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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存在的地平线

        【(群主)满级萌新:而要是有人真的冒充了巡海游侠,杀了真正的巡海游侠,后果,大家都可以想象得到,我只能说,毁灭令使,绝灭大君“诛罗”就是前车之鉴。】

        【桂乃芬:这位老者真的让人有些肃然起敬啊,一直做着超度同伴的事情,他一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

        提瓦特。

        须弥。

        赛诺,卡维和艾尔海森再度坐到了一起。

        卡维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黄泉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

        “听起来,巡海游侠这群人的事迹,真的还挺惊人的。”

        艾尔海森赞同的点点头,“有悍不畏死的战斗,也有同伴们死亡之后的坚守和付出。”

        “这样的事情,怎么都会让人感慨万分的。”

        “巡海游侠这群人,之前我们并不是特别了解,也没见到多少画面。”

        “但现在光是凭借这一个画面,就能够感受到很多东西了,“巡海游侠们”的形象,确实很纯粹,也很坚持。”

        赛诺喝了口水,同样点头说:

        “巡海游侠,我相信是在宇宙之中很有名的一个势力。”

        “听黄泉说他们之间往来甚少,甚至黄泉都只能够用冒充巡海游侠的身份来找到真正的巡海游侠。”

        “但他们之间的精神是互通的。”

        “光是听说有人正在冒充巡海游侠,就有人马不停蹄的赶紧追杀了过来,这就证明他们之间很容易为了同一个目的倾力而出。”

        “这样的力量汇聚起来,无疑是无比强大而厉害的。”

        之前林然也在群里简单介绍过一些“巡海游侠”。

        但其实。

        每个势力都有简单的介绍,所以聊天群的大家也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下。

        现在。

        随着一幕幕展现出来,他们也知道了更多更深刻的事情。

        艾尔海森说:“之前看巡海游侠,觉得可能他们的力量并不是特别强。”

        “毕竟单个巡海游侠的力量好像确实有限。”

        “但他们汇聚之时,那种浩浩荡荡的能力,绝对是母庸质疑的。”

        “我很期待,后面会不会有巡海游侠们的出现。”

        卡维补充了一句,“不知道黄泉要完成的承诺,到底是什么东西。”

        ……

        画面中。

        黄泉和那位巡海游侠一同围坐在篝火旁。

        不明之人说:“真暖和啊。”

        “这死海边平时连个活物都见不着,你倒是幸运,找到了避雨的地方不说,还有新鲜浆果,真不容易。”

        黄泉身上罩着帽衫,轻轻的说:“只是循着‘生命’的气息来了。在这种地方,这气息格外分明。”

        “只可惜,尝起来实在是有些淡。”

        不明之人说:“真的?你可能不知道,这种果实倒也算得上多汁,唯一的问题之事放在口中咀嚼时……”

        “会产生极其辛辣的刺激。”

        黄泉:“……”

        她的味觉,也同样在虚无的影响之下,变得很微弱了。

        只能够尝到甜味。

        不明之人有些惊讶的说:“你……没有味觉了么?”

        黄泉说:“有些味道还是能尝见的……比如微微的‘甜’。”

        “来到这里前,我的上一站叫俄尔刻龙。那里也有荒无人烟的山崖,也有火堆照亮的夜晚。天上会下紫红色的雪,含在嘴里……有树莓的味道。”

        “那味道算不上甜美,却令人记忆犹新。每当我回首时,总会发现串联起来时路的……不是刻骨铭心的起承转合,而是这么一个个难忘的瞬间。”

        “别在意。逐渐丧失自我的存在……是每个自灭者都要面对的现实。至少,我还没有完全失去感官和记忆。”

        不明之人说:“那就祝贺你又为旅途添上了新的注脚吧。”

        “话说回来,你一个人?”

        黄泉摇了摇头说:“不,我在俄尔刻龙还有个同伴。她个头小小的,是个无名客,想把自己发射到“Ix”里去……她总说自己要走一条‘比阿基维利更深更远的路’。”

        不明之人有些好奇了,“个子不大,野心不小……那结果呢?”

        黄泉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悲伤,“她……变成了一潭死水。”

        ……

        黄泉的同伴,最后变成了一潭死水。

        不明之人有些叹惋,他也只能说:“节哀……”

        黄泉声音听起来还算是平静,“哀伤么?”

        “我不这么认为。那女孩是笑着离开的,她从未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也一定希望我能笑着和她道别……我的确是这么做的。”

        但不明之人却说:“这就是你在为她感到悲伤的证明。”

        黄泉:“或许是害怕呢?”

        不明之人:“害怕?我很那从你身上感受到这种情绪,你怕什么?”

        黄泉回忆着说道:“我怕会忘记和她一起走过的三十天,就像我生命中的每个三十一天。它们中的大部分已经同雨水一起逝去,消失在看不见的彼岸。”.

        “我怕这些鲜红的记忆也离开我。我能看到的颜色已经不多了,除了这一点淡淡的,温暖的‘红’,我几乎一无所有。”

        不明之人已经有些惊讶了,“真是难以想象……一个看惯了鲜血,毁灭和混乱的‘游侠’居然能从红色里看出温暖。”

        黄泉点了点头,“因为这样的温暖,我也拥有过许多。很久以前,我和他人约定过,要把它带给跟多的人,在余生的每一刻都去追寻……‘对所有人都更好的结局’。”

        “至于这一抹‘红色’尚在,我就还有机会履行约定。它可以是燃烧的火,是盛放的花,是这岩洞里的一丛浆果……它就是生命本身,转瞬即逝,却足够夺目。”

        “最后,它会引领我跨越‘存在的地平线’,在彼岸的尽头……斩断‘虚无’。”

        不明之人听明白了黄泉最后想要做的是什么,“身受沉眠无相者的祝福,却想着要如何杀死他?这可真是……彻头彻尾的‘虚无’啊。”

        虚无令使。

        最后要做的就是杀死虚无。

        不明之人说: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在这阴雨绵绵的死水边待久了,只有望着这团鲜红的火时,我才发觉自己原来还活着。”

        黄泉:“雨啊……什么时候才会停呢?”

        不明之人:“也许……等亡者的怨念悉数平息,天就放晴了吧。”

        ……

        【芙宁娜:天啊!黄泉真的只能够看到红色了,也只能够尝到淡淡的甜味了,这虚无还会影响这些?可恶……】

        【夏沃蕾:虚无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强了,就算是黄泉已经坚持了这么久,还是会收到很严重的影响的。】

        【芭芭拉:所以黄泉才会觉得这个其他人尝起来十分辛辣刺激的果子,没有什么味道啊。】

        【妮露:真是令人害怕。】

        【纳西妲:黄泉坚守着这最后一丝红色,我相信她最后一定能够做到的,虽然这个目标,听起来实在是太遥远了。虚无Ix,感觉太强大了。】

        【夜兰:虚无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影响了太多太多人。】

        【荧:现在听起来,黄泉果然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还和人有那么美好的约定,爱了爱了。】

        【八重神子:黄泉小姐的每一次过往的浮现,都让我们更加了解了她。】

        【神里绫华:这确实就是黄泉小姐的曝光场面啊,让人不知不觉的就开始在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了一个更加生动的黄泉小姐的形象。】

        【云堇:没想到啊,黄泉小姐以前竟然有这样的朋友,但总是有些让人悲伤……】

        【宵宫:虽然黄泉说是笑着送她离开的,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伤啊。】

        【(群主)满级萌新:没办法,虽然黄泉口中的那个个子小小的朋友,本来是无名客,但是被“虚无”沾染了之后,几乎没有人能够像黄泉这样坚持这么久。】

        【(群主)满级萌新:几乎是必定走向灭亡的局面,所以他们也被称为自灭者。】

        【钟离:令人不由得唏嘘的是,这位无名客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还是义无反顾的,让自己发射到了“虚无Ix”里面去。】

        【(群主)满级萌新:这确实是开拓星神阿基维利都从未到过的道路,她做到了,所以想要让黄泉笑着和她道别。】

        【刻晴: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凝光:就算是她自己,也是笑着离开的。】

        【胡桃:所以,关于黄泉的记忆,很多画面都是鲜红的,黄泉却能够从其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星穹铁道聊天群。

        【星:竟然还有一位这样厉害的无名客吗?无论从精神上来说,还是从行为上来说,她真的确实很厉害!】

        【三月七:也是咱们的前辈无名客呢!】

        【姬子:听起来,应该是无名客扶里巴斯的故事。她在最后,还是决心要去探索虚无Ix的深处,将自己发射到了虚无Ix黑洞的奇点里面去,但是结果却是死了“十四个日夜”,最终化成了一滩血水……】

        【星:“死了十四个日夜”……?】

        【三月七:嘶……听起来真是可怕!】

        【希儿:没想到还有这样壮烈的事情。】

        【(轨迹永不败露)砂金:所以“无名客”这个群体,在宇宙之中久负盛名,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因为在寰宇之中,一位位无名客都留下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

        【托帕:我好像也曾经听说过这样的一件事,无论如何,都是足以让人触动的事情。】

        【瓦尔特:成为了自灭者之后,每个人都将逐渐的失去自身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意义,而这个世间,有长有短。很多人都希望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面,能够找到真正有意义的瞬间,来证明自己曾经活着。】

        【符玄:所以黄泉想要跨越“存在的地平线”,在彼岸的尽头,斩断虚无。】

        【镜流:这诚然是一个难以想象的艰巨的任务,自灭者这个群体在宇宙之中并不算是特别少见,但是像这位黄泉小姐一样走了如此远的人,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银狼:听起来像是一个地域难度的游戏任务。】

        【流萤:这不是游戏吧……游戏里面输了,可以重新再来,但是在现实里面输了,那就真的是失去了一切。】

        【银狼:所以……这就是必须单通的死亡游戏……】

        【桂乃芬:真期待看到黄泉能真正做到哪一个地步的那天!】

        画面上,距离“谐乐大典”开幕四系统时,星穹列车。

        黑天鹅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丹恒,对他说道:

        “丹恒先生,你听说过比亚里斯卡曼德洛斯星么?那是“同谐”影响下的地上天国之一,大小达耳达努星系居民们趋之若鹜的人间天堂。”

        “半个琥珀纪前,家族在那里举办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庆典,而宴会过后……星球上的每个人都成了“家族”的一员。”

        丹恒有点明白了黑天鹅的意思,“你认为同样的事会发生在匹诺康尼?”

        黑天鹅说:

        “不然要如何解释呢?家族特意借“钟表匠”的邀请让一众命途行者滞留其中,却唯独放逐了‘虚无’的令使。”

        黄泉点头说道:

        “受‘虚无’影响,我很难受到其他命途力量的影响,反倒能无意识的侵染它们……这或许就是他们不想看到的‘变量’……”

        丹恒却有自己的一些理解,“恕我难以认同,那颗星球既没有加入信用体系,也没有连通银轨,是‘同谐’庇护下的偏远文明……但匹诺康尼不一样。”

        “这么做意味着向全银河近半数的派系发起宣战,家族没有理由这么做。”

        黄泉却已经知道了家族内部现在已经开始背离了“同谐”,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说:

        “前提是……他们真的心向‘同谐’。”

        丹恒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黄泉说:“被笼罩在匹诺康尼光芒下的命途并不纯粹,这里的‘同谐’中混入了杂质。”

        黑天鹅这时候也提醒道:

        “还记得那场古老的‘寰宇蝗灾’么?‘繁育’塔伊兹与罗斯给宇宙带来无尽浩劫,而这场浩劫最终却在混乱和迷茫中演变为列神之战。”

        寰宇蝗灾,当时波及到了整个宇宙,惊天动地。

        最后自然是演变成为了列神之间的战争。

        甚至连星神都在这场战争之中陨落。

        黑天鹅:“共有两道命途在这场大战中失去了星神:‘繁育’和‘秩序’。巧合的事,这两道命途的转折都与某位星神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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