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月也快羞耻死了，说的都是军事，头一回说这种事。

        沈璃一头雾水，“灵尊，您把话说清楚，什么，补药？怎么就关乎您的安危了？”

        沈木月借口还有要事，让沈璃不懂的问嘘嘘，就要关了隔空传音。

        沈璃忙道，“您若是有药材，可赐我一株王宫里的肉灵芝吗？我现在急需。”

        有了肉灵芝，曲娘应该就能醒了。

        肉灵芝！那也是男女增强的好物，沈木月窃喜，手一挥，从来没有的大方，“拿去吧。”

        ……

        说完沈木月就消失了，沈璃手里多了一株可以救命的肉灵芝，她喃着，“灵尊怎么更奇怪了？”

        一边偷听的嘘嘘被抓了过来，“嘘嘘，你跟我说，你还知道什么？”

        嘘嘘也格外老实，“王爷王爷，是灵尊和天君一起去仙愿井打赌了，赌的是你和神君的孩子什么时候出生。天君赌今年冬天，灵尊赌的明年春天，赌品是两人的万年修为呢。”

        “什么？仙愿井，灵尊和老天君他们两人什么时候走的那么近了？”

        沈璃的印象里，灵尊最是讨厌天君那个没用的老古董。

        在沈璃快震碎了的目光里，嘘嘘继续说，“他们还都用了拇指血为引，给您和神君做补药，这补药你们不吃，灵尊就会发觉哦。”

        “简直是胡闹嘛！”

        神仙是无聊的，也有喜欢打赌许愿的时候，仙愿井就是供神仙打发时间的，可以对赌许愿。

        但一旦赌愿下了，就必须得分出输赢。

        万年的修为。

        沈木月的身体，重伤之后，哪经得起这么赌？

        沈璃还想问嘘嘘内幕，嘘嘘就扇动翅膀，“啊，嘘嘘要去嘘嘘，王爷别薅我的毛了王爷，再薅就没有了王爷。”

        识时务者为俊鸟。

        嘘嘘感觉到沈璃的怒气，重点的重点，是沈璃怎么愿意回头找行止？

        补药的“补”字，微妙，这让她得多难堪？

        ……

        肉灵芝从灵界带到凡界，要趁早给凡人服用。

        好在，沈璃回到石房子里，行止已经不在了。

        她给曲娘服下了肉灵芝，曲娘果然睁开眼睛，沈璃顺手扶起了人，“曲夫人，你醒来了。”

        “可还有不适？”

        她称她为曲夫人，不带冯姓。

        曲娘还是很虚弱，眼睛好似看不见了，“咳咳。”

        但有了几分朝气，“多谢娘子，我与那山之守护待在狸猫山洞里，永远不下山来，或许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山之守护见我善念重，阻止冯春残杀它们狸猫同族，做成皮毛，才留了我的一条命。”

        似乎知道沈璃想要的真相，曲娘对沈璃有感谢，开口便解释，空灵的眼神已对人世间的爱念看透，放下。

        沈璃点头，默默取出曲娘身体里的那颗妖内丹，“难怪，你是山水镇妇女里被抓到了，唯一没被杀掉特例。”

        “可你为什么叫山妖为山之守护？”

        沈璃知道这说的是山妖银风，可一只狸猫妖杀害百姓，再好的理由，也担不起“守护”两个字。

        这是另有意义。

        曲娘忽然轻推开沈璃，“这我也不知道，或许妖就是妖，有着不会改变的劣根性。”

        “就像是大多男人喜新厌旧，顽劣是他们的本性。”

        这话，沈璃从前是不认可的，女人也可以喜新厌旧，女人如衣想脱就脱，男人就如鞋，也可踩在脚下。

        可凡界毕竟规矩陈旧，而曲娘的话也提点了沈璃。

        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行止那张陌生的脸。

        这样激烈的和他了断，行止已经带着孔雀鸟离开了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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