辈,那么他给陆云静开洞这事,我就放心了。
然后,金棺匠就拿着他的锤子和凿子,走进了纹身室。
这一刻,我直感觉心中空荡荡的,因为单单是用针扎陆云静,她就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如果是用凿子直接往她身上凿,那种痛苦简直不敢想象。
我发现陆天阳正蹲坐在墙角处,目光呆滞,面无表情。
我走过去,拍了拍陆天阳的肩膀,算是安慰他了。
没想到,陆天阳居然发出了啜泣的声音,一位能背的动“火麒麟”的高手,一位仅凭一句话就能把恶鬼吓跑的高人,这一刻,居然脆弱的哭了。
陆天阳低声的忏悔,说他要是早知道陆云静得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才能恢复正常,那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把那个强奸犯的魂魄毁灭。
我心里知道,作为哥哥,而且又是他一手造成的,我心里大概能体会到他的内疚与不甘,但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往好的方向看了。
我安慰了陆天阳几句,但是他的状态仍然不太好。
这个时候,纹身室里忽然传出来几声惨叫声,那声音凄惨的让我都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陆天阳更是忽然就握紧了拳头,牙齿咬的都“咯咯”的响。
接着,伴随着“叮叮当当”几声锤子砸凿子的声音,又是几声凄惨的叫声传出来。
陆天阳心疼的,直接冲着纹身室大喊:金棺匠,你能不能下手轻点?
陆天阳的语气很冲,我怕金棺匠生气,赶紧就拉住陆天阳,让他冷静冷静。
金棺匠在纹身室里喊道:我下手已经够轻的了,要是信不过我,你就自己来!
听金棺匠这语气,似乎也生气了,我赶紧就打圆场道:金老前辈,这手艺我们哪懂啊?还得仰仗前辈您啊!
金棺匠冷哼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然后,纹身室里又是“叮叮当当”伴随着阵阵惨叫声。
我心里清楚,此时陆云静的身体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而陆天阳的心里,更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天蒙蒙亮,公鸡开始打鸣,纹身室的门终于推开了。
我和陆天阳齐齐迎了上去,陆天阳直冲进屋里,而我则是站在金棺匠面前,问他:怎么样了?
金棺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只要让陆云静休养几日就行了。
说完,金棺匠就哈哈笑着,朝范广清的屋子走去了,说是这一宿太累了,他要好好睡一觉。
然后,我也进了纹身室屋子里,只见陆云静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虚弱的似乎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时起时伏的胸部能看出来呼吸,我甚至都怀疑她是一具尸体。
从陆云静的眼神中能看出来,此时的她十分高兴,十分满足,但她大概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连扯动面部肌肉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看纹身床上,床单都被血染红了,这一次的手术,失血太多了,就算不用输血的话,之后的几天也得好好补一补了。
我看了一眼陆云静,虽然血淋哗啦的,但能看到她已经和正常女人一样了。
陆天阳想给陆云静清理清理血迹,被我给拦住了,陆云静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实在是不适合清理血迹,还是先让她睡一觉,等醒来再说吧。
然后,我拿了一床被子,盖在陆云静的身上,让她睡一觉。
我和陆天阳走出了纹身室,给陆云静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
这个时候,表嫂和甜甜也起床了,表嫂一起来就赶紧问我:陆云静怎么样了?
从表嫂那担心的表情中能看出来,这两天她和陆云静独处,两个人感情应该是很深的。
我让表嫂放心吧,说已经做完了,只不过陆云静现在身子比较虚弱,需要休息。
我还让表嫂给陆云静做些营养的饭食,好让陆云静的身体可以补一补,最后,我还拜托了表嫂一件事,等陆云静醒来后,让表嫂给她清洗清洗。
表嫂笑着说:没问题!
然后,表嫂就出去买菜了。
我笑着对陆天阳说:清洗这些事,就得交给女人去做,你一个大男人给自己的妹妹清洗,你不害羞,人家还害羞呢。
陆天阳脸红着笑了笑。
本来以为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可以放松放松了,就在这个时候,纹身室里,忽然传出了陆云静的惨叫声。
然后,陆天阳快速的就冲进了纹身室里,我紧随其后,也赶紧冲进纹身室,我进去的时候,陆天阳已经撩开了陆云静的被子。
只见陆云静的通道口,就像是水龙头一般,汩汩的往出流血。
我简直都吓傻了,这难道是……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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