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本也是想走近路去课室,没曾想看到了这一幕。这陆迟惊不是一向自持清高吗,今日竟然也会对祝怀熙动手。
陆迟惊看了方鸿江一眼,忍下了心中的怒意。他知道方鸿江是个大嘴巴,本也不欲将此事闹大。
他松开了手,站起了身。冷眼看了方鸿江一眼,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
“管好你的嘴”
言罢还故意碾了两下祝怀熙的手才挪步离开。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祝怀熙带着哭腔的怒喝声。
“他抢了我的玉佩!”
祝怀熙委屈巴巴的说着,眼睛直直盯着陆迟惊手中握着的玉佩。这是自己的生辰礼物,是朋友送给自己的!
方鸿江看着陆迟惊手边的梅色坠子,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神色有些质疑的看着陆迟惊,仿佛把他当成抢小孩糖果的流氓。
“小王爷,您这是………?”
“谁说这玉佩是你的了?你说是你的便是你的?刻你名字了?”
面对陆迟惊突然的无赖,两人都没反应过来。这是陆迟惊吗?
“呵,她的东西,你也配!”
陆迟惊转身就要离开,谁知祝怀熙居然突然冲上前,抓起他的手就一口咬了下去。
陆迟惊吃痛松开了手,祝怀熙接过玉佩就快速跑走了。
陆迟惊震惊地看着他跑远的背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一排整齐的牙印,有几处甚至有些渗血,可见咬得有多狠。
怒火中烧就要去追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方鸿江赶紧上前拽住了他。
“小王爷息怒,他一个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方鸿江憋着笑,显然没想到祝怀熙还有这招,好小子,倒真是兔子急了会咬人。
陆迟惊看着已不见身影的祝怀熙,推开了方鸿江,自然也听出了他拐弯抹角让内涵自己的恶霸行径。
被咬伤的手捏紧了拳头,陆迟惊警告他不准说出去,方鸿江连忙点头。
回到课室,陆瑾谰磨着墨,看到怒气冲冲坐下的陆迟惊。
无意一瞥,看见了他手上的牙印。他睁大了眼睛,该不会是姜秋禾咬的吧,她这么狠?
“你手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被狗咬了”
总不能说是自己抢了祝怀熙的玉佩反被他咬了一口吧!
陆迟惊咬了咬后槽牙,拉扯着衣袖欲将牙印遮盖住。
看来不是她咬的,陆瑾谰有趣的笑了笑,倒没再多问。
“真的?”
听到陈忆典低声惊呼,陆迟惊抬头看向前排交头接耳的两人,他心头一颤。
果然,陈忆典意味不明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眸中尽是嫌恶与讥讽。
陆迟惊:………
方鸿江这个大嘴巴,和他爹真是一摸一样,嘴贱得欠收拾。
上次父亲和兵部尚书方越山探讨兵械制造时无意聊到了千春楼新任花魁的事,谁知第二日父亲刚下朝母亲就因为此事大吵一架,分院而居了好几日。
陆迟惊咬了咬牙,不忿的拿出书本故作镇定的翻看起来。不过两秒便放下书本,拉了拉袖口,又用另一只手开始磨墨。
“小侯爷,听说三哥让你负责梁国使臣的接待?你还能操持这种政事呀,看来是我眼皮子浅了”
陆铃华停下手中的画笔,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身旁的傅予安。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有,我只是辅助鸿胪寺而已”
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脑子就疼。
陆铃华轻声讥笑,她看了眼祝怀熙的方向。
“小侯爷担心什么?这不还有李肆煊和祝怀熙两个帮手吗?”
傅予安无语的瞪了她一眼,好想扇她。这个女人整天除了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还会干什么?
正午休息时间,天气还炎热着,因此大家都会在自己雅间休憩一会儿。
“啊!!!!!”
突然,一道石破惊天的惨叫打破了午后的宁静,树枝上歇息的小鸟也应声飞走。
“陈忆典!你发什么疯?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隔着陈忆典雅间最近的陆铃华开门斥道,刚才那一嗓子差点把她送走。
陈忆典一瘸一拐的打开门伸出个脑袋,有些歉疚地看了她一眼。
“对不住,对不住,我尽量小声点”
陆铃华不悦地关上了门。
陈忆典回到凳子上,揉着自己的脚背,痛苦表情让一旁的姜秋禾觉得好笑。
就这还想习武呢?刚才她教陈忆典训练基本功后想让她挥剑试试。便把自己的佩剑扔给她,谁知她这都拿不住,剑柄落下刚好砸在她脚背。
“还有没有更轻巧的剑?你这剑也太重了吧?”
“这是碧水剑,已经够轻巧了。若还要轻,那便得换个武器学了,不过我可就不一定能教你其他兵器了”
陈忆典欲哭无泪,怎么习武这么难?自己连剑都拿不动,学出来也就是个三脚猫。
叹了口气,算了,就当学点防身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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