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鹿问夏坐在沙发上,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
待在外面,显然没有待在家里安全。
她垂下眼睑,纤细的手指揪住他的衣领,“宋庭宴,能不能帮我个忙?”
宋庭宴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
别说帮忙,把命攥她手里都行。
他薄唇轻启,“你要我帮你什么?”
鹿问夏视线转移到躺在身旁的表妹身上,“你帮我把依荞送回盛家,行吗?”
她实在越来越难受,送不了她。
宋庭宴摸了摸她的发顶,嗓音极致温柔,“你等我一下。”
他起身,走到楼越扬跟前,“兄弟,帮忙将人送回去。”
“没问题,鹿问夏包在我身上,保证不会让她少一根头发。”楼越扬故意装傻充愣。
谁让他恨铁不成钢。
捉弄宋庭宴仿佛能解一解这‘不成钢’的‘恨’。
宋庭宴微微抿唇,挠了挠眉心,“我说的是盛依荞。”
谁让他乱献殷勤,鹿问夏用得着他担心吗!
他看楼越扬就是故意气他。
“哦~你说的是那个女人啊!”佯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人家不是让你亲自送吗?你怎么好意思将球踢给我?”
宋庭宴瞪了他一眼,不帮忙就算了。
这男人怎么还摆出帮倒忙的样子,真他.妈是他兄弟吗!
楼越扬瞧了一眼沙发的方向,女人已经疲软地靠在了沙发背上。
他拍了拍宋庭宴的肩膀,凑到他耳旁轻声说,“看她样子,是被人下药了。”
好心提醒他,“兄弟,先征服她的身体、再搞定她的心,顺序别搞错了!”
楼越扬就是典型的‘睡服你’。
话落,从他身旁经过,迈开长腿从沙发上捞起盛依荞。
将人单手扛到肩上,又往回走,给兄弟抛了个媚眼,“哥还是看好你!”
宋庭宴瞅着他背影,不放心叮嘱一句,“你将人安全送到。”
楼越扬扛走的人毕竟是鹿问夏的亲表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难辞其咎。
他再次转身,看着眼前人。
鹿问夏已经半眯着眼睛、耷拉着一颗小脑袋,后背贴在沙发上。
“还能走吗?”宋庭宴弓着腰,和她保持水平的视野。
“燕斯京,我头好疼,你背我。”鹿问夏半掀开眼皮,缝隙里是宋庭宴放大倍数的脸。
宋庭宴瞬间怔住,“你叫我什么?”一颗心像被撕开了一道血口子。
“宋庭宴。”
只过了一瞬,她好像已经忘记自己上一秒喊错了人。
宋庭宴权当自己空耳,没有继续深究。
“想抱抱,还是背背?”毕竟他觉得抱比背应该让她更舒服。
可刚刚却听见她说要背。
眼神一恍惚,鹿问夏又将跟前的男人当成了燕斯京。
伸出双臂,温软软道,“抱抱!”
她觉得脸有些莫名的烫意,四肢软绵绵,目光所到之处朦朦胧胧。
宋庭宴勾唇浅笑,原来喝醉的鹿问夏这么可爱!
可刚刚楼越扬告诉他,她可能不止是喝醉那么简单。
“呃~”鹿问夏忽然觉得有点反胃,想吐,想上洗手间。
宋庭宴连忙将她打横抱起,送到洗手间门口才缓缓放下,“我在那边过道等你。”
他一个大男人杵在女厕所门口挺别扭。
鹿问夏轻点头,脚步虚浮地走进洗手间。
蹲在马桶边上的时候,好像又吐不出来了,像极了老天爷在给她开玩笑。
她从隔间出来,洗手,而后抽了几张擦手纸。
喝了酒反应迟钝,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出洗手间的门。
刚踏出去没两步,就撞见了战况激烈的场面--
一男一女正抱成一团纠缠在一起。
鹿问夏咽了咽唾沫,整个人怔住。
洗手间的过道并不宽敞,这对饮食男女堵住了一大半。
吻的旁若无人似的。
微弱的光线在幽暗中挣扎,昏黄的光晕向四处延展。
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有没有看见她的存在,还有堵住别人的路。
嗳!好烦!
鹿问夏顿时手足无措,斜靠在墙壁上,男人和女人互啃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根。
妈呀!好烫!
难道是因为撞见这么火辣辣的场面?
拜托你们回家做、或者找个不挡路的地方,行不行!
她到底要从那剩下的逼仄空间挤过去,还是大声对着俩人说‘借过’。
纠结半晌,就在她的声音准备破空而出时。
对面一处响亮的男声砸在地上,“让一下。”
女人还没完全失去理智,猛地推了身前的男人。
男人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让出一个身位。
鹿问夏赶紧从里面逃出来,走到宋庭宴身边。
宋庭宴稍稍弓腰,再次将她一把抱起。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鹿问夏浑身激灵,心跳都漏了一拍。
“为什么不吭声,想要?”他低头对着怀里的人问。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鹿问夏脸色本来就红,现在刷一下,更红。
“才没有。”她垂着头,快埋进他怀里,眸光竟然下意识盯了他衬衣胸膛的位置。
宋庭宴迈着大长腿走向西塔大厦地下停车场。
将人塞进后座,车钥匙一把扔给早已在车位等候的代驾。
而后自己也跟着进去。
“回哪?”宋庭宴偏过头,睨着她,“鹿家还是酒店?”
打死他也不会将人送到燕斯京家里。
鹿问夏半眯着眼,抬手揉着生疼的太阳穴,声线懒懒,“金碧湾。”
宋庭宴知道那个楼盘,离腾宇大厦不远。
怎么看也不像是燕斯京那种身份会挑的住处。
代驾将车驶出地下停车场,车速平稳地朝目的地开去。
宋庭宴一手拽过她的手腕,一手钳住她的腰。
鹿问夏惊呼一声,“干嘛?”
她眼看自己抵挡不了那股强势的力量。
下一瞬,脑袋被他按在大腿上,“转过来,给你揉。”
她在心里骂了一通:燕斯京,你这个暴力狂!
鹿问夏噘起小嘴,把脸蛋转过来,半掀起眼睑,就对上了暴力狂那张脸。
她遵从求生的本能,现在太阳穴疼的突突响,眼皮很快又耷拉下来。
宋庭宴低头,眼睛紧紧定格在她的脸上。
手指抬起,轻轻落在她两侧的太阳穴上,指腹轻柔地打着圈,“舒服吗?”
“嗯。”被按摩的人缓缓应了一声。
狗男人指腹的力度恰到好处。
鹿问夏紧闭着双眼,完全没注意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宋庭宴专注地凝视着她,眸光被那两瓣娇艳欲滴的唇深深吸引。
但奈何车里还有别人,他将使坏的心思收了起来。
可好兄弟提醒的那句‘先征服她的身体、再搞定她的心’在他脑子里单曲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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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说:黑壮硕在问夏喝的那杯酒里放了‘致.幻.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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