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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月下倾心第151章 敌对

第151章 敌对

        应然绷不住了,柏羽的遭遇本就是他和秦婉一手造成,死后应家也没供她灵位,没想到这丫头句句话里都是她娘。

        他已经低三下四来认她,竟受如此态度!

        她到底想要什么?

        应然扯扯唇又说:“是这样的,当年你们母女出事后尸骨不寻,人人都道你们是被山间野兽夺食了,可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想着万一你们侥幸得活,怕立了灵位折你们寿,所以这……”

        “侥幸?可不就是侥幸!”应疏月讥诮,“所以我娘这个你亲自抬进门的正妻在应家连个牌位都没有?”

        应然嗫着唇,瞬间编造出应对她步步紧逼的话,应疏月立马又说:“无妨,你们不供,我供。既然是要认祖归宗,总要择个吉日吧,哪天?”话锋转向温慈意。

        温慈意道:“三日后是准珩王拜宗庙的日子,正是由老朽亲自主理。为不与皇家内务相冲,来前下官已让司天监择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冬月二十一,宜祭祀。”

        “明日?”应疏月意味不明笑了下,“成。那年与母亲一同坠崖后,我不知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唯一记得的只有应疏月这一个名字……天理昭昭,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知道自己身世!更没有想到是相府尊贵的嫡小姐,受宠若惊啊!这不会是个梦吧?”

        温慈意不明所以纠正她到:“将军误用感语了,应将军受尽苦难依然能傲立人前,应当是天相吉人,苦尽甘来!”

        天相吉人?!

        不怪温慈意不清楚这对父女之间的仇恨。

        就连应疏月也不能完全猜得透应然打的哪种算盘。

        任他揣了什么目的,都不会是真的要认回她这个恨不能一爪掐死的女儿。

        应相辉生辰宴那次扼喉的痛感记忆犹新,想忘已然不能。

        散去眼里嫌恶恨意,端盏饮了一口茶又放下,应疏月故作客气道:“我已让下厨准备了午饭,二位……大人若是不嫌敝府寒酸,何不坐下一道用顿饭?”

        淡漠口气毫无一分留客之意,连服侍在旁的各家随从们都听出来了。

        场面一度尴尬。

        一刻也待不下去的应然连客套也不做,向温慈意递去道眼神,他瞬间会意:“上苍有眼,让相爷失而复得,找回遗失多年的千金,真是喜事一桩!只是老朽还要去相爷府上安排一些事务,不得已先却了应将军盛情。就不打扰了。”

        应疏月起身敬他一礼,“温大人慢走。”

        应然自是不指望她也会对自己揖礼,提步就要先行,应疏月叫住他,温慈意明事理地拉开距离先行一步。

        应然回身看着白衣黑衫的姑娘,眼神凌厉。

        姑娘毫无怯意走近他道:“你的心可真不是一般大!拿我娘一生的幸福算计温岑,只为一路往上爬。又拿温氏一脉威胁温岑不让他告发你卑劣行迹,更不让他进京看望亲人,现在居然好意思求温老替你周旋!”

        装了那么久,应然终于不端贤良,可以恶狠狠讲话了:“你在哪里见过的温小五?他都同你说什么了?”

        “怎么,权柄滔天的相爷想知道温岑在何处然后找人去除了他?”应疏月嗤笑,“这件事你该回家去问令郎啊!”

        “这事和相辉又有什么牵扯?”应然疑惑。

        应相辉与温岑的牵扯在应疏月这没甚好说,只道:“相爷忙着与祭云宫谋划大事之余还是多看看背后吧!免得自己手里拿着刀子还被人从后再算计了去。”

        “真是怪了,明明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大人,不知怎么想的要去攀附珩王这棵……红粉枝?悠着点吧,可别把自己玩死了还拉你亲儿子陪葬。”

        对于应疏月知道他和慕云嵇关系匪浅的事应然一点也不惊讶,想他多年来谨小慎微,处处平衡,才能将可握的权力都掌控在手里。

        可是慕云嵇那个疯子一点不在意,将嚣张、无所谓全摆在明面上,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穿一条裤子似的。

        终究是骑虎难下了。

        如果以前是怕身为祭长生的慕云嵇将自己的丑事抖露出来,害他丢了前程,那如今身为珩王的慕云嵇疯狂恣意,手段深不可测,一切都由他掌控,早没有抽身的余地。

        幕后主使都不怕,他有什么好顾忌的?阴险毒辣眸光一转,应然神色变得平常,“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有那个纪寒舟与龙座上那位眉来眼去一天,我应家的路就别想走宽!

        与其静作鱼肉,不如先为刀俎。明日你回归应氏门宅,就别想置身事外,待珩王成事,老夫就将你这个相府千金送进宫为后。

        你放心,有为父从中帮衬,宫主大人不会嫌弃你早与那阴险狡诈的纪小儿苟合一处——”

        “应然!”应疏月低喝一声,真气凝至指尖,身后方桌上的玄剑受到主人召唤瑟瑟铮鸣,倏忽间飞入主人手中。

        长剑一指,应疏月又说:“你知道凭你刚才大逆不道的任何一句话,我就能将你正法,无需请示?”

        应然狞笑,无所畏惧:“那你可要抓紧时间,趁礼部的人尚未走远,刚好能看一看你弑父豪举。”

        “你的血只会脏了我的剑,我倒要看看你与那妖男勾结一处能得什么好下场!”

        玄剑蓦地收回放在桌上,应疏月猛喝一口冷茶,“有时间变着法在我面前添堵,多关心关心自己吧!与虎谋皮,不是你玩人就是人玩你,到时不需我动手,害我娘的人自会下去向她请罪。”

        “哼,一根嫩苔,还不是你狂妄的时候,胜者才有批判的权利。你想看我的下场好啊,你且就仔细看着吧!”应然长袖一甩,愤然离去。

        应疏月瞥了眼离去的背影,冷嗤:“我看着呢。”

        与慕云嵇串通一气的事被应疏月说破应然是不那么害怕的,左右她没有证据,且她也找不到证据。

        慕云嵇从创立祭云宫起,打的都是虚虚实实的牌,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没有下手机会。

        比起宫里那位处处有人相助的毛头小子,他相信一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魔鬼会更有手段。

        让他心里不平的反而是应疏月提及的那些陈年往事,多少年来,他步步谋划算计温岑的事就像一根刺一直扎在心上,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晓内情。

        偏偏应疏月知道了,听她口气,似乎暗示应相辉跟温岑多有牵扯。

        等礼部的人将明日所需安排好后,应然要做的第一件要务就是拿应相辉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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