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定是自己刚才还迷糊着就说漏嘴了,还好没说全名。她心虚的偷偷瞄了眼对方,怎么有种被家长抓早恋的感觉。
“哦,是我刚才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好心人,他用马车带着我从麓山回来的,你可别让别人知道呀,男女有别,对我名节不好”
陈忆典可不想让阿源知道自己与方鸿江亲近,她定然又要说一堆要重视和亲的话术。哎,虽然自己才是姐姐吧,可是好像真的没有一点姐姐该有的权威呀,呜呜呜。
陈忆源看着她的眼睛,揣摩着她刚才愕然的神色,不动声色的抚摸着手上的余温。
“自然”
而另一边,方鸿江刚一回府就被他爹方越山叫去了书房。
“臭小子!年纪轻轻就敢养起外室了!你还没成亲呢!你想气死我啊?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他爹一本书扔过来,方鸿江赶紧闪身躲过。一脸茫然的摸了摸脑袋,不会又是那个悍妇吹了什么枕边风吧?他就知道她还是不肯消停。
“爹您说什么呢?什么外室?”
“还敢装蒜!你曹叔都亲眼看见了!人家那是给你留了颜面才没直接上去拦着你!背着个女人在大街上到处晃悠,你跟谁学的这混账事?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方越山气得想用砚台给他砸过去,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
方鸿江一皱眉,这曹烽是兵部侍郎,也是他爹的好友。想来是刚才送陈忆典回去的路上被他瞧见了。怎么整个兵部都是碎嘴子吗?全皇城的消息每次都是从兵部散出去的,不如改做情报站算了。
“爹您误会了,是那女子受了伤,我好心送她回去。顾及她的名节,才用衣服遮住了她,我哪里有什么外室呀”
“那你今下午去麓山干嘛?别告诉我你是去爬山的”
“就是去爬山呀,还遇到大雨,我找了个山洞躲到雨停就下山回家了”
方越山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才放下心来。他看了方鸿江一眼,也是,儿子长大了,有几个通房也好,这后娘又是个不近他心的,自己得多为他考虑着些。
“江儿,你如今是长大了,爹不会约束你那么严格的。只是你尚在读书,还不宜娶妻纳妾,我会让你娘给你物色几个好的通房。”
方鸿江皱了皱眉,他捡起地上的书还给了方越山。
“我现在用不着女人,您别操心了。还有,她不是我娘”
说完便转身出门了,方越山骂了句臭小子,却也不再多说。
刚走到自己院子门口,一个小身影就冲了出来抱着他的腰。
“哥哥,你今天去哪儿了?我一天都没见着你”
是他后娘生的弟弟,方鸿溪,才十一岁,刚到他胸口的个子。
“滚开,少来打听我的事”
他不耐烦的推开了方鸿溪,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方鸿溪刚想追上去,就把腿收了回来,哥哥说过,不许自己进他的院子。
回到自己房间,方鸿江倒了杯茶。看着晃动的水面,他又想起了因为生妹妹难产导致一尸两命的母亲。
娘去世五年后,爹娶了个比她小十岁的续弦。这个后娘出生将门,从小对自己就严苛,还总逼着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更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他,像个悍妇。后来自己长大些,便不再怕她,如今更是疏远得不似一家人。
本来也不是一家人,方鸿江喝了杯里的茶。她有方鸿溪尽孝就够了,自己可不想天上的娘亲寒心。
看着窗外洒进来的些许月光,晦暗不明,倒像是背她走回去的那段路,明明没有烛光引路,可他却每一步都走得很安心。
他又想起今早陈忆典扯着她手臂撒娇,还有刚才她醒来时那亮晶晶的眼睛,嘴角不自觉上扬,心口到现在似乎都还波动得厉害。
………
“东西拿到了吗?”
三皇子府,陆瑾延正仔细清洗着手里的野沙参。
一旁的暗卫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个锦盒,盒子里装着一串金丝砗磲手串,这砗磲洁白如玉,色泽均匀,其纹理清晰流畅,内行的人一见便知是珍稀品种,可谓价值连城。
“属下打听好了,信佛的信徒,会喜欢这个的”
暗卫全程低着头,陆瑾延没看那珠串一眼,继续洗着手里的东西。
“那便去办吧”
“是!只是殿下,这种粗活你何需自己动手,不若交给下人去——”
尚未说完,便看见陆瑾延对他投来的冰冷目光。
暗卫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是自己多话了。
“属下知罪!…………属下告退?”
暗卫见他久不回应,不知该如何是好。
“嗯”
陆瑾延洗完野沙参,才轻回一声。暗卫得令赶紧退了出去。
擦干净手,陆瑾延坐到太师椅上,转动着手里的杯盖,清脆的陶瓷碰撞声有节奏的回荡在他手下。
“陈忆典……方鸿江……”
回想着下午的事,他得了趣般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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