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斯京的起床气有点大。
这让鹿问夏很是惊诧!
她三催四请,又哄又闹的才把他从沙发上请起来。
只因为她的证件还在他的手上。
俩人吃过早饭,燕斯京就拉着她出去。
……
布加迪赤龙里。
鹿问夏坐在副驾驶位。
她望向窗外,越看越不对劲,“这条路是去机场的吗?”她看着不像。
燕斯京加快了车速,“不是。”
“燕斯京,你说话不算话!”鹿问夏气的想跳起来,磨着后槽牙痛打他一顿。
燕斯京偏头,瞧了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说话不算话了?嗯?”
“今天过完了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上赶着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才把她送上飞机!
燕斯京从容地说道,“先去个地方。”
鹿问夏气鼓鼓地盯着他。
谁让方向盘不握在自己手里,只能任他摆布。
可恶!
布加迪赤龙一路快速驰骋,在港城一家知名的旗袍店门前停下。
店长和店里的服务员都站在门口迎接。
其中一名服务员上前打开燕斯京的车门。
店长立刻上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朝客人说,“欢迎燕先生!”
鹿问夏从副驾驶位下来,抬眸,看着门店的金字招牌,很醒眼。
上一次她来港城订做旗袍的时候,就听说过这家店。
只是太奢侈了,她就打消了念头。
燕斯京站在门前等她,“发什么呆!”
鹿问夏回过神,走到他身旁,“这是?”
燕斯京姿态散漫地单手插着兜,说道,“还欠你十件旗袍。”
原来他一直记得。
鹿问夏当时不以为然,就觉得他是随口说说而已。
燕斯京拉起她的手,十指紧扣走进了旗袍店。
真像一对情侣。
鹿问夏东张西望了一下,店里居然没有其他客人。
不对啊!
这家店在港城,甚至城外也是声名远扬。
很多达官显贵的旗袍爱好者都喜欢来这里订制。
怎么今天看上去有些冷清?
鹿问夏好奇地问道,“怎么没人啊?”
“中午十二点前是燕先生的专场。”店长微笑着朝她解释。
鹿问夏脑袋里突然轰鸣一声。
哇靠!
燕斯京你包场了!
鹿问夏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他。
“随便挑!”燕斯京在一处真皮沙发上落座。
鹿问夏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旗袍样式,五颜六色缤纷炫目。
一名旗袍师傅上前替她量身。
燕斯京低头刷着握在手中的手机,像是在看什么消息。
“小姐身材长的真好,很匀称,比例非常协调,很适合穿旗袍。”旗袍师傅看着眼前这副线条优美的身段,就像遇见了稀世珍品,一番谬赞起来。
鹿问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抬眸注视着自己。
燕斯京嘴角漾起浅浅弧度,语调端的散漫地开腔,“是真好!”
在床.上的时候让他爱不释手。
这声突如其来的附和,顿时让鹿问夏有几分羞涩。
店长亲自给鹿问夏介绍起各种款式和图案,还有布料。
她刚开始还饶有兴致,但选择一多起来,她就觉得有些烦人。
鹿问夏瞧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燕斯京,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一直握着手机在打字。
看上去挺专注的样子。
认真的男人,真帅!
鹿问夏不禁嗤笑一声,觉得自己有些花痴。
“燕斯京!”她朝他喊道。
燕斯京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某人唇边噙着笑,伸出食指朝他发送了一个勾.引的信号。
燕斯京站起身,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怎么了?”嗓音低沉而温软,醉人的很。
“太多了,你来选。”鹿问夏轻轻地摇晃他的胳膊,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燕斯京垂眸,轻笑了一下,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每次给她准备一堆衣服,这女人瞄上几眼,然后就下手了。
其实,她压根就没有好好看过排在后面的。
谁在前面,她就看见谁。
这种奇怪的“快狠准”也是够独特。
燕斯京爽快地应道,“行!”
是他的赔礼道歉,该用点心。
只是燕斯京还不太抓的准她的喜好,所以就让她自己选。
他低头看了一眼百达翡丽腕表,差不多时间该送她去机场了。
燕斯京拿起手机给陆一发了条信息。
【上来。】
“我让陆一送你去机场。”燕斯京轻轻拨了拨她落在额前的碎发。
鹿问夏睁圆了眼睛,诧异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港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燕斯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女人的眸子中好像闪过一丝不舍的意味。
“好!”鹿问夏很快藏好心底的那份失落,回答的干脆利落。
陆一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楼。
“京爷。”
“鹿二小姐。”
鹿问夏跟着陆一准备离开,忍不住回眸看了身后的他一眼。
燕斯京顿时觉得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分别情绪涌上心头。
有些难受!
但得忍着。
再见!
……
鹿问夏登上飞往京都的飞机。
她塞上耳机,安静地坐在头等舱的座椅上,情绪有些说不清的压抑。
鹿问夏想起了昨晚和燕斯京的温存,还有他那些欲盖弥彰让人不易察觉的失落。
都一一被她看在眼里。
鹿问夏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她其实想问,但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觉得自己踩界了!
成年人的世界,我不问,你不说,就当,没发生过。
她闭上双眸,入睡。
……
鹿问夏走出京都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入夜。
她打车来到西塔大厦。
大厦顶层是上流圈子里的人经常混迹的“一千零一酒吧”。
鹿问夏是第一次来。
她走进酒吧,是暗色简约又时髦的装修风格,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
舞台上有个抱着吉他唱歌的女歌手,正低着眼轻声唱歌,氛围舒缓又暧昧。
吧台前,调酒师像耍杂技一样地丢着调酒壶,轻松又熟稔。
鹿问夏绕场找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了骆悠悠。
“这!”骆悠悠在靠近舞池的卡座朝她挥手。
鹿问夏坐下,朝服务员招手,“一杯,纯饮威士忌。”
骆悠悠眨了眨眼眸,调侃道,“刚下飞机就拉我来喝酒,怎么?在港城兰桂坊还没喝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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